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孩子和女孩子是来自孤儿院还山区。
孔音被查,从华先生口中得知,孔音是提供主要‘货品’来源的人。
大批的警察闪着警鸣逮捕孔音。
木质竹屋被大批警察包围,敲门不开被警察破门而入。
穿着青色旗袍戴着白花的女子歪在椅子上,嘴角下流着鲜血。
孔音自杀了。
桌子上放着百合花,花瓶是透明的玻璃,纯净的玻璃上没有任何花纹。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还透着水渍。
孔音自杀前打扫了房间,给每个花瓶都换了水,植物也浇了水,一个奇形怪状的木质桌子上放着一个优盘还有很多资料。
警察抬走了尸体,留下取证警察搜查。
清脆的声音砸到地板上,孔音手上戴着一个翠青色的镯子,经过检查,镯子不是翡翠的,是很廉价的地毯上三两块钱就能买到的一个玻璃做的。
书房里,一张白的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大字:“浮萍无根”。
三岁的孔音跟着母亲改嫁到一家做着小卖部生意的家中。
小卖部前面卖着日常用的茶米油盐,后面支着几张桌子,没日没夜的大人们在那里打着牌。
再后面就是他们睡觉休息的地方。
妈妈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一个弟弟。
弟弟很娇气,哭声也很大,小小的孔音要写作业要在前面看店还要照顾弟弟。
一岁的弟弟会走路的,跌跌撞撞的走不稳,撞到了货架,哭声比鞭炮还响,妈妈拿着棍子出来狠狠的打在孔音身上。
三岁的弟弟跑的快说话又利索。
小小的他被继父抱着坐在腿上跟着学大人们说的话。
各种脏话都学,也许他不懂什么意思,事实上孔音有的也不太懂。
七岁的孔音早早的写完作业上床睡觉,明天老师说带他们去公园玩。
孔音高兴极了,连外面打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直到她感受到有人在她身上摸索。
孔音害怕极了,她被捂着嘴巴,小腿拼命的挣扎。
常来打牌的叔叔像是高大黑暗张着血口獠牙的魔兽。
散发着恶臭的沾染。
从七岁到八岁,继父和那些人对小小孔音的肆意,黑暗的种子在悄然发芽。
大火在空间里蔓延,孔音从盒子里拿出她想要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买镯子的叔叔说是翡翠,花了孔音很多钱。
善良的阿姨把逃过一劫的孔音和弟弟送去福利院。
福利院的孩子大都有着小心思。
十四岁的孔音卖掉了自己的弟弟,这是她的第一次的开始。
凭着好看的脸蛋和身材,来福利院看望他们的那些人最喜欢她,钱越来越多。
聪明的孔音考了大学上了研究生,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不能停手,她已经万劫不复。
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他们的孩子孔音给他们找其他的地方。
该报的仇也报了。
带着玻璃镯子,打扫了房间,把自己这些年领养的小动物送人,孔音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槽糕的一生结束了。
孔音在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该死了。
生来为浮萍。
她是要下地狱的吧。
孔音忘了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怎么下去的也忘了,应该只有死了吧。
后悔吗,有也没有,她也不知道了。
每家每户的新闻上播报着他们的事情,押解华商的车子被无数民众堵着,失去孩子的痛苦父母,大声的咒骂着。
拿着从孔音那里还有周石琼提供的名单信息,各地的山沟里,无数的妇女被解救出来。
憔悴的父母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痛哭着。
还有绝望的父母流着泪水哭晕在女儿的坟墓前。
不完善的法律制裁没有办法去制裁那些买媳妇的人。
一场艰难的抢夺大战在各个地区展开。
有人哭闹又无赖的拉着自己买来的媳妇不让离开,孩子流着鼻涕哭的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
那些人完全藐视着法律,完全不害怕警察。
他们耍着无赖。
时间太久被同化的女孩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有的留下,有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要离开的艰难,有的狠心的推开他们坚定的跟着父母离开。
都是自己的选择。
卖了自己亲生孩子的父母跟人贩子没有什么区别。
全部被逮捕。
看守所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高层准备着什么时候扩建一下。
事件牵扯的太大,涉及的圈子又太广,甚至是国外的那些富商。
华先生是毫无疑问的死刑,名下的所有财产被没收,还有死去的孔音,她名下的财产细数下来甚至比华先生的还多。
政府拨了一大部分给那些受到伤害的家庭,还有着重对各地的孤儿院进行调查。
李兆恢复了警察的身份,出色的完成任务。
李兆觉得自己的任务好像大概有点水分了。
虽然卧底了十年,从给警察小信息到卧底到华商身边到没有什么信息了。
华先生太谨慎了。
要不是初月小姐,他的任务可能完成不了那么的快。
遗憾的是饶元没有抓到,他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这次也只是刚回来没有几天,他哥哥才是犯罪的人。八壹中文網
但是人在疗养院里躺着,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且饶元的认错态度良好,主动的关了底下赌场。
还上交了哥哥的大部分来历不明的钱,所以在没有找到饶元有犯罪的证据的时候,不能对他做出什么。
即使是李兆上交了他们的谈话记录也不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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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
医院里。
周石琼的女儿静静的躺在病房里,脸上带着呼吸罩。
初月按照约定给女孩交医药费和住院费。
但是应该也活不了太久了。
什么是罪呢。
他爸爸祸害了很多孩子,伤害了很多家庭。
甚至是算计了华商还有买家。
只是为了研究出他女儿需要的东西。
女孩没有什么罪,她一直躺在医院里。
但是一切好像都是因她而起。
女孩摘下氧气面罩,惨白的唇色艰难的笑笑,然后看着站在自己病床前一个好看的姐姐。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好人”。
“我有罪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