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招娣都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到底要怎么样实施。
推开院门,脚还没有跨进去,她娘叫骂声就传入了耳朵里:
“那个赔钱货,贱丫头,不要脸的。竟然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找个时间早早的把她给嫁出去,省得连累家里。”
一听就知道是他自己的。现在家里没出嫁的,就只有自己。
两个姐姐都是被父母用高价彩礼卖出去了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听着自己娘的骂声,李招娣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娘,我去做饭。”
李招娣就当没有听见自己娘的叫骂声,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娘,小声的说了一句,就快速的消失在厨房门口。
看着回来的小闺女李母,还想再骂,看到一旁儿子的眼色,到底止住了嘴里的脏话。
没有听见继续骂自己的声音,你到底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在饭桌上,再次被自己娘耳提面命:
“你不要去做那些幺蛾子,赵卫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你就给我好好在家里等着,我和你爹会给你寻找一个好人家的。”
“就是也不看看你怎么样子,赵卫国能看上你。
要是他能看上你,我们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是他看不上你,你就不要做过多动作。连累了我,有你好受的。”
李招娣的弟弟一脸鄙夷的看向她,言语之间没有一点儿对姐姐的尊重。
“听你娘和弟弟的。”
李招娣的爹十分赞同,自己媳妇儿和儿子的话,用眼神轻轻的扫了一眼李招娣,留下了这样一句。
“知道了。”
李招娣脸上没有过的情绪,声音低低的回了一声。
接下来她全程没有说话,就把自己手里全是水的米粥喝了下肚。
静静的看着桌子上,自己父母和弟弟,那父慈子孝的表演。
下午,李招娣又找借口,比其他人早了半个小时下工。
避开人,偷偷的潜进了赵卫国的院子里,找到装满热水的热水壶。
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药粉,做贼心虚的四周看了看,才心惊胆战的将药粉放进了热水瓶里。
把热水瓶放置好,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
李招娣快速的翻墙,离开了赵卫国的院子。
回到家,心不在焉的将晚饭做好。
计算好时间,快速的将家里打扫好。
饭菜端上桌李招娣才看见自己弟弟从外面回家。
“饭好了没?我肚子饿了。”
看着在打扫院子的李招娣,十分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等爹和娘回来就可以吃了。”
李招娣没有理会自家弟弟的脾气,这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
这时李招娣的父母,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弟弟立马对父母开口抱怨道: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快饿死了。”
“好,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你快去吃吧,不用等我们。”
李母心疼的看着儿子,催促他自个儿快去吃。
李招娣看着这一幕,讽刺的笑了笑。
李母眼睛扫到了她嘴边的笑矛头立即指向了她,开口就没有好话:
“你一个赔钱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你弟弟饿了,不知道让他先吃呀。”
“他······”
李招娣想解释,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人听自己说什么。
“还在这干嘛?你个死丫头,还不去给你弟弟打饭。”
李母看见李招娣没动,脾气又上来了,张口就骂。
“我这就去。”
李招娣赶忙回答,低着头快速的冲进厨房,把主食端上了餐桌。
等大家吃完饭后,李招娣以平时没有的速度,把清理工作做好。
这个时候,家里面的另外三个人都已经躺上炕开始休息了。
李招娣算着时间,悄悄的走出了自家的院门。
来到赵卫国家的院子外面等着。
结果等了半夜,赵卫国都已经睡着了,也没见他喝水。
李招娣想要离开,但又不想就这样放弃。
最后天都快亮了,李朝娣才拖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回家。
都没有顾得上休息,立马就进厨房开始做饭,等饭做好后,匆匆的喝了一碗粥。
“我去上工了。碗留着,中午我回来洗。”
你造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碗,对家里几个人说道。
“这丫头怎么啦?平时不见他这样积极。”
李招弟的娘,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你管她,快吃。放心,翻不起天来。”
李招娣的爹对自己媳妇儿说了一句。
想了想也是,这死丫头,没有什么事儿。
李招娣不死心,在上工之前,又跑去赵卫国的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
直到看着赵卫国和棠小甜姐弟俩一起去了地里,李招娣才从躲着的地方走了出来。
跟在三人身后,去了屯子里育苗的温室。
加快了上工的速度,提前完成了工作,李招娣一分钟也没有耽搁的快速离开。
再次来到了赵卫国院子外面,看着没人翻身进走了进去,找到热水瓶,看了看。
水少了,可为什么赵卫国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卖药的那个人骗了她,应该是的,不然怎么会没有用。
李招娣越想越生气,感到感到口渴,顺手就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几口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才把水喝完,就听到院子外面,就听到唐小天和赵卫国交谈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想要躲起来。
接着,她的心又放了下来。
竖起耳朵仔细听,交谈声渐渐远去。
李招娣站在院子门口,通过门缝看着赵卫国,走进了棠小甜的院子里。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把东西归回原位,快速的翻墙走了。
才走一半路,她就感到身体不适。
这才想起了自己干的蠢事,李招娣后悔不已。
没有办法,照着记忆里的路,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山洞,想着等药效过去。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尾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救命。”
李招娣惊呼出声。
心里害怕极了,自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