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那人逐渐走近了,几人便瞬间一涌而出,将那人给包围住。“站住!别乱动了!”
那人闻言停住脚步,一双浅紫色的瞳孔泛着微微荧光,像是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某种蛇类。好漂亮的男人……为首的脑海中瞬间便闪过了这个想法,但在自己意识到以后,却是瞬间摇摇头将这想法给甩开。什么玩意?男人哪有漂亮的。正这么想着,便看见那男人将一头长发撩至肩后,眸光冰冷中带着讽刺,像是在看最底层的垃圾。“有屁快放。”
“……”几人面面相觑,察觉到他的气场不一般,便很快直接说了正题。“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们!”
“还有你的物资!”
边上的人很快提醒了这么一句。带头的头巾男闻言很快便点点头:“对,还有你的物资!”
那男人轻笑一声,缓缓叹了口气:“找死找我这来了。”
“你说什么?”
几人听见他这话以后,心底都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别给脸不要脸,叫你叫出来,就快——”这一次他们的话没能再说完,那男人很快朝着他们重重一挥。一阵狂风瞬间刮了过来。几人瞬间尖叫了起来,身体不知飞了多高又重重坠下。看着数百米的高度,头巾男被强烈的失重感折磨的大声狂叫起来。“我们错了,别杀我们!”
底下全是沙石,如果摔下去的话肯定会粉身碎骨的!几人拼命求饶,就在他们以为必死无疑时。眼睛骤然闭上,但却在要重重砸在地面的前一秒被一阵风托起。大喘着气,头巾男错愕地朝着底下看去。发现自己没摔死后骤然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那承托着他的风就骤然消失了。砰的一声,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鼻青脸肿。“父亲教导我不能随便杀人。”
千琅抱臂好整以暇站在边上,满意地看着几人捂着出血的鼻子胆战心惊。“倘若放在我脾气最坏的那几年,你们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话音落下,他也没再耽误时间,大步转身离开。就在头巾男松口气时,再一抬头却发现那人去而复返。背后瞬间发凉,几人表情一变,居然是动也不敢动。“对了,有见过一辆黑色越野车开过去吗?”
千琅蹙着眉头思忖片刻:“有两个小孩的。”
“有。”
边上有人颤抖着声音迫不及待回复:“里面还有两只丧尸,那个丧尸还咬了那个小女孩。”
千琅听见后面这话以后皱皱眉头。“你确定?”
他知道那两只是丧尸,并且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既然之前听命与那小家伙,又怎么可能忽然失控?出现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不是磁场发生了问题。“是、是啊,我们那时候想找他们搭车来着,结果那丧尸忽然就咬人了。”
几人说着连连点头,一边去观察千琅的表情,像是要确定他有没有相信。“行,知道了。”
千琅不冷不热撇他们一眼,很快便转身离开了。这次没有再回来,这才让后面几人松了口气。“都怪你,非要去抢他东西!”
“我怎么知道是异能者?你看出来了怎么不说?”
“我也没说我看出来了啊!你作为领头的不应该看清楚吗?”
几人又开始争吵了起来。-越是往北上,他们路上遇到的幸存者就越多。等到已经第五波人忽然涌出来让他们带上人以后,元君谕皱着眉头,已经很不耐烦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吼吼!”
罐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桃桃跪坐在座椅上面,朝着外面看过去,小表情显得很是纠结。“葛格,我们阔以带上一个人~”元君谕就害怕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此时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耐心道:“那你要带哪一个?”
桃桃闻言转头朝着外面看去,触见那一张张或贪婪或期盼的脸,却是无法做决定。“要系阔以一起带上就好了……”元君谕听见以后只得叹息一声:“桃桃,你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桃桃闻言好奇地转头看向他,大眼睛里面是很明显的不解。“他们想的是,要是车上的人可以下去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全部上来了。”
元君谕第一次残酷地说出了事实,而桃桃听完了以后,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发生了变化。许久没有开口,元君谕示意包包快一些将车开走,然后才无奈道:“我知道你不想让这些人流落在外面,但是你也得想想自己。”
“这些人很有可能让你陷入危险当中,我们只能努力记住他们的具体位置,等到了W城告知那些长官。”
桃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眉眼之间还带着一点儿惆怅,但是却并没有再开口了。车再度开出去,但元君谕却觉得隐约间似乎有人正在盯着自己。他恍惚朝着外面看去,可是却一个人也没看见。真奇怪。这么想着时,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道轰鸣声。天空中骤然有一架星舰驶过,开始广播通知。【前方有大波丧尸群袭来,请各位幸存者就近找寻安全掩护点,距离此处还有十公里,三公里外是Q城安全区。】听见这话以后,罐罐和包包齐齐转头看向了元君谕。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队当中的领导者,虽然年纪小,但却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元君谕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很快便给出了回复:“我们先去Q城安全区吧。”
桃桃闻言却是有点担心了起来:“但是罐罐和包包……”“之前罐罐和包包成功进入了A城,也就证明那些仪器没办法检测到,所以只要不让罐罐和包包露出马脚,我们停靠几天不会有事的。”
元君谕安慰的话说完,桃桃这才放心了下来。“好吧……”很快,元君谕便将地图给铺开,找到了Q城的具体方位,开始给包包引路。桃桃坐在后面,看向窗外狂风大作,稀疏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的样子,小心脏里面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车在一片安全区城墙外停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