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锐,你真要和村长去要工钱吗?”白兰端着一碗汤放在桌子上时问道。
白兰想到那几个去镇上做日工的人的惨样,就不想让侯锐去了。
“你最近都不叫哥了!”侯锐的关注点在白兰的称呼上,“明明以前都叫哥的!”
白兰瞪了侯锐一眼,这个人简直太烦人了。
“侯锐!”
“我们小花想怎么叫都行!”侯锐笑嘻嘻的看着人。
“烦人,我说你去镇上要工钱的事呢!”白兰说着把汤从侯锐跟前拿走了。
看着鸡汤离开自己,侯锐觉得自己不能再作死了,开口道:“村长都过来专门说了,不去不合适!”
“为什么不找那个说这个工作的人啊!他明明在那里上班的!”白兰嘟嘟嚷嚷的说着,嘴里吃着汤里的蘑菇。
“不知道,我没问!”侯锐摇了摇头,“我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干了活不发工钱!”
侯锐自己也不想管的,他这个人从以前就对人的感情淡泊,尤其是在重生后他对于不重要的人根本不在意。
所幸侯锐在村子里一直是这样的,除了和侯大力走的近些,其他人只是见了会打招呼,现在因为白兰的关系,才会和王钢铁有了联系。
“那你要小心点,那个厂子太可怕了!”说着白兰想起那几个人回来时猪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害怕,汤也不想喝了。
侯锐看她这样,把汤端起来喝掉,说道:“别想了,我就去看看什么情况!”
侯锐出门后,白兰坐在椅子上想为什么会这样子。
昨日从县城回来后,就听村子里人说了几句。
晚上村长就过来说让侯锐陪他去镇上看看什么情况,虽然侯锐说了自己并不了解那个厂子,村长还是想让他一块去。
侯锐走后,白兰拿出一些糖块和各色豆子,打算去看看赵云姣,告诉对方自己和侯锐的事。
现在村民没有粮,也没有钱,知青更不用说了,家里给寄的也是少数,很多都没有来信。
白兰和侯锐就想着他们不办席,而是给每家送一点糖,让大家知道了就行。
……
白兰去了赵云姣那里,看到她在缝着布块。
“云姣,你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听到白兰的声音,赵云姣才抬起头,笑着说:“我给蓓蓓缝件衣服,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我给你送糖,我和侯大哥领证了!”
“这么快!”赵云姣吃惊道。
“我觉得他好,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白兰虽然没有赵云姣的见识,但她的想法通透,对于事情也有自己的认识。
赵云姣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现在这样,你和侯同志定了也好,还不知道后面怎么样呢!”
“这个给你,现在粮食太少了,你和这些豆子混着吃吧!”白兰把自己带来的豆子递了过去。
“你们也没有粮食,别给我了,我现在还有东西吃呢!”
“我还能不知道啊!你拿着吧,要不蓓蓓也得你照顾!”说着白兰拿起赵云姣放下的布块,开始缝了起来。
白兰一边教赵云姣,一边询问赵云姣家里的情况。
“听说是都会送到西北那快进行改造,现在还没有消息!”说话的时候赵云姣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现在赵云姣没有了大小姐的娇气,一心想挣点钱,让家里人好过点。
白兰点了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于别人的苦难,口头的安慰太过于苍白了。
“你要不要和我做衣服啊,这样能省好多钱!”白兰看赵云姣学的很快,提议道。
“我可以吗?”
“当然了,你看你这不就会了吗?”白兰比划着说道,“这个不难,就是得记尺寸,你肯定可以的!”
“白老师教教我!”赵云姣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想着怎么过好,怎么多照顾点赵蓓蓓,没有像其他人那般自暴自弃。
………
侯锐和村长去了厂子里,发现这里的规矩很多,有一点问题就会扣钱。
村长听到后摇了摇头,这样子是没办法说什么的。
“我们要进去吗?”侯锐看着村长问,虽然工钱没给,但是把人打了就得有个原因。
“嗯,问问为什么打人!”
两人找到负责人后,发现那几个人在听到没有工钱后,在厂子里闹了起来,两边人就打了起来。
“幸亏没有损坏东西,不然还得赔钱!”负责人看着两人说道。
侯锐问:“那是什么原因不发工钱的?”
“干活不认真!”负责人随意的说道,这样的理由他用过很多次,每次那些人都自认倒霉走了,那些钱就都成了自己的了。
“什么地方不认真,不是搬东西吗?”
听到侯锐还在继续问,负责人有些不耐烦:“我说不认真就是不认真。”
“你说话得有证据才行!”侯锐只想就事论事,村子里要是有不认真干活的名声,其他人到镇上工作别人也会有想法的。
听着侯锐和负责人说着,村长见状说道:“那是我们是西庄的,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村里的人都得来问问!”
听到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负责人心里骂道真晦气,怎么没有人和自己说呢。
代表一个村子里的来看能不能干的,自己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到了后面,负责人笑着说是自己搞错人了,表示现在就可以把工钱给他们,并赔偿医药费。
拿着到手的5块钱,村长心里很不是滋味。
“村长,在镇上干活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本事就干不长!”
“嗯,我知道!”村长点了点头,
回到村里后,村长把人喊过来,把钱分了。
“以后别去了!拿着钱回去吧!”
“为什么!”
“是啊!这不是发工钱了吗?”
……
几人都张口问道,村长把他们怎么要到钱的事一说,没有人再问了。
侯锐回去后给王钢铁和侯大力分别送去了糖和豆子,告诉他们自己和白兰领证的事。
晚上侯锐喊着村里的干部和辈分大的几个人在家里吃了饭,就算在村子里办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