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里面到底是谁呢?
面对简凝的反问,那新来的女秘明显犹豫了一下,最后,她如实道:“是我们he的合作伙伴blanco。”
在她想来,霍总虽然交代了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但并没有说不准告诉任何人他接见的人是谁,所以她觉得她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毕竟简凝是秘书长,是她的顶头上司。更何况早上亲眼目睹简凝与霍司泽关系非一般,她一介新人,真的不敢得罪。
听到答案,简凝轻哦了一声。
对于blanco这个人,简凝当然不会陌生,当初她第一天来he上班给霍司泽当贴身翻译,所译对象便是这位西班牙巨商blanco,可既然是这个人,又有什么必要回避她呢?
简凝心中更疑惑了。
要知道,其实她刚刚第一念头想到的人是宁沫若,因为除了宁沫若,霍司泽从不会为别的人别的事对她回避。
这时,正午12点到,其她女秘们纷纷收拾桌上东西,准备下班。
简凝稍稍一想,便对那新来的女秘道:“12点了,你下班吧!”
“这……”那女秘却有点不敢,毕竟总裁老板还没下班,随时会有吩咐的。
简凝又道:“这里我来守着,去吧,晚了饭菜就不好吃了。”
简凝看过眼前这个女秘的入职简历,知道她是刚从名校毕业出来的,没什么经济实力,自然只能在公司食堂吃免费餐,而吃习惯大食堂饭菜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那些大锅菜,越分到后面就越没有油水,特别是青菜,到了底下已经全都被焖得过分熟烂,味道自然也就变得难吃了。
所以,吃食堂的人喜欢争先恐后的提前排队,就是这个理,而简凝的话无疑抓住了要害,那女秘一听,稍稍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一众女秘收拾妥后,便走向电梯,然而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当电梯门开,里面有人。
四个女人。
为首的便是宁沫若,其余三人皆身穿统一女仆装,正是禅院的女佣。
这三名女佣,一人提着多层食盒、一人挎着一篮子红色喜糖,另一人则举着两套做工精细的男士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高定。至于宁沫若,她只需要拎着自己几十万的名牌包包就行。
“大家中午好,都下班了吗?”宁沫若面带微笑的朝众女秘打招呼,那一身的做派,已然一派霍太太模样。
众女秘里,除了新来的,无人不识宁沫若,她们立即回以笑容,点头应是。
宁沫若很是受用,随即,她朝身后那名拿着红色喜糖的女佣抬了抬手,那女佣会意,立即挎着那一篮子喜糖走向众女秘,一人发一大抓。
众女秘看着手里的喜糖,纷纷面露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跑来总裁办发喜糖,莫不是……传言是真的?众女秘看宁沫若的眼神顿时变得敬畏起来。
宁沫若满意的笑了,她也不多说别的,只道:“大家不要客气,更不要见外,小小意思就当沾沾喜气了吧!”说完,便带着那两女佣朝霍司泽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有她这番动作,自然不会有人敢拦她了,只是这样一来,众女秘便不急着进电梯了,因为她们都知道简凝就守在总裁办公室外,宁沫若的到来无疑会引发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事。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了。
宁沫若敢在这个时候来找霍司泽,她自然也料到了会碰到简凝,甚至她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当她看到简凝时,她淡定又从容,直接视而不见的抬手就要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倒是简凝对宁沫若的到来,有点猝不及防,毕竟这段时日里,宁沫若表现的还算安分,虽然偶尔还是会给她上眼药,但都是一些小动作,而像刚才这般跑到he来发喜糖、众目睽睽之下、大张旗鼓的与她正面刚,却是首次。
当然,简凝也不带怕的,她自然不会让宁沫若打扰霍司泽与blanco的谈话,所以,几乎宁沫若才抬手,简凝便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他在工作,不要打扰。”
宁沫若挥开简凝的手,嘲讽一笑,道:“听说你现在已经成了秘书长,既然你已是阿泽的秘书长,那在工作中你应该寸步不离才对呀,怎么现在阿泽他在办公室里工作,而你却只能在门外等着呢?莫不是阿泽有什么并不想让你知道?”
简凝不理她,这种明摆着是在挑拨离间的话,左耳听右耳出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就在刚才她也在因为霍司泽的言行心生疑虑,但在宁沫若面前是坚决不能表现出来的。
宁沫若却得寸进尺,继续道:“看来你也就是在床上有点本事……”
“宁沫若!”简凝一声冷喝,道:“忘了我的警告了吗?”
宁沫若听了,眸底闪过一抚厉色,她当然没忘简凝的警告,所以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就怕惹恼了简凝,跑来破坏她与霍司泽即将举行的婚礼。
可昨天在电影院亲眼目睹简凝与霍司泽甜蜜的相处模式后,她彻夜失眠,内心里的忌妒一直在疯狂的尖叫、嘶喊,最后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她觉得她不做点什么,这口怨气能把她憋死。
所以,她选在中午这个时候兴师动众的来到了这里,带着喜糖,以霍司泽未婚妻的身份,膈应简凝。
“简凝,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你我都知道,他娶我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怕你让你受制于你?”宁沫若咬牙切齿的逼近简凝,厉声指控道:“我告诉你,明天我将成为他明正言顺的妻子,而你简凝则将沦为见不得光的三儿。呵,其实现在你在众人的眼里就已经是个三儿了,不是吗?”
说到“三儿”两字,她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尖锐又刺耳。
简凝身形一晃,后退了一步。
被宁沫若着重强调的那两字就像两道利箭将她穿心而过,明知这是宁沫若杀人诛心的把戏,可她还是难受了,难受的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