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妮一脸谄媚的看着远去的季诗雨,这
位可是财神爷呀。
“季知青,你后天下午再过来我家一次啊。”
她看到走远的季知青回过身向她挥挥手,她也热情的把手摇了摇,等没看到人影转身就进了院子。
走进里屋她问道:“哥,这季知青要的咱这里没有咋办,麦乳精是不是咱们小时候喝过的那种红罐子的。”
柚子把手里的本子合起来对着她说:“是啊,后天去镇上找找看,到时候没有再说,你赶紧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
天渐渐的破晓,远处还有点懵朦胧胧的。
虎妮打着呵欠正蹲在灶台点着火,看着她哥一下一下的揉搓着手中的面团,摊开,捏团,做成品。
看着动作非常娴熟,一气呵成。
他们早上要做葱花花卷跟红糖馒头,今天得一天都得待在地头,中午休息不回家得带午饭过去。
“哥,俺能不能带瓶汽水去。连那个瓶子也一起带去,不然没气了,不好喝。顺道也给哥哥姐姐尝一下。”
虎妮眨巴水汪汪的杏眼,可怜兮兮的说着。
“可是这瓶子不好说啊,县城的汽水是玻璃瓶的,而且人家都是直接在那里喝完,把瓶子还给店家。如果你要带去的话,那得把瓶口上面的字给磨花了,看不清字才可以。”
他记得他同学经常吹嘘他小叔是京城做外贸的,半年回家一次,经常带些稀奇玩意给他。
还说上次他小叔带了外供汽水给他喝,用的是透明的化学瓶子装的黑色汽水,他想也许应该是跟他们买的黑色汽水一样的吧。
“好嘞。”
虎妮欢快的蹦蹦跳跳跑进里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炕箱的锁,拿出两瓶黑色的汽水。
锁好放好钥匙之后,跑到灶间用叉着火炭的火钳烫了瓶口一下,立马就变得模糊了。
她提着给她哥看:“好了。”
柚子点点头:“到时候就说是外供的瑕疵品,要五毛五分钱,特别贵。知道不。”
他想镇上的汽水当场喝把瓶子还给老板收一毛五分钱,连瓶子一起买回去是两毛钱,所以5毛5分钱应该特别贵吧。
虎妮点点头,吃完早餐,他们两个背着背楼走在村里的路上,一路上大家都是匆匆点头,然后快速的跑到前方。
都希望能分到一块离得比较近的田地。
好巧不巧虎妮兄妹俩跟大伯家兄妹几个,还有村长家三个儿子分到东边山脚下的两块土地。
“哥哥姐姐,建军哥,建国哥,狗蛋哥,早上好呀。”
虎妮开心的向着众人打着招呼,几个较大的扛着四把锄头,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分给他们的地。
他们分到的地方跟知青的地隔了一道田埂道。
徐春生他们一到地里就熟悉的挥起锄头挖了起来,虎妮三个小的把从家里带的背篓跟篮子拿到树荫底下放着。
然后到了他们挖好的地方,把那些小麦的根茎捡出来堆放在一起,到时候烧了好当地里的肥料。
过了两小时之后,柚子跟冬梅替下徐夏来跟苏建军。
只要能挥得动锄头的都可以替前面的人,这样干起活来才不会太累。
徐夏来喝完水就跑到虎妮旁边蹲下来捡着干活。
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这群知青这么晚了才来了四个人。”
虎妮听到这话直起腰往对面一看,季知青跟何知青兄妹俩有钱不愁粮食很正常,
林知青嘛也还可以,其他人咋都还不来。
她把手贴在脸颊旁小声的对着徐夏来说:“说不得可能有事耽搁了呢,二哥,俺中午给你个惊喜啊。”
徐夏来微微一笑的揉揉虎妮的头发说了声好,然后又低下头干起了活。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太阳出来以后晒得虎妮后脑勺跟后背火辣辣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旁滴落在田间。
她直起身抹了一下脸,抬头看到对面还是之前四个人在田间忙着,后面来的三个坐在树荫下躲凉。
她心里吐槽(我滴妈,这磨洋工也磨的太厉害了吧,晚到竟然不赶紧干活。啧)
说完又低下头去干活了。
这边季诗雨看着躲树阴底下的三人,他7:30到这里,其他三个人八点到了就干活也没啥,快10点才到,还有脸在那里躲凉。
她心里越想越气,扔下锄头往村里去找大队长了。
“季知青说你们晚到还总是不干活有没有这回事。”
大队长那国字脸上都是严肃,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到了虎妮他们这边。
几个小的立马趴到田埂上往那边看。
这时男知青陆爱党着急的说:“大队长我们昨天晚上吃了没熟的东西,拉肚子折腾了半宿。这没啥精神想着到地里把活干一点是一点。”
大队长一听发怒的说:“胡闹,身体不舒服不会请假呀。在地里磨磨蹭蹭的扯后腿像什么样,这何知青他们几个怎么不会。”
这时一旁的吴丽芳欲言又止的说:“我看到他们三个昨晚吃肚痛完了。”
何晴晴愤愤的说:“这昨晚他们都去外面上茅厕了,而你占着院子里的,这肚痛丸是我们从家里带的,刚好只剩三颗。那林知青刚好离得近,那我们就给她呀。”
刚开始两个男知青知道后心里都是愤怒的,一听到这话也对,昨天晚上他们回来后何辛也跟他们说让去找大夫拿药去。
当时他们嫌弃天太黑,想着忍一忍就行。现在都是一脸羞愧。
大队长问着今天这地该怎么解决。
季诗雨跳出来说:“把这地分成七份,反正我只干完分给我的,其他的不关我事。”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怕村里人说我下乡不劳作。有钱我还就不干活了呢。)
大队长看他们都同意了,就帮他们把地划了线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