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柳枝右手无名指上,原本戴着一枚星斗戒指,她靠着这枚戒指反射法术的功效,着实恶心了卧虎真人一番。可现在仔细端详,戒指上那枚宝石,已经布满了裂纹,显然不能再用。
“这戒指是慕容英那边送来的聘礼,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杨柳枝也不抽回手,就任他把手握着,为他分说这戒指的来历。“这星斗戒,算是他家的传家宝,能够逆转法术,不过也要看法术的强度,和持有人的修为。卧虎真人的修为强我太多,我逞强硬挡他的术法,结果就是这个样子。这回好了,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秦丹武知道,以大小姐的本事,本来不至于如此。但是当时她身后还有火儿这个拖油瓶,为了保护火儿,就顾不上在意戒指。听她说想退回去,秦丹武心里更是如饮甘露。“退它干什么,留着吧。将来我给你换块更大更好的宝石,比他这个好。”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性很好的。”杨柳枝微笑道“虽然你这话不知道真假,但我依旧很欢喜。慕容家的怒火不是那么好承担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人家可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在大晋国内,也有无数亲朋故旧,你个小片巡可跟人家扛不起膀子。”
“扛的起要扛,扛不起也要扛。牡丹花下死,我认了。他慕容家也不是三头六臂,看看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傻子。”杨柳枝将手抽出来,在他额头轻轻一戳,拉起秦丹武就走。
“大小姐,你是要拉我去哪啊。那方向是浴室。”
“对啊,就是浴室。本小姐沐浴,从来都是要人伺候的。我在家洗澡时,身边从没少过四个丫头服侍,今天丫头们不在,那就只好拿你秦头顶缸。”
浴室之内烟气弥漫,更增几分旖旎气氛。杨柳枝走到上好的天心石砌成的浴缸之前,用手摸了摸里面的香汤,温度恰倒好处。她忍不住道:“看来血苍穹也是个爱享受的,布置这浴室,也不知花费了他多少心力。”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自然是能享受就享受,总好过白活一辈子。修行了半天,活的还不如凡人,有什么意思。”
秦丹武正说着,却见杨柳枝已经利索的将一对凤头靴甩落,罗袜飞出,露出两只白嫩容长的美足。将双臂平伸,在自己眼前转了个圈,大方道:“过来,帮我脱衣服。”
说实话,这个机会他盼了很久。第一眼看到杨柳枝时,他就想过要把这个女人剥个精光,然后丢到床上狠狠挞伐。他不是个初哥,在巡检司混的时候,经手了不少女人。可是对上杨大小姐这样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他要说心理一点不紧张,那也是骗人。
“大小姐,我觉得是不是把火儿喊来伺候你比较合适?”
“呸,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话,信不信我把你扔这池子里去?”杨柳枝杏眼一瞪,不过转瞬间,却又是一笑“还是说你这师父终于要狂性大,对你的小徒弟下手了?不过现在不行,这两个时辰,你是属于我的。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两个时辰了,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大小姐……”
“叫我柳枝。他们要用我当祭品,我可不想被一只妖兽骑。哪怕这妖兽是大乘妖兽,也不行。至于说给司马安当侧室,那跟献给妖兽也没什么不同。既然他们说只有处子才能当祭品,我这个处子就不当了。如果你是想要对火儿下手,我也不拦着。不过现在不行,她要不想当祭品,就让她自己想办法。”
“别胡说。火儿是从小跟我相依为命的,我可对她下不了手。不过谁要想拿她当祭品,我也不会答应。”
“放心吧,她没有修为,不是祭品的合适人选。所以哪怕她还是个雏,那些妖兽也多半不会选她。不过合着你对她下不了手,就对我下的了手么?”
“是啊,谁让柳枝你那么漂亮,让我一见你,就动了坏心思?”到了这时候,再讲什么风度,或者说想什么其他办法,那就是蠢货中的蠢货。既然连女人都没意见了,男人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秦丹武一边说,一边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将那猎装解开,露出那一具欺霜胜雪,完美无缺的玉体。
秦丹武做片巡时本有陋规,不管是人是妖,雏纪下水第一遭,都要过他的手,也算是久历花丛的老手。可是像这么美丽的身体,却还是第一遭看到,就算是那些媚骨天生的狐妖,论起身体之美,也远不及眼前之人。
杨柳枝事到临头,饶是平日如何大胆,却也难免怯战。她紧紧闭上眼睛,肌肤上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男人的手轻轻抚摸,只觉呼吸都要停住,脖颈上的汗毛全都炸了开来。
“别……别在这,先抱我进去洗一洗……要不然……脏。”她往日里杀伐决断,不逊须眉,可是等到这时候,连说话都有些颤抖。终究女儿家在这事体上是吃亏的,任是何等奇女子,也做不到淡然处之。
秦丹武此时却已经被杨柳枝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和那堪称完美的身材所迷,忍不住低头就在她身上亲吻起来。杨柳枝只羞的四肢无力勉强推着他的头“别那么急,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赶快先带我去洗。”
秦丹武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就托着她几步迈到浴缸之内。烟雾缭绕之中,二人四目相对,杨柳枝轻启朱唇道:“若是这回侥幸不死,你必须给我去宗门学徒。而且只许去青云,不许去北溟,因为北溟宗,不能结亲的。还有从今以后,你必须对我一心一意,就算偷吃,也不许被我看到。就算是你的小徒弟,也不行。今后你必须对我好,不许凶我,就算我做错了也不许骂我……”
这位云中杨家的女当家平日里杀伐果断,可是事到这一步,却终究不能摆脱女儿家的娇羞,只盼着多说几句话,让那一刻来的晚一些方好。水波荡漾,烟雾弥漫中的浴室内,忽然掀起了一阵风暴。杨柳枝颤声道:“司马安在我身上打了神识,说不定,我们现在做的,他看的到。”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就让他看个够。”
话音方落,香汤中,水又激荡起来。随着一声痛呼,突然一缕殷红的鲜血从水中渗将上来,四散飘荡。
大殿之内,司马安的那具分身忽然怪叫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口内骂道:“无耻的贱人,我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