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柏那边很快就收到了靳漠漓的下班信号。
她也终于正色了起来,浑身光亮大盛,一改之前懒洋洋的姿态,眼神都凌厉起来了。
那退休长老头子忽然就觉得眼前的龙耀眼了起来,似乎是在积蓄力量放什么大招,下意识地成便举起剑,剑气形成了一个剑盾。
果然,下一秒,迎面就抽来了一个巨大的尾巴。
啊打——
老登,我搬空你家下班走喽!
她一尾巴就将那几个退休的长老扇飞到了万里之外,然后迅速撤离。
回到乌龟壳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那小小的一只,看着此行满满的收获,她开心地嚎了一嗓子。
“嗷呜——”
人都回来齐了,准备打道回府,先回去把这些东西安置好了再说。
忽地,东方巽看见一批长明的师生追了上来。
“东方师兄,能带上我们吗?我们留下肯定会被学校处罚的!”
“师兄,我的灵根已经被学校卖给财团了,我现在无路可去了,你去哪儿,带上我吧!”
“东方,我不想待在长明山了,这里没什么希望了,我跟着你去做海盗吧。”
刚才这一批师生看见大黄狗被抓的时候,也是出手帮忙的。
他们已经被长明山给记住名字了,事后肯定会被清算的。
东方巽看见了靳漠漓,见靳漠漓主动地出来对众人道:“诸位道友,我们准备在别处重建长明道统,正是需要各位捧场,速速上来,我们要走了。”
长明师生们呼朋唤友的上了乌龟壳,跟着这帮海盗走了。
等那几个退休长老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海盗们早就跑路了。
整个长明山大火四起,将建筑物全部侵吞了,值钱的东西全没了,祖坟被刨了,镇派之宝紫金神木没了,连狗都被抢了。
甚至,还有一部分师生和退休长老都跟人跑了!
领头的退休长老那张老脸都扭曲成了麻花。
“我去唤校长出关,你等且去收治伤员。”
此时,被绑在一边的苏明清才被人发现了。
当臭袜子从他嘴里拎出来的时候,苏明清整个咆哮狂怒着。
“那帮海盗不仅抢了我的储物戒指,还将我的灵根都挖走了!!!”
“我要弄死他们!!”
“全东荒的长明弟子听令,从此,我长明与这帮海盗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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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虚从新闻里看见了靳漠漓和虞柏柏抢劫了长明山的消息,本想去长明山看看情况,可没想到,路上竟然和靳漠漓虞柏柏的大船撞了个正着。
他们带的人太多了,晕龟药不够,只能放慢了速度,在海上慢悠悠地走着。
靳漠漓正好就看见了那骑着鳄鱼坐骑的道虚,遥遥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会长,我正要去找你呢。”
他和煦地道:“我们昨天去长明山旅游,没想到长明山的一个教授忽然就抢走了我们的龙,为了抢回龙,我们和长明山的人打了起来,最后顺手抢了点东西当精神赔偿,稍后我会派法务部的同事去交罚款的。”
他怀里抱着的小奶龙,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正在哼哼唧唧的哭。
道虚看着他那一乌龟壳的东西。
……这简直就是把长明山整个都搬走了!
“好,罚款按比例交。”
道虚明白,他们能主动交罚款,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说明他们还是把他这个海盗公会放在眼里的。
打发走了海盗工会之后,靳漠漓忽然飞上了鼍神号,找到了蹭船和他们一起来的熊霸。
“熊长老,我发现熊猫岛东南方向还有一座岛空着的,风水也不错,租金多少,我打算租下来安置长明山过去的师生们。”
熊霸:“……”
都把人学校搬空了,才想起没地方安置是吧?
回到大本营的时候,虞柏柏昂首阔步地走下了码头。
虞柏柏一回来,便看见离去几天的司空句芒和赤霄出现在了岛上。
见他们回来,司空句芒也是颇为震惊。
“你们不是去齐天商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
他们在岛上这一阵子,一直在联络旧部,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一次强势回归,几天时间前就肃清了司空岛的反叛势力。
司空句芒在控制住了司空岛之后,还不忘自家养在雷劫土里的老祖宗,忙不迭地回来看看,顺便想看见虞柏柏他们在干什么。
才得知他们已经去往齐天商行了。
他今天没关注新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他们又带了好多人回来。
孟浪解释:“我们本来是要去齐天商行的,可是路过长明山大学的时候,看见他们毕业季到了,就顺便进去校招,招的学生太多了,我们就先把学生们送回来了。”
虞柏柏点头点头:“是的,我们去校招了。”
司空句芒;“……”
怎么校招还把人家的镇派之宝都招来了?
连狗都不放过,这叫校招?
‘校招’了这么大一批师生过来,对于岛上又是一波安置的压力。
虞柏柏愁眉苦脸。
到家之后,吃了口雪饼,喝了一瓶哇哈哈,她又赶紧和乌龟出去了。
靳漠漓轻车熟路地带着紫金神木往雷劫土而去,几位退休长老则是警惕地护着己方的四位先祖的石棺。
大黄狗一到地方就闻到味道了。
“我闻到了,是雷劫土的气息,我敢断定,这个地方一定刚刚有人度雷劫了。”
它根本就不用带路,闻着味道就往前跑去。
很快,便到了雷劫土上。
紫金神木眼睛一亮,带着自己的子子孙孙和同事们,当即就扎根进了雷劫土里。
“是真的雷劫土啊!”
它出生的时候,是五万年前,灵气都已经逐渐枯竭了,长明山仅有的一点雷劫土还是当传家宝供着的,它出生的时候有幸得到一点雷劫土的滋润,而念念不忘至今。
没想到,这里的雷劫土竟然这么多。
“全是新鲜的雷劫土,和当年的味道一样,还是热乎的!”
大黄狗开开心心地在土里打滚。
几位长明山的退休长老看见这么多的雷劫土,也是十分动容。
而靳漠漓则是指引着他们将石棺埋在了一处雷劫土之中。
而那周围,已经放了好多棺材了。
知晓这雷劫土是好东西,他们也不敢怠慢,立马将石棺都放进去了,还特意挖了个深坑,让雷劫土全方位地包裹住了石棺,还压得实实的,就怕其中一块没了雷劫土的滋润而营养不均衡。
石棺放入了雷劫土之中后,靳漠漓恭敬地对石棺道,“有请诸位前辈现身,晚辈有话要同前辈们说。”
很快,石棺里传来了惺忪的声音,似乎是一个沉睡之人,刚刚醒来。
“是什么人唤醒了我……恩,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是学长?”
大黄狗摇摇尾巴:“是我啊小兔崽子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棺材里沉默了一息之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卧槽,学长!你的狗命怎么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