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的徐夏来,屋里几个炉灶都关了,清洗好工具,转过头就看到桌子旁边的小堂妹,用小刀在铁盘子那里写写画画。
“你这花样可真多。”
他只需要负责蒸蛋糕胚,这次东西比较齐全做得更快了。
“小时候学习比较刻苦,不然哪有这么巧的手。”
虎妮自卖自夸,用奶油做成的玫瑰花,一朵接着一朵摆在白色奶油上面。
用热水融化了的巧克力当成画笔,用糖画的方式画了个穿裙子的小姑娘,黑发白裙,粉上衣就很用心。
“二哥,你在拿个铁盆用热水融化一些巧克力,弄铁盆上面凝固,敲成碎片。均匀的撒在那个巧克力蛋糕上面。”
做完还剩下好多东西,咖啡粉可以留下自己喝,巧克力就算了,又不是独立包装的那么大一块懒得带。
餐厅大堂里,麦克白邀请了很多同行合作者,准备着共享美味。
“所以……你出钱又出东西还给人做担保,才得到几个甜点?”
一名叫杰克斯的商人取笑他,给别人帮忙还得自己搭上钱票,蠢得要命。
“今天艾莉过生日,我觉得这个东西还不错,如果艾莉喜欢,那就值得。”
麦克白对于这点小钱觉得无所谓,相信那兄妹俩不会让他失望的。
“谢谢麦克叔叔。”
小艾莉今天穿着嫩黄色的外套,白皙的小脸上堆满的笑意。
一行人的位置排下来就属于艾莉父母坐在上座,麦克白在旁边,其他人按照身价落座。
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跟两人约定好的时间也快到了,怎么还没出来呢?
私人厨房里头的虎妮一拍额头:“这做好之后是咱给他送上楼去,还是要在餐厅这里吃呢?”
约定好了时间,可是地址没约好啊。
“你去外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徐夏来正在给蛋糕做最后的调整,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杰作,成就感满满的。
虎妮觉得也对,掰了块巴掌大的黑巧克力拿在手上一边咬着一边走出去找人。
她刚出来就被麦克白给看到了,长手一招:“徐,这儿。”双手一摊问道:“蛋糕呢?”
“姐姐,我的生日蛋奶糕呢?”艾莉也娇声娇气的问道。
“哦,生日快乐,宝贝。”
虎妮听到这个名字还没反应过来,听到生日立马就先送上了祝福。
笑着说:“我现在就去搬出来,你等着。”
她是真没想到今天有人生日,这外国人真是奇怪,生日也不准备一点其他东西,就那么十几个人吃五个蛋糕。
还好没有做巴掌大的,不然都丢不起这个人。
向后厨借了一辆餐车,刚好五个都能放的下,连同其他用剩下的东西,一起推出交工了。
放在最顶上的蛋糕是最引人注目的,刚好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用晚餐。
还以为是广府餐厅的新菜式,有些喜欢猎奇的都开始问还有那道菜没有。
虎妮不愧是浸染了未来网络好几年的人,气氛这块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徐夏来推着车,她就走到跟前,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把最粉嫩的那个蛋糕放到小姑娘面前。
“哇哦,这是巧克力女孩吗?好漂亮,这鲜花也好看,粉色奶油,妈咪,我不舍得吃。”
女孩爱不释手的把一整个蛋糕都拉到自己身前,圆溜溜的眼睛四处转着,不想让别人动他眼前的东西。
“刚做出来新鲜的才好吃,东西只有吃进肚子才是属于自己的,这还有好几个。”
虎妮一一的把东西摆在桌子上面笑着说,又把剩下的纸袋子示意麦克白接。
“我又不会下厨房,你留下吧。”
他看到整个桌子的人都佩服的看着那个最好看的东西,不免得意。
“谢谢。”
作为母亲的丽莎看到女儿这么开心,也觉得非常有意义,由衷的跟两人道了谢。
又邀请两人入席,来吃点东西。
兄妹两人用借口给拒绝了,除了蛋糕的边角料,两人还吃了不少巧克力,肚子一点都不饿。
带上东西回屋洗澡,看电视,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几个大厂附近观察,从上班几点,下班几点,还有晚上什么时间点人最多,哪个厂家的姑娘多,两天下来就了解的清清楚楚。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包裹领取通知单。
徐夏来跟虎妮两人早早的就出门拿货,来到邮局,看到十来个一样大的包裹。
“这是把家里的存货连头后面做的,全部都一起发了过来吗?”
