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就要努力了”。
初月侧头看君嘉悦,女子周身散发着让人折服的帝王气势,犹如锋芒在背,双唇淡粉色轻抿着,眼神坚定,凝视着远方说着自己的宏图之志。
君嘉悦同样侧头看着初月。
“我会的”。
君嘉悦看完苏依然后,出宫。
宫外,苏铃墨和孟怀阳焦急又担心的等着,看见君嘉悦出来连忙小跑着上前。
“殿下”。
俩人同时出声。
君嘉悦抬手制止了俩人出声,暗色的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她扭过身看着威严又像是牢笼也是无尽尊荣的皇宫。
精准的视线准确的放在初月的身上。
初月友好的举起一只手跟君嘉悦打招呼。
自古以来,女子为帝本就困难重重。
最简单完成任务的办法就是初月直接杀了所有的王让君嘉悦坐上皇位。
但是坐上之后呢。
她是不是有能力守护好天下的百姓。
是不是有能力堵住天下人的嘴。
朝堂上还有一些蛀虫,当初李太后死的太快,她在朝堂上的势力依然存在。
初月传皇帝命令,让君嘉悦能够上朝听政。
八月来临。
一批寒窗苦读的学子赶赴千里,只为前程。
风餐露宿每天只用食一张饼子,学子用自己踏过泥土的双脚走到皇城,他们脸上有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向往。
初月依然让苏元青作为主考官,按照原剧情中是那些大臣,依然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剧本来。
青砖小舍,一张木板,三餐午夜,学子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属于自己命运的毛笔,用自己寒窗数十载学到的东西在前途的纸卷上挥洒。
但是也有几个穿着锦衣华服,身戴着绫罗玉佩,头戴金丝高帽者,拿着毛笔做着样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但是溺爱之下,必将亡子。
夜晚,一间房间内。
“犬子就拜托大人了”,一个弯着身子,脸上尽是谄媚,讨好带着小心翼翼。
身后几个大箱子,箱子打开像是能照亮整片黑夜,金灿灿的,珠子财宝。
暗处一只手伸出轻轻捞起一锭金子,颠在手上,浑浊的眼眸中透露着贪婪。
“好说”。
苏元青前段时间确实是战战兢兢的,就怕李太后的事情牵扯到自己,但是好几天也没有动静,自己才放心下来。
应该是那个宦官没有发现自己跟李太后的关系。
再者,君嘉悦回来了。
要是君嘉悦为皇的话,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
自己女儿苏依然自小跟君嘉悦关系好,还有自己那个弟弟也在君嘉悦身边,虽说他跟苏铃墨确实是有矛盾,但是他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苏元青长着一张好看的脸。
从苏铃墨和苏依然俩人不凡的脸就能知道苏元青长的也不会太丑,要不然李太后也不会跟他有首尾。
放榜之时。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人看过之后大吼着不可能。
“这是有问题的,一定有人偷换了试卷”!
“皇恩浩荡,皇城之下,尽是宵小之徒”!
粗衣布麻的男子当街大喊。
“殿下”!
不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幕,黑衣长发女子身后站着两名男子,他们轻喊。
君嘉悦眼看着皇宫的方向。
“查”。
朝堂之上。
“今有人大闹放榜之地,已被官府的人下牢”。
“还望公公转告陛下,看要如何处置”,一大臣拱着手说话,即使是知道现在是由初月把控,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陛下已经知道了,大闹放榜之地这其中有是不是真的有事,陛下说让长公主着手调查”。
初月坐着看着底下站的绷儿直的君嘉悦。
呜呼呼呼。
任务对象这张脸是真好看啊,初月在心中为任务对象呐喊,美女小姐姐加油,这是你为自己找以后能为你卖命之人的好时机啊。
心中的初月小人举着旗子挥舞着。
君嘉悦好似感受到了一般,给了初月一个眼神。
科举案子正式交给君嘉悦。
君嘉悦带着孟怀阳开始调查。
这名大喊的青年名叫李元,住在洪武县夏河子村,母亲在镇上一家大户人家洗衣服,父亲是一个跛脚村医。
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此人脑子好,看书基本是只有一遍就能记住,儿时是先看父亲有的几本医书识字,后又考上秀才,靠着自己的能力来到皇城。
青堂高桌之上,明镜高悬之下。
君嘉悦目光沉静,周身气势洪然。
堂下跪着李元。
“你为何在放榜之地闹事”?
“我并非闹事,而是榜上有误”,李元心中狂跳,他跪下的双腿还在轻微的颤抖,面对高位之人,作为底层之人,他是怕的。
但是他不屈,苦读数十载,他承载的不仅是自己的梦想还有妹妹的命。
镇上恶霸强抢自己妹妹为妾,他一定要把妹妹接回来。
“哦~,你为何确定那榜上是有误的”,君嘉悦看着他问。
“这是我对自己实力的认知,虽不敢说能得第一,但也不会在最后”。
“要是没有查错的话,你家境贫苦,虽说好学,但是毕竟资源有限,你怎能确定那些人中看过的东西不比你多呢”。
“从偏远小村出来,怎不会是你自己见识短浅呢”。
君嘉悦几问。
李元听到这里挺了挺自己的背:“虽他人门第高贵,我粗鄙不堪,但心中宏图必不少于人,考题之下,学子认真研答”。
“曾走百里只为求得一书”。
李元此刻的腿脚好似有了力气,他坚定自己。
君嘉悦赞赏的看着他,有对李元的欣赏。
“说的好”。
“大人可查我书写之题”。
“孤会彻查此事,学子艰辛必不会让人寒心”。
“多谢大人”,李元有热泪涌出,他心中曾疾愤无助。
坚挺的头颅重重的磕着地上久久不起。
皇城,曾是他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够踏足之地,都说皇城权贵多,说寒门难出贵子,但是自己不是权贵也不是寒门。
他来自村庄,是真正从泥土里出来的人。
他抖落自己身上的泥点子,抓起家乡干净的泥土装在行囊上路的。
他赤脚来到这里。
“学子之心可贵,若是先生卓越,吾等可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