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确认危险解除了,虞柏柏从从水里出来了,趴在水边晒了会儿太阳。
仔细一看,穿的这条裙子还是挺好看的。
就穿着吧。
水池就在靳漠漓的书房门口。
透过打开的窗户,能看见靳漠漓正在办公。
那建模般完美的侧颜棱角分明,优越的五官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傲和霸气。
双眼若一汪清澈见底的春水,皮肤嫩得能掐得出水。
虞柏柏的爪子轻轻地扒在了窗户上,准备忽然进去吓唬一下他。
此时,王利利抱着一叠衣服进来了。
“哥,这是你给鱼摆摆订做的裙子,工作室那边刚送来。”
靳漠漓:“恩,放那儿。”
虞柏柏的爪子赶紧收了回去。
王利利建议道:“哥,鱼摆摆要下水啊,不太适合穿衣服的,还是别给她穿了吧。”
靳漠漓:“说的也是。”
虞柏柏的爪子又放上了窗台。
靳漠漓:“所以我定做了许多泳衣。”
王利利:“……”
虞柏柏:“……”
爪子又撤了回去。
溜了溜了。
惹不起惹不起。
可虞柏柏的爪子才放回去,王利利忽然说:“刚才四爷请了一个高人来家里做客,说那个高人特别擅长看风水,还会算命看相,老爷子让你过去让他看看相。”
“风水大师?”
靳漠漓疑惑:“为什么忽然请风水大师?家里最近也不动土。”
王利利挠头:“谁知道呢,我听我妈说,是四爷请来的,说是他最近时运不佳,请个高人回来驱驱邪,顺便看看风水和八字,一上午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个遍了。”
王利利的父母都在靳家庄园里工作,他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和靳漠漓玩得好,他出道之后,就一直给他做助理,所以对家里的事情了若指掌。
“我妈说,大师看了一圈之后,说家里有妖气弥漫。”
靳漠漓的眉峰一拧,下意识地看向水池边趴着晒太阳的虞柏柏。
王利利也恰好看过去,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哥,你会,那个高人说的妖气,会不会就是鱼摆摆啊!”
一般的鳄鱼肯定不会用马桶,鱼摆摆一看就是成精的。
说到这里,王利利有些着急了。
“鱼摆摆就算是妖,也是好妖!可千万不能让人给收了!”
靳漠漓沉默了一息,忽然起身:“那我正好去看看。”
出门的时候,靳漠漓看了看虞柏柏。
扔给了她一个雪饼之后,说道:“你去不去,看看风水大师?”
虞柏柏一口生吞了雪饼之后,鳄鱼脑袋扬了起来。
还用说!
前路开路!
她倒要看看,谁敢把她当妖孽抓起来了!
靳俊才的院子里。
老爷子把虞柏柏和靳漠漓两人的八字看了又看,愁眉不展。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八字不合?”
老爷子的质疑声里带着无比的心痛和纠结。
他的院子里,来了个蓄发道袍的老道人。
道人把浮尘一摆,高深莫测地道:“老夫这双眼相了无数的八字,这两人若是在一起,不仅会相互制约,两人的事业、婚姻生活都将会受到天大的影响。”
老爷子听得无比痛心。
“有没有破解之法呢?”
高人掐指一算:“老爷子,贫道的名声你是知道的,如果是我乡间野道,定会和你说有破解之法,但非千金不换,可我不是那种人,我也不瞒你了,暂无破解之法。”
老爷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靳碧辉忙在一边说:“老爷子,这可是关乎子孙后代的大事啊,不能不听劝啊。”
“岳关真人可是我重金请来的大师,他在京都那是闻名遐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岳关真人一脸高冷,一脸‘爱信信不信滚’的超然。
老爷子又问:“我这几个孙子的八字,就只有隆康的八字能和柏柏合上了?”
岳关真人笑。
“不算合,只说勉强。”
目光悄悄地和靳碧辉摩擦了一下。
靳碧辉眼里算计一闪而过。
“老爷子,人虽然是我介绍的,可我不敢作假,岳关真人若是这样说了,您出去不管问谁,都是一样的,柏柏和隆康的八字是最和的。”
老爷子看了一眼靳碧辉身后的靳隆康,眼里的嫌弃简直不加掩饰。
“那好吧。”
老爷子叹了之后,站起身,呆了会儿,艰难地做了一个决定。
靳碧辉以为他要松口,把虞柏柏这个身价几十亿的肥羊许给自己的儿子了,心里暗自窃喜了一下。
到时候,老爷子肯定会出一笔天大的彩礼。
没想到,老爷子从书房拿了一叠材料出来,心情沉重道。
“这是我几个孙女的八字,和柏柏的八字合一下吧。”
岳关真人:“……”
靳碧辉:“……”
老爷子一脸心疼:“孙子不行,孙女也是可以的。”
岳关真人用颤抖的手,拿起了靳家几个孙女的八字。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强行把涌上来的酸楚咽了下去。
“看看我的这几个孙女里面有没有和柏柏八字对得上的,如果有,就让她们处处,培养培养。”
岳关真人:“啊这——”
老爷子:“怎么?这不是你的业务范围吗?”
岳关真人下意识地看向了靳碧辉。
这……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看了几十年八字,第一次见到这么过分的要求。
靳碧辉也觉得荒唐。
“老爷子,你糊涂啊,这怎么可以!”
老爷子丧着脸。
“我几个孙子外孙的八字都合不上,如果连孙女也不可以的话,那我就等柏柏的下一代了。”
靳碧辉急得跳脚。
老爷子好像没懂他的意思。
可他明明又很懂的样子。
忽然,一个凉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家里的年轻人不是出去上班,就是上学,还在家里蹲的,除了靳隆康这个该溜子,就是靳漠漓这个被蛇吓得应激小在家的娇娇贵公子了。
老爷子一秒藏好了虞柏柏的八字。
“是漠漓啊,来来来,我正找高人给你看八字呢。”
靳漠漓进门之后,在客厅坐下了,双腿自然交叠。
然后,冷漠的眼看着那群心怀鬼胎的人。
“哦?那看出了什么了吗?”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他坐下之后,一条穿着裙子的鳄鱼大摇大摆地爬过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