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还有我。”谢云挤了出来。
“小公主的生辰礼怎么能没我的份呢。这是师兄给你防身用的短剑,你看。”谢云一边说一边演示:“把这里的连接处轻轻一拨,短剑就会变成银环,到时候你戴在手上,保证别人看不出来,既好看又能防身。”
众人纷纷打趣:“哇,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厉害厉害。”
至于周生辰的礼物,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捷报。
这时,叶蓁看着一脸窘迫的刘子行,问道:“太子殿下的礼物呢?”
刘子行支支吾吾,“本殿下当然给时宜准备了大礼,等时宜回去了就知道。”
本来是刘子行代替皇上犒赏三军,没想到还是让周生辰成了主角,更重要的是,连时宜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忘了。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刘子行走到主位:“众位将士为我北陈奋勇杀敌,功不可没,这一杯酒水,本太子就代替圣上敬大家。”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刘子行一饮而尽,大家看了眼周生辰,在周生辰的带头下,众人才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完。
“皇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生辰看刘子行的神色并不太好,于是把他往自己的大帐里引。
一到大帐里,刘子行扑通一声跪下了:“请皇叔救陛下于水火。”
周生辰将刘子行托起:“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被软禁了。公公赵腾和刘元里应外合,把持着陛下,中州已经失控了。他们知道消息传到西州,皇叔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一直在装模作样维持表面的平静。若不是皇叔前段时间打败西狄,朝廷不得不赏赐三军,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来到西州。”
“陛下可好?”
“陛下还好,只是一直被他们把持着,求皇叔一定要救救陛下,救救中州。”
周生辰踱步:“放心吧。”
“这样,犒赏三军的事情完成后你先回中州,不出半月,我定将叛军斩于马下。”
刘子行再次下跪感谢:“皇叔大义。”
营帐外的祝贺还在继续,周生辰和刘子行不动声色的走出营帐。
天一蒙蒙亮,刘子行就带着人马回了中州。
这几日,西州和平常并无两样,南辰王军该怎样还是怎样,丝毫看不出要出兵的迹象。若是刘子行还在这里,一定会怀疑周生辰说的话是真是假。
到了第三日,中州忽然来了圣旨,要让漼时宜回去,和刘子行进行大婚。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在南辰王府的人眼里,时宜只是他们的小师妹,并不是什么太子妃。
“师傅,我不想回去,我不想成亲。”时宜泪眼朦胧的看着周生辰。
“十一,你相信师傅吗?”
时宜猛点头:“相信。”
“既然你相信师傅,那就按师傅说的去做。回中州,成亲。师傅会护好你的。”
“我会让十二护送你回去,不管发生什么,十一你都要记住,师傅不会放弃你的。”
听到周生辰这么说,时宜仿佛知道了什么,于是道:“我相信师傅。”
叶蓁一路骑马而行,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八日赶到了中州。
时宜一到中州就被请进了宫中,而叶蓁则住进了漼家。
宫内。
“赵公公、刘将军,漼家姑娘时宜已入宫。”
赵公公一拍桌子,大声道:“好。”
刘元逆贼道:“相信小南辰王也已经收到了消息,徒弟大婚,陛下亲下圣旨,这次就算他有天大的理由,也得入我中州。”
“圣旨上已写,为保中州安全,要小南辰王只身前往中州,不能带一兵一卒,等他一到,我们就将他拿下。到时候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赵公公有点担忧,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小南辰王真的会来吗?”
“会的。”刘元无比坚信。
“圣旨乃陛下亲笔所写,漼时宜又是他最宠爱的徒弟。加上这还涉及到漼太傅和太后,他一定会来的。”
赵公公看了眼旁边的小太监,问:“漼三娘子可请进宫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答道:“已经安排好三娘子的住所了,就在漼姑娘隔壁,方便母女俩见面。”
“好,有漼三娘子在身边,这样一来,漼时宜也算是从娘家出嫁,妥了。”
刘元乐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还不忙起来。”
赵腾也笑起来,催促着那小太监:“去去去,吩咐宫里,都给老子披红挂彩,将宫里布置的喜气洋洋的。”
夜晚,叶蓁一袭夜行衣,偷摸摸出了漼府。
废弃的屋子里,叶蓁上下寻找着机关,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松动的石块。
那石块被伪装的很好,若不是这一直以来都是叶家军的行事风格,叶蓁也不会这么确定。
那字条上写着:“生变。”
叶蓁立马猜到,是宫里出事了。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联系到叶家军在宫里的探子。
叶蓁不是迂腐之人,虽然系统给了她这么好的出身,但一直看宫斗剧的她知道,功高震主,所以她一直让她爹叶大将军在宫里安排好了心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叶家也好早做准备。
她在暗格里画了一朵花,意思是叶家来人了,尽快与她联系。
宫外的巡军也多了起来,一直在街上站岗巡视,叶蓁好不容易才回了漼家。
第二天,西州。
“萧晏,我不在的日子里,西州就拜托给你了。”
萧晏双手合十:“小南辰王心系天下,一定能带时宜平安归来。”
周生辰拍了拍萧晏的肩膀,然后翻身上马,只身前往西州。
才怪。
早在刘子行说这件事的时候,周生辰就开始一点点抽调兵力,以极其隐蔽的方式分批进入中州。
为的就是不让中州的人看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看西州风平浪静,其实晓誉和凤俏已经带领人马到了中州。
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赵腾和刘元既敢挟持皇帝,就不能保证他们不敢在西州布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