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破军抽走了萌萌的血,放进了他的丹里面。
一般炼丹都是用丹炉,这个门派有点怪,他们用的是生物提取技术,结合细胞分子学,在实验室里合成丹药。
这就有点意思了。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系统忽然提示:“丹药炼制成功。”
破军无比激动地取出了那颗丹药。
绿油油的一颗丹,似乎还散发着青团的清香。
“终于,成了。”
破军无比兴奋。
那熬红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亢奋。
“儿子,成了?”
巨大的蟑螂出现在了门口,载着章廊出现了。
破军点头。
“成了。”
蟑螂带着章廊到了那实验台前,他也是难掩激动。
“三十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天地大变,庞大的兽潮冲进了城市,人类的武器在他们面前变得无比脆弱。”
“我看见,所有人,都成了野兽的食物。”
“从此之后,我就开始研究,找寻破解之法,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仙灵岛甚至将我逐出了师门。”
趴着的虞柏柏,不知道何时已经凝重地站了起来,爪子抓着笼子,严肃地看着。
章廊看着眼前这一颗小小药丸。
“你我父子研究了三十年,才练出了这么一颗,皇天不负有心人!”
说着,章廊伸出了老迈的手,去抓那颗绿油油的丹药。
“我来试药。”
破军阻止了他。
“爸,你身体不好,我来。”
章廊摇头:“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后代,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
可惜,破军已经不和他争论了,一把抢走了药,当场吞下。
笼子里的虞柏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多时,破军开始浑身抽搐,脸色也变得扭曲了。
章廊大惊:“儿子,你没事吧?”
破军摇头:“爸,你放心,我没事。”
可是话才落音,他便痛苦得倒地翻滚,捂着肚子痛苦哀嚎着。
“儿子!!”
章廊慌神了,忙大喊:“来人,拿止痛针!”
可惜,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孤立无援。
笼子里的虞柏柏:哦豁,你儿子要没了。
但是那只蟑螂应声而动,快步跑到了冷藏柜边上,熟练地拿出了针剂,然后飞奔过来。
虞柏柏:“……”
章廊接过针给破军打了之后,往他的身体里输入了大量真元。
一番操作下来,破军的情况似乎是得到了好转。
可还是一直吐血抽搐。
就算如此,他还是咬着牙。
“爸,我没事,你放心。”
章廊也无比后悔。
“儿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不该为了一个梦,而折磨了你三十年,对不起,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在章廊抱着破军痛哭流涕的时候,一边的虞柏柏幸灾乐祸地看着戏。
所以,你们到底是研究出了个什么东东?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反正你们研究的东东,注定也没有成功。
人类还是会死,你们的东东还是没能拯救世界。
看起来,止痛药也没有起什么用处,破军疼得死去活来。
不仅如此,他浑身的肌肉都崩开了,骨头碎裂声不断传来。
整个人,像是散开了一样。
鲜血溅了一地。
这动静吓得动物们都哇哇叫。
太恐怖了。
可更令人惊悚的是,破军还没死。
他满地乱滚,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活生生地撕裂了。
这个时候,逞强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爸,儿子对不起你,未能完成你的心愿。”
“爸,你给我个痛快吧,我好痛——”
看着那在血泊里惨叫的儿子,章廊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老泪纵横。
“儿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启动这个研究!”
枪就在的一边,章廊缓缓地朝破军抬起了枪口。
“爸,我求求你了,开枪吧——”
破军苦苦哀求。
章廊终究还是不忍心,把枪给了大蟑螂。
“老伙计,你来吧。”
蟑螂拿起了枪。
枪口一下子就对准了血泊里的破军。
破军闭上了眼。
实验失败了,他活着比死去还痛苦,不如就死了。
此时,笼子里的虞柏柏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
看来他们没成功的原因,就是蟑螂把破军给杀了。
蟑螂眼看就要扣动扳机了。
一只一米长的扬子鳄像剑一样飞了过来。
一尾巴就扫到了蟑螂脚上。
想打你很久了!
阿打!
死吧小强!
蟑螂被虞柏柏一尾巴扇得飞了出去。
枪也飞了。
虞柏柏又一尾巴,把章廊也甩飞了出去,正好飞进了关虞柏柏的笼子里。
咔。
虞柏柏把门锁上了。
“你这畜生,你在干什么!!”
章廊在笼子里嘶吼咆哮着。
可是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而无能为力。
而那位蟑螂老伙计看见虞柏柏冲出来的时候,知道这是个狠角色,立马吓得躲起来了。
现在就只剩下破军在地上,一边喷血,一边抽搐。
啧。
看着都难受,想死死不了,想活也活不了。
太痛苦了。
“你干什么!让我去死啊!让我死啊——”
破军怒吼着,声音嘶哑。
可虞柏柏偏不让他死。
她看出来,破军的药是成功的了。
她想看看他们为了应对未来,到底研究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此时,一道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
“他就算能挺过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虞柏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竟然是靳漠漓?
“哼哼?”
你哪儿冒出来的?
靳漠漓没有解释,戴上手套和口罩,在实验室里的冷藏室里翻找东西。
不一会儿,就拿了几袋子血过来。
“什么血型?”
靳漠漓问破军。
破军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嘴巴一张就流血。
可是,一只蟑螂脚忽然伸了出来,指向了a型血。
靳漠漓看向了那只缩在一边的大蟑螂:“……”
他将目光收了回来,拿出了输血的工具。
虞柏柏一直围着他哼哼唧唧。
饭票,你哪儿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不是学过医啊?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靳漠漓目光专注着破军,没空回虞柏柏。
“稍后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