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吃了很多饭,直到把自己吃的实在吃不下去了,我才停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一天的苦修了,而且按照释戒的说法,苦修的时候,中午是不可以吃饭的,要趁着中午的时间净化自己的五脏六腑,祛除身上的污秽浊气。
至于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中午不能吃饭了。
我看着释戒吃完了以后,我也跟着起身了。
释戒也起身了,我们两个洗好了自己的碗筷以后,释戒给我拿了一双钉鞋。
这钉鞋的钉子是朝上的,不是朝下的。
我看着这钉鞋我突然有一种无比后悔的感觉,为什么我刚刚不答应慧尘老和尚离开这里呢?
而此时释戒在一旁看着我没有说话,仿佛也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紧跟着释戒在一旁赶忙开口说道:“林风,这个鞋子也是必须要换的,不然怎么可以算是苦修呢?”说到这以后释戒的语气顿了一下“你放心吧,不会很疼的,最多一个星期你就适应了!”
我听着释戒的话以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释戒“你确定不会把我这脚底板给我扎透?”
我越是看着这鞋子上的钉子心里就越是害怕。
而这个时候释戒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林风,你还是快点穿上吧,咱们尽量早点回来,不然的话,朝拜结束太晚的话,咱们会赶不上晚饭的!”
我听着释戒的话以后,深呼了口气,看了一眼地上那双钉子鞋。
紧跟着拿起了钉鞋就套在了自己的脚上,我穿上以后,站起来以后,感觉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但是我心里却很清楚,这玩意和钉床一样,刚刚穿上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你一旦开始活动的时候,这些钉子就会把你的皮肤扎透,扎烂。
而这个时候释戒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单纯的笑了一下“林风,我就跟你说过,没事的吧?”
我看了一眼释戒,没有说话。
释戒挠着头,冲着我憨厚的笑了一下“林风,走吧,咱们先下山吧!”
说着话我和释戒两个人就转身往山下走了。
这下山的路正常走的话可能只需要两个小时,但是因为我穿着钉鞋的缘故,下了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一路上我的脚底都被扎破了,血都流了出来。
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些佩服那些真正的苦行僧了,他们到底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我们到了山脚下以后,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钉鞋脱了下来,直接脚底的肉此时都炸烂了,血淋淋的一片,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我越看越是觉得疼。
而这个时候释戒走了过来,看着我说道:“林风,很疼吗?”
我跟着白了一眼释戒,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呢?”
“没事,过些日子你就习惯了!”释戒跟着我憨笑着说道。
我看了一眼释戒,然后低下头看着释戒脚上的钉鞋,这家伙好像啥事都没有一样。
我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释戒问道:“你穿着钉鞋不觉得疼嘛?”
释戒冲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皮糙肉厚,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苦修了!”说到这以后释戒的语气顿了一下“林风,你过几天也会适应的!”
我听着释戒的话,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这释戒可真会安慰人,总是劝诫我习惯,习惯。
老子根本不想习惯啊。
不过想想幸亏是释戒陪着我的,如果是寻常人陪着我这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下山苦修,估计早就已经受不了了。
释戒的脾气还是真不错。
想到这以后我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申时刚刚过!”释戒对着我说道。
我听着释戒的话,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释戒所说的,估计我们此时还要一路跪拜上山,估计十有八九是赶不上晚饭了。
想到这以后我不禁心里有些无奈,然后我看着眼前的释戒开口说道:“走吧,咱们上山吧。”
说完了以后,释戒哦了一声,我们两个人便开始按照慧尘老和尚那样叮嘱的方式一路上山。
这一路上我一直强忍着脚下的疼痛,但是在感受着这种疼痛的时候,内心却也多了一丝丝的纯净感,这种感觉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变态,我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在这里多多苦修一阵时日。
就这样,我们到了山顶的达摩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达摩院里面的和尚僧人早就已经休息了,而我和释戒两个人已经累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浑身疼痛,脚下也疼痛,我此时已经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释戒的情况比我好一些,他的精神状态比我好多了。
我整个人此时已经快崩溃了,长这么大哪吃过这种苦头呢。
想到这以后我叹了口气。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释戒开口说道:“抱歉了,释戒,害的你没赶上晚饭!”
释戒冲着我嘿嘿的笑了一下,挠着头说道:“林风,我心里有感觉的,我早上也吃了很多,我就知道今天咱们肯定赶不上吃晚饭的!”
说完以后释戒再一次冲着我笑了起来。
我看着释戒此时憨厚的笑容,心里也涌起了一阵暖暖的感觉。
释戒跟着嘿嘿的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林风,那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
此时释戒已经将我送入到了自己的禅房了。
我冲着释戒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释戒听到我的话以后,转过头,一溜烟小跑就冲着自己的厢房跑了回去。
我回到了厢房以后,只见此时院子里面有堆满了落叶。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打扫落叶了。
只能明天早上起来再打扫了。
想到这以后我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此时也不管什么钉床不钉床了,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
身上的疼痛和疲倦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了。
我赶忙去打了点井水,随便洗了洗,洗完了以后我便冲着那钉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躺下来以后,基本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跟做贼的声音似的“林风小施主,林风小施主,你睡了吗?”
我听着这个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释戒的声音。
紧跟着我起身打了个哈欠,将厢房的门给打开了。
释戒站在门口,看着我小声的说道:“我还以为睡着了呢!”
我听着释戒的声音,跟着开口说道:“没有,不过已经躺下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