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吵吵嚷嚷的，全都对着赵栓子一家指指点点。
李书记看着这吵吵嚷嚷的人群，大喊了一声：“大家安静，这次的事情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转过身就对大队长说道：“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赵大队长对李书记点了点头。
“你们先安静。等把事事情搞清楚，再说其他。”
这大队长对着站在一起的所有知青开口说道。
“大队长，我们已经有人去报警了。”
王稼轩对大队长说完，把眼神投向了赵栓子和他娘：“有什么事情等警察来了再说。”
大家听到报了警，安静了一瞬。
然后看向大队长，见大队长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有人问赵栓子家隔壁的老太太：“老嫂子，你说栓子他娘昨晚把栓子的大闺女送上山了。”
栓子娘听见有人问这话，张口就骂道：“你个老虔婆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将自家孙女冰天雪地的送到山上去。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把手伸向了，她家隔壁的老太太。
没想到这个时候，栓子他大嫂王芳突然开口说道：“是的，昨天晚上我婆婆把妞妞送上山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我还陪慧儿上山去找了，没找着。”
听见王芳的话，大家一脸惊恐的看着栓子他娘。
这是得多狠的心才能做得出，在大雪纷飞的晚上，背着自家儿子和媳妇，将不足两岁的孙女送上山去。
林大梅听见这话，她的心狠狠的颤了颤，开口质问赵栓子他娘：“那是你孙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赵栓子他娘不承认，开口说道：“有谁看见我将妞妞送上山了，我只是把她送人罢了。如果我要让妞妞死，还用等到现在。”
听到这话，其他人点了点头。
也是，如果栓子娘想要孙女死，何必还养两年，肯定是送人了。
栓子媳妇也真是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自杀，这不是给屯里抹黑吗？
婆婆把孩子送人了，大不了去将人找回来，怎么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你有什么权利不经过孩子妈妈的同意，就将她女儿送人。再说谁能证明你是将孩子送人，而不是送到山上。”
棠小甜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对栓子的娘大声质问的。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婆婆，这么恶毒的人怎么配活在世上？
“娘，你把妞妞送给谁了，你快说呀。那是我的女儿呀。”
赵栓子掩面哭泣起来，声音嘶哑的问自己娘。
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其他的人都眼带同情的看向了赵栓子。
摊上这样一个娘，这赵栓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林大梅作为妇女主任，维护妇女的权益是她的本职工作，他再次看一下赵栓子的娘，开口严肃的问道：
“既然你说将孩子送人。那你说说将孩子送给了谁？快点说出来，也不怕你儿媳妇半夜来找你。”
听到这话，赵栓子的娘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就是不说将孩子送给谁了。
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王芳的大女儿推了推她的胳膊。
王芳转头看了看自己大女儿。
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大声的对众人丢下一个炸弹。
“大队长和各位请给我们做个见证，我要分家。”
赵虎一把扯过自己的媳妇儿，满眼的不赞同。
转过头来对着大家说道：“她说笑的，我们不分家。”
“这个家必须分。”王芳的语气和态度十分的坚决。
大队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要分家也不是现在，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还是要分家再来找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一个小插曲过去了。
赵栓子他娘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三三两两的小声嘀咕，猜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说这栓子娘说不出把妞妞送给了谁，会不会真的是送到山上去？不过也不该呀，要送早就送了，还用等到养了两个差不多两年。”
“谁知道呢？这知人不知面不知心。以后还是小心着点吧。”
“我看肯定是送山上去了，不然怎么说不出送给谁？想不到这老婆子心这么狠。”
有热闹看谁也不嫌冷，都在这冰天雪地当中，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突然一个4岁左右的小女孩说道：“奶奶，你把妞妞妹妹送上山，婶婶是不是就会给我们生个弟弟？”
这话像一个惊雷，把众人炸的外焦里嫩。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栓子他娘一下子就冲到小女孩的面前，举起手就想对着小女孩挥过去，嘴巴里面还骂道：
“你个赔钱货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把妞妞送上山去了，我是将他送人了。”
她要咬死是将妞妞送人了，而不是送到山上，他们没有证据，这个扫把星是自己上吊死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花钱给栓子娶一个好生养的媳妇，给她生一个大孙子。
小女孩被自己奶奶凶狠的样子吓着了，转身躲到了妈妈和姐姐身后。
抬头看了看自己大姐，然后伸出小脑袋说对大家说道：“我听到的。前天有一个人白胡子老头跟奶奶说，婶婶肚里面是妹妹，只有将妞妞妹妹送到山上，婶婶肚子里的就会变成弟弟。”
4岁的小女孩完全不知道她这话，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你就应该吃枪子儿。”
张曼脸都气得通红，看着赵栓子的娘，恶狠狠的骂道。
“老大媳妇儿，是不是你教小丫头片子这样说的，真是赔钱货。还有你们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也不想想，妞妞也是我孙女，怎么舍得把她送到山上去。不要听小孩子胡说，我就是把妞妞送人了。”
赵栓子的娘苍白无力的辩驳道。
这个时候警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