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察觉到陶若薇的目光，赶紧解释道：“薇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又不是我亲手帮她抹的，是她自己……”
“你住口！”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郝云月又羞又急打断：“你再胡说八道，我、我砸死你……”
郝云月看了看身边的东西，在桌上的茶杯停顿一下，最后抓起沙发上抱枕砸向陈小凡。
陈小凡一侧身轻松躲开袭击。
他发现郝云月大眼睛凶巴巴的，看起来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偏偏又蒙了一层水雾，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呃……”
陈小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郝云月是淑女型性格，和秦轻眉完全是两个极端，这种公开讨论隐私估计有点难以接受。
“抱歉，我真没有轻浮你。”
陈小凡歉意地望着郝云月：“我就是想证明雪肤膏，不仅有美白的功效，还有消肿祛疤的效果。”
“你这就是借口，一个普通的美容乳膏，怎么可能有消肿祛疤效果……”
郝云月的反驳还没说完，突然整个人愣在沙发上。
昨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屁股上火辣辣的，就连走路摩擦内裤都疼得难受。
可是现在自己坐在沙发上，屁股竟然没有丝毫痛感。
而且这还是陈小凡昨天打了第二遍，伤上加伤的情况下一夜就痊愈了。
如果不是陈小凡提醒，她压根就想不起有伤这回事。
看到郝云月呆呆的不说话，杨柳心里隐隐猜到什么，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云月，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被他说中了吧？你……那里被他打的伤真好了？”
“我……”
郝云月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陈小凡，见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没错，确实已经好了。”
郝云月咬了咬嘴唇点头。
杨柳瞬间瞪大了眼睛，被雪肤膏的效果惊呆了。
难道雪肤膏真能消肿止痛祛疤？
祛疤……这个不确定，回去看一看郝云月那里。
不过即便如此，杨柳也感到无比震惊。
一款单纯的美容乳膏，居然还有治伤效果，这简直颠覆了她对化妆品行业的认知。
如果能拿下雪肤膏，绝对会让东方韵名声大噪。
这时陈小凡的声音淡淡响起：“怎么样？雪肤膏的效果值我说的价格吗？”
杨柳和郝云月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对陈小凡说道：“拿货价格可以按你说的，再涨5个点，但是账期必须给我三个月。”
“不行！账期绝对不能延迟！”
陶若薇毫不犹豫道。
“价格我们已经让了，账期是我们的底线。”
杨柳同样寸步不让。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陈小凡沉吟片刻说道：“杨总，你看这样行不行？利润我可以让出一部分，但是账期你不能压我，现结！”
杨柳脸色凝重道：“不行！这笔钱太多了，对现金流要求很高。
我们美容会所要更新设备，还有各种维护，一下子抽出这么多资金，下半年旺季运转很麻烦。”
陈小凡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制药厂需要资金运转只是谈判手段，真缺钱的话陈小凡一个人就能补上。
因为无论是龙源商会的资金，还是从关关大郎那里弄的几个亿，都足以支撑制药厂运转几个月。
关键问题在于陶若薇身上。
她肩负着家族考验的任务，年前如果不能赚够利润，将会面临被陶家边缘化的危险。
而她已经拿不出来本金投入。
换句话说，陈小凡即便投入再多，在整体利润上对陶若薇的增益也有限。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制药厂的利润滚起来，这样陶若薇是用自己的股份在盈利。
所以，问题的根源就在于账期，也就是说资金的可利用率。
双方都有不让步的理由，谈判就此陷入了僵局中。
陈小凡想了想提议道：“杨总，我这边有个想法，先签订一个月的合同，这个月账期给你一个月。
等你看到雪肤膏的销售量，咱们再签订后面的合同细节，你觉得怎么样？”
陈小凡之所以选择各退一步，主要是对雪肤膏有十足把握，绝对可以占领温阳市市场。
而且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哪怕给东方韵一个月账期，也影响不了陶若薇的家族考核。
杨柳脸上露出意动的表情：“这样的话倒是……”
“笃笃笃！”
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同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杨总，这个月各个分店的销售数据出来了。”
“进来。”
随着杨柳的声音落下，孟玉蓉推开门走进来。
陈小凡看孟玉蓉一愣，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
孟玉蓉眯眼看了看陈小凡，走到杨柳面前开始汇报：“杨总，自从引入了古方美容膏，咱们的销售额同比增长30%，预计下个月增幅会有50%，同时利润也比之前提高了三成。”
杨柳闻言脸色一喜：“增长幅度真有这么大？”
“杨总，千真万确，这是各个分店长签字的销售数据。”
孟玉蓉将文件呈给杨柳，同时别有深意地说道：“杨总，只要咱们大力推广古方美容膏，根本不需要再用其他同类产品。”
陈小凡眼睛微微眯起来，这个女人是冲自己来的！
“当真？”
杨柳急忙翻开销售报表，看着数据后一连串的增长箭头，脸上流出一抹兴奋的表情。
古方美容膏是徐氏药业的新品，由孟玉蓉全权负责谈判、引进和售后。
杨柳本以为是普通护肤品，没想到竟然这么受人欢迎，连带着这一季度业绩超额完成。
杨柳看完销售报表以后，笑吟吟道：“陈老板，你也看到现实情况了，我们已经有古方美容膏，你们雪肤膏可有可无。”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正因为你们用了古方美容膏，才更有必要用我的雪肤膏。”
现在陈小凡基本可以确定，古方美容膏确实存在问题。
先是康洛溪的脸差点被毁容，然后是刘玉芹的脸开始发红，都说明徐斌拍下来的药方，是没有经过修改的瑕疵药方。
听到陈小凡不清不楚的话，杨柳有些不悦地说道：“陈老板，说赌气的话没有用。我承认雪肤膏的效果好，可是我有不亚于你的古方美容膏，为什么还要在账期上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