夏之雨顿时被顾季初的眼神及言语所伤到,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强求来的,她没有资格生气。
至少此刻,她得忍着,毕竟现在这么多人,而她是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角,即便被简凝抢尽风头。
众人各怀心思,简凝亦是。
虽然霍司泽维护了她,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两人一进休息室,霍司泽便反手关门,下一秒,简凝被他壁咚在门板上,狠狠吻住。
“唔……”简凝被吻的喘不过气,这人,又来这套,想要挣扎,却换来了更深更令人窒息的吻,简凝忍不住捶打他,“霍司泽……霍司泽……”
最后,简凝已经双腿发软,已然站不稳,霍司泽才肯松开,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带点沙哑:“还生气吗?”
他知道,刚刚宴会上,他并没有将简凝哄好。
简凝没有了说话,安静的被他抱着。
霍司泽又道:“姜坤是我二叔,他跟我的父亲不同,从小到大,他待我很好,他很关心我,我打心里尊重他。他邀请我来参加今晚这个宴会,我没法拒绝,也没法……带你来,因为,他跟外公的关系也很亲近,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简凝点点头,然后轻轻推开他,“既然如此,你现在把我带来这里,就不怕他看出端倪吗?”
她明白,从她知道姜坤是霍司泽的二叔那刻起,她就明白了。
以霍司泽的身份和手段,其他人惧他怕他,不敢在老爷子面前乱嚼舌根子,但姜坤是他的二叔,是他尊敬的长辈,且又跟老爷子亲近,若姜坤要跟老爷子说什么,霍司泽防不住。
“不碍事。”霍司泽道:“只要我把宁沫若带过来了,就够了。”
简凝却在听到他这个解释后,瞬间胸口泛起了密实的痛,“是呀,只要你在正式场合身边带着的女人是宁沫若,你二叔便不会说什么。”
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哪个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呢?
漂亮女人是成功男人的标配,女人越多则代表这个男人越成功,这几乎成了上流圈子不成文的规则。
就像今晚这场宴会,有多少男人身边带的女伴是自己的妻子呢?只怕绝大多数都是更为年轻貌美的情人。
大家心照不宣。
同时乐此不疲。
而像霍司泽这样有颜有钱又有家世的男人,身边有除宁沫若“这个正室”之外的女人,再有个像简凝这样的“情人”,外界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只会觉得这很正常,包括姜坤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刚才宴会之上,霍司泽会明目张胆的对她做出亲密之举,无所顾忌。
所以,哪怕姜坤看出了霍司泽待她不同,只要霍司泽分得清“主次”,他在老爷子面前也会闭口不言。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变成了第三者。”简凝难过的看着霍司泽。
霍司泽扶额,“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简凝:“外面那些人都是这样想的,不是吗?”所以,此刻她与他呆在这里,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yy呢!
霍司泽耐着性子哄道:“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
简凝沉默了,好吧,是她不懂事了。他霍司泽现在只有她简凝一个女人,她该知足。
从来没有一刻,让简凝想要立马离开,远远离开。
恰在这时,之前被霍司泽派去车里取裙子的私人司机敲响了房门。
霍司泽开门,接过,又关上门,然后,将裙子取出,对简凝道:“把身上的裙子脱了,换这件。”
简凝看了一眼霍司泽手中的裙子,洁白如雪,质地绝佳,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手工高定,“这是宁沫若备用的晚礼裙吧?”
简凝知道,像宁沫若这样的富家千金,参加晚宴通常都会带备用的晚礼裙,以备不时之需。
当初她与霍司泽在车里的第一次,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的不成样子,霍司泽当即就送了一条白色礼裙给她换上,裙子很合身,简直像是给她量身定制,现在想想,那条白裙大概便是为宁沫若时刻准备的备用裙,因为宁沫若的身形与她相近,所以尺寸合身。
“我不想换,我想回家了。”这样的备用裙,她穿过一次,就不想再穿第二次了。
不然,她会觉得自己也是备胎。
“这不是给她准备的,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霍司泽将裙子打开展示给简凝看,他道:“自从你跟了我后,我好像还没有送过你一件像样的礼物。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那一次,那条白裙才是宁沫若的备用裙。当初送你了,我并没有觉得不妥。但现在,我想送一件真正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裙子。”
这条裙子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定制,他也是今天才拿到手,还没来得及送给简凝,想不到此刻就派得上用场了。
听他这么一说,简凝不禁又认真了看了眼这条裙子,裙子被霍司泽打开后,灯光下熠熠生辉,闪耀之极,因为这裙子上竟镶满了晶莹剔透的钻石。
简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钻石,特别还是这般成千上万颗的钻石。
“这是……真钻?”明知道以霍司泽的财势不可能送假货,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要知道普通普通一颗钻石就已经价值过万,而这条裙子上的钻石,一颗颗一粒粒,怕不得有几千颗,简直实太震撼了。
“当然。”霍司泽满意的看着简凝的反应,这下应该算是哄好了吗?
“这么多钻石,那得多少钱?”简凝不敢去摸了,本以为她身上此刻穿的几百万的裙子已经足够昂贵,原来贫穷始终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
“多少钱都比不上你珍贵。”霍司泽眼睛流蜜的看着简凝,“我帮你换上它,我要让你成为最美最贵的女人。”话说着,便要去脱简凝身上被酒洒脏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