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林熙妍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床边的位置,几番摸索也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又去上班了?
林熙妍缓缓抬起眼皮,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伸个懒腰继续躺着。
星耀娱乐里,股东强烈要求召开股东大会,要求顾辰晟解释热搜的事以及想要以此威胁他放弃总裁之位。
会议厅里,大部分股东都已经到达,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商谈着该如何逼迫顾辰晟放弃总裁之位合适些。
顾辰晟和薛凡不紧不慢,前后脚进入会议厅。
“顾辰晟,这件事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影响,公司损失惨重,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其中一个股东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开始公开和顾辰晟叫板,要求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就是啊,我们把公司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和女明星传出绯闻,让公司名誉受损的!”
“这件事你必须召开新闻发布会,和记者讲清楚,我们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就是啊,你看看现在都几天了?热搜热度虽然下去了,但每天也还挂在热搜上面,对我们公司影响极深!”有了第一个敢发声的人给他们壮胆,股东会这群人便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分分讨顾辰晟要说法。
顾辰晟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跟没事人一样。
薛凡大致扫了扫会议厅里的人员,弯腰附在顾辰晟耳边轻声道,“总裁,顾家那两个老头都没来。”
听到这句话,顾辰晟神情才有了一点变化,唇瓣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饶有趣味地盯着会议厅里愤愤不平的股东们。
“我叔伯们都还没到场呢,各位股东又急什么呢?”顾辰晟语气平淡如水,似乎在他眼里,这些人说的话就跟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
话一出口,股东们才猛然发现星耀娱乐除了顾辰晟以外,手握最多权利和股份的顾家股东并未到场。
股东们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他们虽然是股东会的一员,但是手握权利并不多,手上的股份也是少得可怜。他们这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顾辰晟叫板,也是因为顾家那两位说会罩着他们。可如今他们按照顾家人说的去做,逼顾辰晟参加紧急股东会,但那两个人竟然缺席。
“各位怎么不说话了?”见众人面面相觑,不再吭声,顾辰晟倚坐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虽然透着笑,但却满含了危险的意味。
“我想知道各位股东想要我做出什么解释?又想我召开新闻发布会说些什么?”顾辰晟好笑地看着众人,淡淡开口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大佬撑腰,他们也不敢吭声。
“是想要我向媒体公布,我与林熙妍婚约解除,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还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要把我从星耀娱乐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见众人不吭声,顾辰晟又开口。
会议厅里的气压顿时达到最低点,顾辰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怎么会,顾总一直是我们公司的骨干,也是公司股权最多的掌权者。”一股东鼓足勇气,捏紧手心,终于敢再次开口。
“对啊,我们只是单纯想要总裁解释一下这次的舆论,好早点为我们公司挽回损失。”另一个也开始客套起来,完全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气焰。
顾辰晟冷笑着,看着这群虚伪的人,眸中的冷色越发浓烈。
“这件事我自然会给各位股东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公司近期的损失,各位股东也不必担心,你们的收入不会比以往少。”话毕,顾辰晟起身潇洒离去,众人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总裁,果然如你所料,顾家那两老头不会回国参加股东会。”回办公室路上,薛凡有些敬佩地说着。
“他们两个在公司混迹多年,私自挪用公司公款还以为我不知道。”顾辰晟语气平淡,嘴角却是上扬。
“那总裁的意思是……”薛凡大概猜到了顾辰晟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说。
“当初他们设计害死我父母的那一刻就该明白,有些东西迟早要还的。”顾辰晟扭头看了薛凡一眼,眼里满是杀意。
薛凡秒懂,点了点头,“总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寓内,林熙妍已经洗漱完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满脸惬意。
经过几天的休息,她已经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叮咚!”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林熙妍余光扫了一眼,放下杯子起身离开。
街边一间不起眼的甜品店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正拖着半边脸看向窗外,姿态慵懒,给人一种轻漫的感觉。
“等很久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南宫景勾唇一笑,扭头看向她。
“刚来不久。”懒散的目光从林熙妍身上收回,随后又慢慢悠悠移回去,“全副武装,差点没认出你。”
林熙妍轻笑,今天她为了出门不被狗仔发现,帽子、口罩、墨镜和纱巾通通用上了。
“特殊时期,没办法。”林熙妍坐下,摘下口罩,神情自若。
“被两个小人物玩得这么狼狈,还好意思找我帮忙?”听着像是在嘲讽,但是语气却一度懒散。
“全部底细都摸清了?”林熙妍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看着南宫景。
“你打电话后没多久就摸清了,还有,你要的信息也全部查出来了。”南宫景懒懒地看了林熙妍一眼,不解道,“你家那位在l国这么厉害,一句话就能让这两个人在l国混不下去,怎么不叫他帮忙?”
“他出手不方便。”林熙妍淡淡道。
“哟!”南宫景一听,终于来了点兴致,连说话的语气都稍微兴奋了些。
“自从你得知你和他有婚约的事之后,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他吗?甚至为了逼走他,还跟个十八线小明星玩暧昧。”
“打住,什么叫玩暧昧。”林熙妍一记犀利目光扫过去,“我只是配合他演戏罢了,当初两人各取所需。”
“是是是。”南宫景无所谓道,“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家那位,以他的手段,他那两个叔伯还不敢对他做什么,不然也不会一直躲在国外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