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芒苏山区,讨伐军大营。
“어,김경원이돈을내고해적을출국시켰는데,선생은어떻게알게되었는지,또우리가어떻게해야원래의실패를승리로바꿀수있을까(呃,江华留守金庆远大人出赎城费礼送倭寇出境,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再则,咱们怎么做,才能如先生所言掩败为胜呢)?”金庆远出赎城费礼送“倭寇”出境,这事虽说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什么尽人皆知的街谈巷闻!崔鸣吉崔大判书很惊讶自己幕僚的能量,与消息灵通,于是便摆出了一副刘皇叔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姿态,不耻下问道。
“부장님,강화지역의교육국장전봉엄은저의절친입니다.이번에김총독이사람을보내도움을청하는데,메신저는바로전국장의조카입니다.저는강화의일을알고있습니다.어떻게원래의실패를승리로바꿀수있을지에대해서는제말을들어주십시오(判书大人,江华留守司的教谕全奉严是我的至交好友,此次金留守派人出来求援,信使正是全教谕的侄子。是以,在下就知道了江华的事情,至于如何掩败为胜吗,还请听在下慢慢道来)……”面对自家恩主的礼贤下士,狗头军师李成玄不敢托大,立即收起附庸风雅用的折扇,一揖到地回答道。
“최씨는선생님의고견을들었다(那崔某就听先生高见了)!”打眼一看满山乱跑的溃军已大部被沈允泰收拢,而敌军的前锋部队也在距离自家大营一里地外的地方,停下重新整队。崔鸣吉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有空命人奉上了新鲜的茶水点心,他要在望楼上煮酒,呃不,煮茶与李成玄探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把自己从战败的深渊中成功摘出来,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想让后者给自己参详参详,怎样才能更好的利用机会掩败为胜,为自己捞足上升的资本!这厮虽已贵为吏曹判书,但在致仕之前还想往上爬一爬,当个左右议政乃至是领议政什么的。
“부장님,우선우리는사자와적을파견하여교섭하고,그들과조건을이야기하고,그들이제시한가격이얼마인지볼수있습니다.만약엉뚱하지않다면,그들과가능한한빨리휴전협의를달성할수있습니다(判书大人,首先咱们可以派出使者与敌人交涉,跟他们谈谈条件,看看他们开价多少,若是要求不出格的话,咱们就与他们尽快达成停战协议)……”见自家恩主煮茶品茗,欲效仿古之先贤,李成玄自然得要上来捧臭脚,只见这厮“啪”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几下,而后一屁股坐在崔鸣吉对面的蒲团上,开始侃侃而谈。然而,当听到他说要派使者出营与“倭寇”接触的时候,满身甲胄的后者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语,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선생님,이시점에서적의공격과수비의기세가이미변했는데,당신은어떻게해적이우리와평화회담을할의향이있는지확신할수있습니까(先生,此时此刻敌我双方攻守之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你又怎么确定倭寇一定愿意与咱们和谈)?”
“부장님,그들은분명히원할것입니다.결국,그들은산성에서식량을받고퇴병했습니다.그리고지금우리는여전히1차세계대전의힘을가지고있습니다.그들은우리와끝까지싸울이유가없습니다.(判书大人,他们一定会愿意的,毕竟,他们在金井山城收了粮食就退兵了,而现在我们尚有一战的力量,他们就更没有理由和咱们死战到底了)!”面对自家恩主的质疑,李成玄不慌不忙的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在其看来,这帮来历不明的海贼既然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拿了金庆远两千石粮食就肯退兵,没道理现在会不肯和己方媾和,毕竟,此时此刻他们并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己方随时能逆风翻盘,若是他们真的为了钱粮,就不会与自己过不去!
“그럼누구를보내느냐,우리의최종선은또무엇이냐(那派谁过去,咱们的底线又是什么)?”很满意自己狗头军师的智珠在握,崔鸣吉拿起竹制小勺,又给前者添了一勺喷香的茶水。
“부장님,저를믿으시면제가해적대영한번뛰어가서그들과협상하러가겠습니다.최종선인가요?즉,그들이철수하는것입니다.우리도김총독처럼그들에게식량과돈을줄수있습니다.더많은식량과(判书大人,若是相信在下,那就由在下跑一趟倭寇大营,去和他们谈判,至于底线吗,就是他们撤兵,咱们也可以像金留守那样给他们粮食和钱,更多的粮食和钱)……”面对崔鸣吉的询问,李成玄当仁不让,就把议和的工作接了过来,可接下来前者脸上又泛上了一丝愁容,嘴上也变得期期艾艾,
“이선생님,당신이주동적으로청탁을할수있어서기쁩니다.하지만이식량과돈은또거기에서옵니다.(李先生,你能主动请缨,我很高兴,但这粮食和钱又从那儿来呢)?”