徐夏来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虎妮点了一遍点头说道:“我跟我哥说,这一两个月人家都准备着过年的东西,就一次性全部都邮来。”
“咱怎么搬回去,这东西有点多,不好放宾馆。”
徐夏来还是有点担心。
“咱包辆载货的车,就让他带着货跟着咱们到各大厂家门口摆着。”
对于虎妮来说,已经把地址选好了,那就别浪费时间。
邮局大门外刚好有三轮车经过,她忙喊:“三轮车……”
外头三个邻居正好吃完早餐就想出去拉客,想不到竟然有人喊。
后面个三轮车夫笑着让那个人去搭客,他们两个刚想一踩而过,又听到里头小姑娘喊:“哎,再来两个。”
三人一探头,另外两个倒是认识这个小姑娘,这不就是前几天那个广府宾馆的小姑娘嘛。
虎妮出来门口看了一下,一辆三轮车能绑五个包裹,剩下的一个她抱着坐车刚刚好。
“一天到晚赚多少,平均?”
听到这问话,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那个经常搭外宾的男人说道:“在港口或者车站人多,天黑收工一天两块最多,最少也在一块三四。”
平常总是赚最少的,偶尔也赚过一两次,两块钱的。
虎妮给几人讲了需要干的活,报酬就按一天两块钱算,但得压他们的工作证,并解释道:“我这些东西可是非常重要的,不压证件的话,你们谁要是跑了,那我哭都没地方。”
三人保证并拿出三轮车证跟个人信息证明,就这么带着东西跟着转悠太轻松了。
收了东西,让他们进去帮忙搬点东西,弄好虎妮抱着最后一个包裹坐上车。
“二哥,你要不要回去换套好看点的衣服?”
徐夏来早上不怎么冷,就穿着毛衣跟马甲出来了。
“不用,咱靠着东西的颜值,不需要看我的脸。”
徐夏来这两天已经感受到这地方的姑娘火辣辣的眼神,卖的是发饰又不是卖他。
转头盯着小堂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失策了,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得帮你把头发给绑好。”
“没关系,我包里头带着梳子,现场弄也行。”
虎妮乐呵呵的看着路,来到桥上才发现大家都在赶着上班,呼呼啦啦的全部都是自行车。
“慢点,别进车群。”
她怕几辆车被冲散就打了招呼,这后头的货可是她的身家。
几个车夫也是经常走这一条路,懂得怎么规避车群,没一会就排成一队跟着人海往里头行驶。
在距离二棉厂不远的距离,几人就停了下来。
“大哥,你这辆三轮车放在这里锁上,你跟其他两位大哥就有我们后面坐着吧。”
虎妮挑选了所有人上班都得经过的路口,刚好有个死胡同口,东西放在那里不怕丢。
徐夏来下车拆包裹问道:“咱们拿他这辆三轮车摆货吗?”
“包裹上面的薄木板不要拆坏了,我拿来摆东西。”
还好当时让她哥包裹便宜的贵的装一个地方,这样就不怕每个箱子都得拆。
眼疾手快的拿了一个大红是绸布珍珠发夹,把自己半长的头发拿了一点绕成一个小圈把发夹一按,立马牢牢的就粘在头发上面。
今天穿着红毛衣,黑马甲,背着一个斜挎包,在一群蓝色薄棉衣的工作服种挺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