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连忙回了一句:马上就好。
又在湘湘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简凝不得不起身离开。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简凝拒绝曼夭和程程的相送,自己一人坐电梯。
电梯下至18层时停住。
毫无疑问,是18楼有人要坐电梯。
简凝也并未多想,还往旁边挪了挪,方便来人进电梯,谁知,电梯门一开,门外却在上演着一场三角大戏。
两男一女,正发了疯似的在电梯门口撕扯扭打。
“搞我老婆,你他妈的是活腻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踢打另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人,下手特别的狠。
“啊啊啊……”被打的年轻男人抱头蹲地,除了惨叫,不敢反抗,更不敢回手。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女人则在旁边焦急的劝架,蓬乱的头发以及脸上的巴掌印昭示着她刚刚也挨过打。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老公捉奸老婆的戏码,这在酒店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电梯到了,快快快,你先走。”女人发现电梯门开了,她立即拉住自己的老公,叫挨打的年轻男人先走。
那男人哪敢耽搁,一骨碌爬起,就冲进了电梯。
那中年男人自然不肯罢休,扬手甩了那女人一巴掌,抬脚就要追进电梯,可那女人却死死的拉住他,眼看要拉不住,索性跪在地上抱住男人的双腿,只为给那年轻的男人争取逃走的时间。
年轻男人一逃进电梯,便立即狂按关门键,眼看外面的女人被老公打骂,他也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当电梯门终于关上,男人仰着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简凝便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顿时,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几下,因为,这个男人她认识,甚至可以说曾经很熟悉。
傅斯文!
没错,这个男人是傅斯文。
简凝摇头,五年不见,傅斯文真是越来越不堪了。看刚才那女人的年纪,起码比傅斯文大了十几岁,很显然,傅斯文与其偷情,绝不可能是因为爱情,至于为了什么,不言而喻,无非就是钱或利。
电梯不断下降,顿感自己已经安全的傅斯文,这才留意到电梯里除了他,还有人。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简凝,下一秒,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简……简凝?”傅斯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简凝?”又或者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宁愿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看错了人。
五年前,简凝突然消失不见,他也曾寻找过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幻想过有一天能够突然再见简凝,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再相遇,竟是在他被人捉奸挨揍的时候。
从来没有一刻让傅斯文觉得如此的丢人,真真的是恨不得电梯里能突然裂开一条缝,好让他钻进去。
他没脸见简凝。
看着傅斯文地震的瞳孔,简凝没有说话。
因为深知简溪与傅斯文之间的恩怨,所以,简凝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傅斯文强调她是简溪,那只会没事找事。当然,她也不可能承认她是简凝,如若不然,今日的相遇就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成为以后戳破她冒充简溪的威胁。
所以,不说话,不承认,不否认,便是最明智的选择,一切由傅斯文自己脑补便是。
这不,傅斯文见简凝不出声,只道是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简凝很可能根本没有认出他。
可转念一想,他刚刚已经冲口叫出了简凝的名字,即使简凝认不出他现在的模样,但声音不可能听不出来,所以,他已经自己暴露了自己。
傅斯文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货。
“那个……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是李总她突然不舒服,我就帮她在这里开了个房,给她休息,谁知他老公突然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跟李总……总之你要相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跟李总半点关系都没发生。”
傅斯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狡辩,面对已经离婚五年并且五年不曾见过一面的前妻,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不是吗?
可他却绞尽脑汁。
傅斯文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然而,简凝仍然不说话,只是拿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傅斯文的下半身。
傅斯文下意识顺着简凝的目光望向自己的下半身,顿时,脸上臊得直发烫。
因为,他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底裤,而且还是大红色的,脚上更是连鞋子也没穿。
刚才事发突然,他情急之下根本没来得及穿上长裤,胡乱的抓了一件衬衣披在身上,就夺门而逃了。
可以想象,此时此刻只披了件衬衣穿了条底裤且光着两脚丫的他,是副什么样的尊容。
误会?
骗鬼呢!
傅斯文脸皮再厚,这一刻,也尴尬的想一头原地撞死。
“嘀!”好在这时电梯发出一声轻响,抵达一楼了。
简凝不再看傅斯文,抬脚走出了电梯。
五年前,她与傅斯文就已经没了任何关系,更何况时至今日,所以,无论傅斯文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简凝……”傅斯文追出电梯,只是追了几步,他便停住了脚步。
五年了,终于再见简凝,他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她说,可再见不是时候,他没脸挽留她。
更要命的是,一楼有不少的人,他一出电梯,他清新奇特的“造型”便立即引来了一大波异样的目光,或嘲讽,或戏谑。
傅斯文深感自己这一次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他哪里还有脸纠缠简凝,眼看简凝走出酒店上了一辆豪车,他暗暗记下车牌号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离去,他这是怕那位女总的老公追上来。
傅斯文的钱包与手机都落在酒店,为了付车费,他便给他的妈妈傅母去了个电话。
傅母接到电话,便立即依言拿了一套衣裤,提前等在小区门口。
等出租车抵达,傅斯文接过衣裤,穿好了才下车。
“斯文,你这是搞什么?”傅母一边帮给车费,一边疑惑的问傅斯文:“你的钱包呢,手机呢,衣服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