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巴伦事先安排好的人就迎了上来。
沅萌挑高了眉头,看着巴伦吩咐着他们安排准备给她的住处。
半晌,沅萌打了个呵欠,她捏了捏手里的行李箱杆子,“行了,先去看看病人吧。”
巴伦看着沅萌对自己父亲这么上心的模样,更加感激了。
“sophia小姐,你跟我来。”
“这边请。”
一连好几句敬语,惹得巴伦的那些手下无一不好奇的看向沅萌……sophia啊,鼎鼎大名的sophia啊。
巴伦把沅萌和他安排在一个车上,一路上巴伦一直在介绍着自己的父亲的病情。
总的来说,就是看了很多医生,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沅萌眯了眯眼睛,才算是忍下要把身旁聒噪的人给扔下车的冲动。
这是他的地盘,这是他的车,沅萌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她面色沉静,看的巴伦越发的佩服,不愧是医疗圣手,其他医生听了他父亲的情况都避之不及,而她却像是听家常一样,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巴伦觉得自己的父亲病情总算是有希望了。
殊不知,沅萌正不断的心理暗示自己不要太暴躁,毕竟诊费还没有拿到手。
巴伦的家……不是一般的大。
沅萌看着眼前的古堡嘴角抽搐,这个巴伦该不会有什么皇亲贵族的梦吧?或者他家父母有?
巴伦开始边走边给沅萌介绍。
原来早先的时候,巴伦的家族也是有爵位的,只是眼下没落的差不多了,家族里的人又基本从商,这个古堡眼下就是个可以居住的房子。
沅萌听了也没什么反应,有兴就有衰,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拿出一双手套戴上,“病人在哪里?”
她口齿清晰,巴伦回过神,开始继续给沅萌引路。
巴伦就差把医院的icu给搬来他家了。
看着比手术室设备还齐全的卧室,强悍如沅萌也静默了一会儿。
“sophia医生?”巴伦紧张的揉擦掌心,这个sophia医生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没办法治不了吧?
虽然巴伦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父亲的病情,那么多医生都摇头不行,sophia说不行也是正常的。
就在巴伦想要接着问的时候,沅萌回过神,依旧是那张沉静的脸,“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要给病人检查,你们先出去。”
“这?”
仆人女佣纷纷看向巴伦,他们实在不敢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生,仅仅一句话得罪主家。
巴伦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只留了沅萌一个人在这个姑且能算得上病房的卧室。
沅萌的手法很快,没一会儿她就打开了门。
“你父亲的病本来能治。”
巴伦听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紧张的看着正在脱手套的沅萌,“那么您有办法?”
“可惜他的年纪太大了,承受不了治疗的过程。”沅萌说起这些的时候面露几分遗憾。
很显然,她也在惋惜这个本来可以恢复健康的老人。
实在是岁月不饶人。
巴伦捏住自己的手腕,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sophia医生,我的父亲他真的没有救了吗?”
“人我可以帮你拖两年,如果你觉得值得,但是老人的身体也是确实拖的时间太长了。”
硬生生给拖垮了。
沅萌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巴伦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他沉默了许久。
就在沅萌以为他大概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巴伦再度开口,“sophia医生,那就请你尽力去医治吧,能拖多久是多久,治不好我也不怪你。”
沅萌该说的都说了,见巴伦主意已经定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天色渐晚,饶是沅萌面上也难免带了几分疲惫。
巴伦这才想起来,一路奔波下来,竟然没有怎么让sophia医生休息。
他暗自吸了口气,彬彬有礼的开口道,“sophia医生,那我们的治疗是从明天开始?现在我先安排你去休息?”
沅萌不置可否,巴伦的这位父亲的病症不是一般的复杂,需要用到一些中医的针灸技术。
然而中医的针灸讲究过午不扎针……
“也好。”
“sophia医生这边请。”
“哇哦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可太想你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突然出现,打断了沅萌和巴伦的对话。
巴伦的面色划过几分不好意思,接着开始介绍起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sophia医生,这位是凯瑟琳,我的未婚妻。”
“凯瑟琳,这位是sophia医生,我请回来给父亲看病的。”
凯瑟琳攀着巴伦的手臂,打量起这个叫sophia的东方女人,她居高临下的开口道,“sophia医生?亲爱的,这该不会是你从哪里领回来的新欢吧?哪里会有医生有这么年轻的呢?”
而且还是个貌美的姑娘,让凯瑟琳的心理警铃大震。
巴伦拍了拍凯瑟琳的手腕,面色严肃,“胡说什么呢亲爱的,sophia医生是来给父亲看病的。”
就他那个病唠父亲?
凯瑟琳满眼都是不信任,她双手叉腰对着巴伦说道,“亲爱的,现在我和她在这个房子里只能留下一个,你选择谁呢?”
凯瑟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巴伦。
看的巴伦满心无奈,沅萌不禁丢出一句解释,“凯瑟琳小姐,我只是医生。”
她原本没有给人解释的义务。
只是确实好像给人太添麻烦不太好。
凯瑟琳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整个人暴躁的不行,“不,我不信,你肯定是也喜欢我的巴伦,所以特意来跟我要抢走他。”
说着,凯瑟琳竟然像是电视里的女主一样,发完脾气便跑了出去。
沅萌满脸黑线的看向巴伦,“不然……巴伦你去追一下?解释一下?”
让那个女人有误会好像不太好?
正好有佣人来给沅萌引路去落脚的房间,她正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