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听李清乐的吩咐来到厨房,这一刚到厨房外,就没看到厨房内有人,后来还是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声才知道了她们在角落里闲聊,刚开始还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内容,但冰儿也没兴趣听,想要出声叫她们准备莲子汤,也就在这时,她们的声音不知怎的,越来越大声,这才让冰儿知道了她们此刻聊的正是她家小姐的事情,而且还是各种难以入耳的词汇形容着李清乐。“我低贱什么的,我才不在乎,但是你们这些人竟敢在背后说着大小姐如此不堪的坏话,你们太没有规矩了!”
冰儿无所谓大家在背地里怎么说她,但绝对不允许有人讲李清乐的坏话。“是,是我们不对,对不起了。”
厨娘们无所谓地敷衍说着这句话,白眼一翻,毫无觉得是自己不对的意思,道歉也没有任何歉意和真诚。冰儿虽然还想继续和她们理论,但是她这次来就是来给李清乐来吩咐厨房熬汤的,也不想耽误时间,便也不打算和她们在这种事情上再继续做过多的纠缠。冰儿压住自己的怒火,用平缓的语气对厨娘们说道:“大小姐最近有些上火了,说要喝一碗冰糖银耳莲子汤来去火,还得麻烦各位厨娘们帮忙做下。”
早就看不惯李清乐的下人们,哪里会管李清乐上不上火的事情,下人假意地表现出脸上非常为难的表情说道:“冰儿丫头啊,你这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些在厨房做粗活的,可是忙的很,你瞧我这地还是湿漉漉的,还要拖地呢,我们还要为晚饭准备食材呢,哪里有时间来给大小姐熬汤啊。况且,这上火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多喝点白开水就可以了的事,何必还要再让我们多此一举嘛,这不是给我们这些下人多加事嘛。如果实在是需要喝莲子汤的话,要不你让大小姐亲自来熬汤,反正大小姐整天也是无事可做,我们这边再忙,再拥挤,也是会让出地方给大小姐来熬汤的。”
这人满脸愁容地说出这一段话,说得可真是把李清乐当成了往不顾下人的劳累的坏小姐的形象。其他下人们听到这些话后,都捂住嘴偷偷地笑着,哪有让作为小姐的亲自下厨房来熬汤的,莫不要说是嫡大小姐,就算是普通家的庶女也不能这样被对待的。还喝白开水,这不就是好好地打了李清乐的脸吗。她们也不怕冰儿告状,告状了那又如何,府中可没有一人可以替她做主,李清乐算什么,一个没用的嫡女而已,未来太子妃如何,还不是被太子当众拒婚,即使嫁给了太子,也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有镇国公的外祖父又如何,毕竟她已经是李府的人,镇国公想多插手管,只是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辈子。要是想真正的好好生存下去,巴结二小姐才是正道。“你们刚刚不还是在那里聊天的吗?也不见你们有忙,怎么现在让你们熬个汤,就这里忙,那里也忙,你们这是分明在和我家小姐过不去!”
冰儿满腔怒火地指责着这些下人们。下人们却是像是受了莫大的诬蔑,大声喊叫道冤枉,“你这丫头可真是没有礼貌,我们好生地对你讲理,你却这般指责我们,你到底还有没有礼貌啊!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才会有什么样的丫鬟!一点教养都没有。”
下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外面听不见似的,就是要把其他人吸引过来。就在这时,李欣的丫鬟翠儿这时进来了厨房,脸上显露出厌恶的表情看着这些吵吵闹闹的下人们,带着鄙夷的语气对着下人们说道:“吵什么吵,这脑袋都要被你们吵炸了,真是乡下泼妇,没有一点规矩。”
和冰儿说着同样指责下人们的话,甚至说得比冰儿还要不客气,但效果却比冰儿来得有效。那些下人们看到的二小姐的丫鬟翠儿,连忙撤下了刚才还对着冰儿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换上了谄媚奉承的表情,对着翠儿卑躬屈膝地说道:“原来是翠儿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这后院厨房?小心地滑,我们这儿的地刚打扫弄湿了,正准备扫干净呢,我们现在就去擦地,可不能弄脏你这双漂亮的绣鞋呢。”
那下人说完,另外一个下人拿起工具将地面拖干净,很快那已不再是之前又湿又滑的地面了,虽然地面干得没有那么快,但却将所有的水渍给擦得看不见了。下人拿起她们临时做的椅子给翠儿,谄媚地笑道:“翠儿,坐着说,这么大老远跑来,可别累着了你这小细腿。”
这些下人们对待翠儿的态度与冰儿的态度截然相反,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大老远?从前院到厨房能走多远?之前冰儿来到厨房里,地面也确实是有些积水,可那些下人们却像是仿若未见,就算见到了,也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翠儿看着那些下人们搬过来的椅子,很是嫌弃地用手帕地捂着鼻子,厌恶地说道:“不用了,这椅子也又脏又臭,你们自己用着就好。”
下人们连点头赞同,阿谀奉承地说道:“是,是,这些确实是有些脏了,我们去换个干净点的去。”
“得了得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二小姐最近有些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做一些糕点过来,多做一些,二小姐向来也都是每样只吃一点,所以种类多点,看你们现在倒也是很闲,不要让二小姐等久了。”
翠儿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着那些下人吩咐道,全然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好的,我们这不正闲得没什么事嘛,马上就去给二小姐做糕点,不会让二小姐久等。我们等会亲自送到你手里,你也可以歇息会儿,省得被厨房这些油烟给熏了你的眼睛。”
“嗯。”
翠儿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几缕头发,嘴都懒得开,随意地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