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论武力的话,福伯虽然算不得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肯定不能算是高手,甚至从来没有进行过专业的格斗训练。
说的直白一些,就仅论武力而言,福伯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既然能够成为威名赫赫的东海王,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他有着非凡的头脑,气度,和坚韧如钢铁一般的心性,而这些东西都是普通人远远无法企及的。
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福伯能够第一时间做出最精确的判断,三言两语直切河东狮要害!
果然,福伯话音刚落,河东狮连忙抬起手制止了身后准备冲过去的小弟。
思讨片刻后,河东狮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福伯,寒声道,“行,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这件事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记住,我说的是暂时!”
“等我灭了叶无忌那个狗杂碎,再血洗江北以后原路返回,到时候还是在这个地方,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否则,我不介意再把东海也血洗一次!”
说完后,这才气势汹汹的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一群人连忙纷纷重新返回汽车,然后浩浩荡荡朝江北方向进发。
“这个狗东西,今天是脑抽了吗!”
福伯旁边一名手下怒气冲冲的瞪着躺在地上的那具仆人的尸体。
“脑抽?”
福伯则是冷冷一笑,然后朝着旁边的冷修使了个眼色。
冷修立刻会意,连忙上前,一把将那具仆人的尸体扶起,随即单手捏开对方下巴,伸出一根手指头进去摸索一阵,然后从里边扣出小半颗还未来得及融化的乌黑色小药丸。
当众人看到这小半颗还未来得及融化的乌黑色小药丸时,所有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个狗东西,竟然是故意的!”
此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名仆人刚才突然冲着河东狮发难,其实并不是脑抽,更不是为福伯打抱不平。
而是他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并且用这样的方式,想要挑起河东狮和福伯的战争!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时候,有人突然发出一个疑问。
此人在福伯身边虽然只是个仆人,但福伯一直对他都很好,可以用恩重如山来形容。
就算抛开道义,凭着此人的胆量,也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那还用说,幕后肯定有人指使,至于是谁,我想这个问题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一人回答道。
所有人顿时咬牙切齿,都知道这件事和谁有关。
理由也很简单,福伯和河东狮一旦火并起来,只需要知道对谁最有利就行了。
在这一片一共有四股大的势力,分别是东海王,西海王,安阳方家,以及河东狮。
河东狮可以直接排除,要是他想动手的话,直接开干就行了,犯不着绕那么大个弯子。
福伯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人会傻到处心积虑给自己找麻烦。
而安阳方家却一直满足于偏安一隅,从来不与外界争斗,所以也可以直接排除。
那剩下的就唯独只有西海王袁天鹏了。
此人虽然表面上很和气,但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和福伯也是面和心不和,两人平时看上去有说有笑的,但暗地里不知道斗了多少次。
一旦福伯和河东狮火并,不管最后是那边胜利,最大的受益者绝对是西海王袁天鹏。
所以这事儿压根儿都不用多想。
“福爷,您说句话,这事儿咋办,袁天鹏这个狗东西也太过分了,这回非得向他讨个说法不可!”
旁边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对袁天鹏这个歹毒的行为咬牙切齿。
“讨要说法?”
福伯却是苦笑着摇头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说这事儿是袁天鹏干的,可有证据?”
“这……”
福伯这句话倒是让众人一时间感到语塞。
虽然这件事的答案一目了然,可手里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到时候袁天鹏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也拿他没办法,说不定还得被他抓着把柄倒打一耙,这样的话可就太不值当了。
“福爷,那这事儿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冷修皱眉问道。
福伯冷冷一笑,“算了?呵呵,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他袁天鹏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这件事我们得慢慢耗,听着,现在立刻找几个头脑好使的人组成一支秘密调查小组,突破口就从他身上开始。”
福伯指着地上那具仆人尸体,开口道,“他对我的忠心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他绝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之所以敢做出这种事,必定是受到威胁,就从他身边的至亲查起,这次非得把证据找出来,到时候看袁天鹏怎么解释!”
“是,福爷!”
一人领命过后,便转过身匆匆离开,立刻着手这件事去了。
“福爷,叶先生那边怎么办?”
冷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福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轻轻伸手摸了摸下巴,傲然道,“叶老弟不是凡人,我已经为他争取到了大半个小时的撤退时间,相信他这会儿已经没在江北了。”
冷修则依然一脸担忧,皱眉道,“可我总觉得叶先生是绝不会离开江北的,他的性格我很了解。”
“呵呵。”
福伯淡然一笑,看着冷修开口道,“冷修,我一直说你太过单纯,真的不是故意找你茬。”
“叶老弟的确是个有本事,且心高气傲的人。但现在是面临生死关头,只要是个人都会选择……”
滴滴——
这时候,福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安插在江北的眼线来信儿了,估摸着叶老弟八成已经离开江北了。”
福伯很自信的接通电话,“他已经离开江北了吧,是飞机还是……..啊!啊!啊?什么!”
福伯话还没说到半句,脸色陡然间大变,冲着电话咆哮道,“你说什么,你确定没弄错?我……”
噗——
福伯突然间从嘴里喷出一口老血,只感觉脑子一黑,整个身子向前栽了过去,要不是冷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福爷,出什么事了!”
冷修紧张道。
“他…….他…….他……..”
福伯两个眼睛瞳孔涣散,脸色煞白,嘴角一个劲儿的直抽抽,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话给捋清楚,“他…….那小子……..那小子带着妹子在……..在江北的界碑那里……..斗地主!”
“啥,斗地主!”
冷修顿时瞪大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