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贴身戴着,然而他还是少算了霍恩第命格里的承受力,一旦煞气聚敛的财气压过了霍恩第的命格,便会反噬其主。“阿景,你介绍的医生家是住在海边的吧……管得可真宽啊!”
霍恩第盯着叶飞,语气虽然带着调侃的意味,神情再不像刚刚那般友好,反而带着丝丝厌恶。“大舅哥,你别生气。”
陈仲景笑着打圆场:“叶先生只是心直口快,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说罢,他看了叶飞一眼,眼中带着责怪的神情使眼色道:“叶先生,既然霍董喜欢这枚扳指,你就别再一直说它不好了,毕竟收藏这个东西也属于是个人爱好。”
“霍董喜欢,买下来贴身戴着,那就让他戴着呗,你何苦危言耸听,强人所难呢?”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强人所难!”
叶飞强调:“收藏当然是个人的喜好和自由,我确实管不了。”
“但我不想看到他为了一枚扳指无端送命!”
“混蛋!你咒谁死呢?”
吴宜瑄听了这话当即俏眉一轩,盯着叶飞起身娇斥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我就让人撕了你的嘴!”
她说着朝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登时走上前来……这要是动手了,那东海云峰疗养院项目就等于黄了……这可是陈仲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大舅哥!别冲动!”
陈仲景见情势不妙,连忙拉着叶飞起身:“叶先生应该是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他拉着叶飞就走,可叶飞却没动,只是望着陈仲景有些失望地道:“难道连你也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陈仲景连拉了叶飞两次,也没能拉动他,当即也有些恼火了:“小叶,我知道你医术了得,但什么煞气、财气这些东西你真的懂吗?你如果不懂就不要乱说!”
“霍董的东西是由周大师亲自看过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周大师会看不出来吗?”
“而且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霍董这些年来一路顺风顺水,这难道不是周大师的功劳?你何苦要去触霉头?”
霍恩第也生气了,要不是看在陈仲景的面上,他早把叶飞给轰出去了。陈仲景拉着叶飞往外走,叶飞见他是用了全力在拉自己,怕一味的对抗只怕会伤了对方,于是只得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对霍恩第道:“霍董,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命中财运已经到顶,要是不见好就收,到时候必定人财两空!”
“这几日寅丑相交,岁值大破!你没事最好别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砰!”
话音未落,陈仲景已经拉着他出门,并把套房的门重重关上。“小叶,你够了!”
陈仲景转过身来,阴沉着脸瞪住叶飞:“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刚刚在卫生间里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让你好好地帮我,尽量促成这次投资,我虽然叫他大舅哥,但关系还没有近到能让他把钱投到一个可能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收回成本的项目上。”
“我们唯有尽可能的博取他的好感,项目才有可能顺利落成。”
“可你瞧瞧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我如果不拉你出来,你信不信霍董早已经叫他的保镖把你轰出来了?”
“到时候场面要有多难看,你想过吗?”
叶飞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陈市首,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霍董如果不听我的劝告,这几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到时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还不一定,项目的事情你还怎么落实?”
“如今你唯有让他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在酒店里待着,等‘岁破’过了之后再出门行动,否则他在劫难逃!”
霍恩第和吴宜瑄对他的态度很不好,如果不是看在陈仲景的面上,他才懒得去管霍恩第的死活。陈仲景见叶飞到现在依然固执己见,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叶,我不知道你受那些封建迷信的思想荼毒有多深,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表明我的立场……”“我是坚定的客观主义唯物论拥护者,你说的那套牛鬼蛇神的东西在我这儿行不通。”
“你如果还要坚持你的那套东西,那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再到我面前来说,因为我是不会相信的!”
说罢他直接一扭头,和叶飞分道扬镳。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风水堪舆的东西虚无缥缈,时常让人生出一种侥幸感,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便愿意相信,而不利于自己的,则有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叶飞对陈仲景的态度有些失望,但他也理解陈仲景的苦衷,毕竟现在在陈仲景的眼里,东海云峰的疗养院项目才是重中之重,任何与这个目标相违背的行为和观点在他看来都是不好的、需要抵制的!回到家中,甘剑龙由于感冒的缘故,早早便睡下了,甄琴见叶飞闷闷不乐,禁不住上前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飞长出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事,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甄琴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是什么事,可以跟妈说说吗?”
叶飞摇摇头,他不想吓着母亲,于是选择避重就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明明说的是真话,可却没有人相信,所以感觉有些苦恼。”
甄琴点点头:“我明白……但是你也不用太难过。”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那些质疑你、不相信你的人,总会在现实中尝到苦果的。”
“到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你是对的。”
“嗯……”叶飞苦笑点头,心里暗道:到时候,只怕一切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