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沅萌的叫声,沅星澄蹙眉,立刻推开里屋的门往内跑去。
见他也进去了,老头脸色愈发难看,浑浊的眸眯成条缝紧紧盯着里屋的门。
随即,他又转头看着众位嘉宾,目光阴毒犹如在看着死人。
此时众人全都心系里屋,没注意到老人的不对,除了莫林。
他深吸了口气,随众人追去里屋,这才发觉,看着破败的小木屋竟然别有洞天。
推开里屋的门,里头不是房子,而是一处开阔的后院。
最先跑进去的沅星澄站在沅萌不远处,翻了个白眼。
自从发现沅萌是小姑姑后,他看到她嘤嘤嘤,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
这是从骨子里发出的恶寒,问就是想吐。
主要是他带入了小姑姑现实的样子,铁血猛女嘤嘤嘤,太恶寒了。
众人进入后院后也愣了下,沅萌站在沅星澄不远处,而后院的地窖口旁边有个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斧头高高举起,正目光不善的盯着沅萌。
沅萌可能是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动,身子发抖无助的流着眼泪,梨花带雨,很是可怜。
【wc,这是怎么回事,我本来以为里头是个屋子,没想到是个院子,所以还真的有线索?】
【这个拿着斧头的男人真的好吓人,沅萌都被吓哭了,刚才摄像头进来的时候我也差点被吓哭。】
【沅萌真的是锦鲤,每次都能找到线索,看来刚才导演阻止他们是装的?】
在看到后院别有洞天后,沅萌风评再度扭转。
男人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一众嘉宾,老人步履蹒跚的跑到他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
随即,眼神又瞟了下摄影师。
男人在看到黑乎乎的摄像头后才收敛眼神,将手中斧头砰的扔在地下。
沅萌垂眸看向斧头,黑色斧头上有着淡淡的锈迹和点点血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沅星澄走到她身旁问。
见他将话头递了过来,沅萌身子抖着,又嘤嘤嘤开始哭。
“刚才,刚才我看到有地窖,以为地窖下头有线索,就想打开进去。”
“但是我在打开地窖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斧头,好像要砍我。”
“我就拼命跑开尖叫,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沅萌可怜兮兮看着大家,又看了眼地下的斧头,企图让其他人也觉察到斧头上的不对。
然而大家根本没看懂她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刚才也太惊险了。
“是她自己突然进来,我以为进了贼人,这才拿着斧头出来的。”
“没想到出来后看到个娘们,早知道是个娘们,我还拿斧头干什么?”男人冷着脸解释,语气不愉。
“再说了,我们这儿有什么证据,节目组的人连不能私闯民宅都不知道?”
“我,我以为导演……对不起。”沅萌被说的羞红了脸颊,双手放在身前搅动着。
就在此时,老人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微微摇头。
老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面色好看了些:“你们还不赶紧走?”
“我这儿没有线索,你们要是还搜,那就给我滚出村子!”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杨柳则是对沅萌翻了个白眼。
她率先迈着大步往外走,其余众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地窖里忽然传来声响。
与刚才那种拍门声很是相似,不过拍的好像不是门,是地窖里的东西。
沅萌又装模作样尖叫了声,躲在沅星澄身旁:“好可怕,那里面为什么会有声音啊。”
“你们城里人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头太久没住人了,有老鼠,还不走?”
“再不走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们赶出村子?”老人解释完,横眉冷竖看着他们。
众人就算再好奇地窖里的东西也没法了,默默往屋子外走。
沅萌在离开屋子后回头看了眼,若有所思道:“刚才那个男人是举着斧头从地窖里出来的。”
“老人为什么要说里头很久没住人了?”
闻言,莫林眯了眯眸,略有深意。
【家人们,这也太伤脑了吧,我怎么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真的没有线索?】
【没线索为什么护的那么紧啊,而且沅萌话说的没错,地窖里到底有什么?】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别发省略号啊,什么猜想?】
离开的路上,沅萌一直拽着沅星澄衣角装委屈嘤嘤嘤。
眼看差不多了后,她关了衣服前头的收音麦克风,给大侄子使了个眼色,大侄子默默伸手去关。
沅萌压低声音:“避开摄像头。”
沅星澄轻嗯了声,姑侄二人走在了人群最后。
“也不知道节目组运气怎么这么差,随便找个村子录综艺都能搞到真的。”沅萌翻了个白眼。
此时她这张脸虽然与平日里不同,但身上气质与说话的语气都极为相似。
沅星澄再度感慨,可惜了,好好的软妹变成了小姑。
“小姑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在人口买卖?”他立刻道。
“嗯,不然你觉得他们刚才为什么拦的那么紧?”
“你帮我打掩护,我回去看看,刚才我们撞破后院的事,也不知道那几个人会对地窖里的女孩做什么。”沅萌道。
沅星澄听到这话后立刻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闻言,沅萌眯了眯眼睛,大侄子懂事了,她心甚慰。
不过……
“放心吧,像那样的人再来几个都不是你姑姑我的对手。”她嚣张道。
见她这么自信,沅星澄突然觉得喉间有点梗塞,因为她说的是真话。
这几天见多了小姑装软妹嘤嘤嘤,竟然有点忘了她的本来面目,罪过罪过啊。
沅星澄打开衣领上的收音麦克风:“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不行,我得去换件衣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说完这话后,沅萌不好意思松开了他的衣角,小脸红扑扑,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还以为要被打死,我真的太害怕了。”她又开始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