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侯锐让白兰带着孩子睡一会,自己和陈刚在厨房里收拾。
“陈哥,过了明天,我们去问问王家到底什么意思?”侯锐见高兴他们带着小虎进了屋子,才开口说道。
陈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不懂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以前日子过得也难,好日子也没有过了几年。
侯锐看陈刚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这种事情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事情不在自己身上,所有的话语都像是讽刺。
“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屋子,我给你找两床被子,晚上满仓睡也暖和。”侯锐说完进了屋子。
“不用,我那有,晚上满仓和我盖一床被子就成。”陈刚拒绝道,他不是没有成算的人,现在各种东西涨价,不说棉花,就单单布料也不是以前的两三倍了。
“又不是给你用的。”侯锐头也没回。
朋友相处不计算得失是好事,可是对于别人的付出理所当然的接受,也不能称作为朋友。
侯锐进了屋子,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
“怎么了?”白兰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吵到你了?赶紧穿上外套,刚睡起来受冷小心感冒。”看到白兰出来,侯锐也不找了,赶紧拿过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外套给白兰披上。
白兰见侯锐拿衣服给你,顺势穿上,这里的冬天或许冷了,而煤是有限的,平日里厨房里生火,外厅里就熄了火,而睡觉的屋子里则是一天都烧着。“没有,我缝衣服了,我看你衬衣袖口磨边了,给你用牛仔布缝个袖口。”
“那也穿上吧。”侯锐说着把人拦在自己怀里,生怕一热一冷的冻着。
白兰撇了撇嘴,“还说我可,你不也是,就穿着单衣跑来跑去的。”
“我们都穿上,可不能生病。”
“你干嘛呢?”白兰见侯锐也披上棉衣,才问道。
侯锐打开柜子解释道,“给满仓找个被子,总不能让陈刚和满仓盖那个旧被子,大人好说,小孩子这要是病了,可麻烦了。”
“那不用找了,我都给拿好了,现在满仓盖的就是,一会儿醒了,直接抱着回去就行。”白兰看着侯锐说,“我还给装了些麦糖,那罐麦乳精也给拿上了,满仓喝米汤啥的放点,要不现在也没奶可以买。”
“嗯,先紧着小的吧。”侯锐嘴上说着给满仓吃,心里盘算着自己明天去镇上,看看麦乳精还有没有卖,虽然满仓小,可是小花也小。
白兰说了几句,让侯锐去陪陈刚,出了这样的人,陈刚心里该是什么感受。
“不用,陈刚一个大男人的,自己呆着好点。”侯锐拉着白兰坐在椅子上。
很多时候我们经历我们感受我们思考,都是一个人的斗争,是一场只能一个人面对的战斗,陪伴或许是理解,但真正走过来走出去的只能是自己。
“那你自己坐着吧,我去里面看着点满儿。”白兰推开侯锐伸向自己的手,让他自己呆着。
侯锐看着人进去,站起来跟在后面,小声凑过去嘀咕着。
“烦不烦,你要是太闲就去劈点柴好了。”白兰被侯锐说的心烦,这人自从高兴的科普后,就经常性的念叨自己,尤其是下雪后。
“嘿,说你你还不乐意。”侯锐停了几秒,继续说道:“不乐意我就一会再说呗,我们看看满仓醒了没,醒了就赶紧让陈刚带回去自己看着。”
“就这一会你就不想看了?这要是我生了你是不是得嫌烦。”白兰故意逗侯锐。
“那也说不好,毕竟我有你就够了。”侯锐和白兰在一起后就点亮了情话小技能,一套一套的。
白兰听他说的话,脸上一热,红着脸推了一把,“怪不得人家都说你不正经,什么话都乱说。”
“我就和你说过,别人我都不搭理的。”侯锐知道白兰和自己闹着玩,凑在跟前,看她给自己缝着衣服,一边看着孩子有没有醒。
……
陈刚自己呆着厨房里,没有旁人在,陈刚才显露出疲惫,从发现到这会也不过几个小时,可是他得撑着,不能肆无忌惮的发泄,他是成年人,遇到问题得解决。
人生就是一场旅途,遇到问题要想办法解决,悲伤难过都是无用的。
陈刚只让自己沉默了一会,就起身打算带着孩子和李虎回自己那边去,总不能把自己的事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