“부장님,식량은우리토벌군에서일부분을낼수있습니다.돈에관해서는김포지방에서만특별세를낼수있습니다.결국이돈은그들의핑안보호를위해가져온것이기때문에,우리는이돈을받았고,물건도최대한활용하는셈입니다(判书大人,粮食咱们讨伐军中可以出一部分,至于钱,就只能在金浦地方开特别捐了,毕竟这钱是拿来保他们平安的,咱们收了这笔钱,也算是物尽其用不是)?”娘的,你装,你继续装,别人都道你崔鸣吉是个谦和君子,两袖清风,可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清楚这家伙不是个清如水,廉如镜的好官,该黑的时候这厮黑得比谁都要彻底,这会儿开口问自己钱粮从哪里出,无非是想借自己的口说出向地方派捐的办法,还真是个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混蛋!
“음,이선생님의말은합리적이다,그래서,당신은먼저사람을김포군에한번보내,거기의시장은내학생도사리한사람이다.당신은군대의이름을사용하고,그가우리에게세금을과세할수있도록,한도에관해서는,논밭당12근의식량으로,각상가당은오냥의기준을받았다(嗯,李先生所言有理,这样吧,你先派人到金浦郡去一趟,那里的郡守是我的学生,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就用军队的名义,让他帮我们征收捐税,至于额度吗,就按每亩田地一斗粮食,每户商铺五两银子的标准收)……”崔鸣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话,略感有些口渴,便慢饮了一盏茶水后,才继续说道,
“장물을나누어줄때,당신은징발된식량과동전을그에게30%로나누면되고,나머지30%,30%는중앙으로거래하고,관절을열고,한가지성과는우리군대에남아있습니다.결국,방어공사를수리하고사기를북돋우는데도돈과식량이필요하다(等到分成的时候,你把征来的粮食与铜钱分他三成即可,另外三成交予倭寇,至于剩下的四成,三成交到中央,打通关节,一成就留在我们军中使用了,毕竟修理防御工事,激励士气也需要钱粮不是)……”
“성인현명한,다음도훨씬더적은에서,이문제를설명하기위해시장성인에게,김포카운티에사람을보내,그래서그는가능한한빨리성인을위해여기에호위,충분한음식과은돈을마련할수있습니다(判书大人英明,在下远不及也,在下这就派人去金浦郡,向郡守大人讲明此事,让他尽快筹措足够的粮食与银钱,押解到此处供大人使用)!”崔鸣吉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金浦及金浦周遭的民众,商户就要多缴纳一斗粮食,五两白银的特别捐税,而金浦郡守,倭寇,他老人家自己,以及远在京城的诸位大人们则能坐享其成,这是何等的不公平,是何等的霸道,但身为弱势群体的老百姓根本就无力反抗。不过,有谁在乎呢,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相反,自己作为崔鸣吉崔判书的幕僚,所谓经手三分肥,能入账的也不是一点半点,是以,就让金浦郡和金浦郡的老百姓去见鬼吧……
“좋아,충분한식량을마련하고,돈후에그해적들을일찍보내라.그들이여기있는날,나는기분이좋지않은날,일찍그들을보냈다.우리는손발을잘하고,우리의패배의흔적을모두지워버렸다(很好,筹措到足够的粮食,钱财后就早点打发那些可恶的倭寇们滚蛋,他们在这儿一日,我就心情不好一日,早点打发了他们,我们好做些文章,将我们战败的痕迹全部抹除掉)……”吩咐完李成玄征收特别捐税的事情,崔鸣吉这个老狐狸又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掩败为胜这件事上,当然了,在此之前,他必须得要把罪魁祸首,赤阳船队礼送出境,否则,无论他怎么操作,也无法达到最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