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如何,时间飞逝,一眨眼又到了寒冬时节......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冬季来的更早更为猛烈,没有粮草过冬的匈奴又开始小规模的侵扰北疆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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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的书房里,傅百闻放下手里陈青的来信,递给一旁的张子楗,说道:“虽然现在还是小规模的部落侵扰,但若是大雪这样一直下,匈奴必定会大举南下。”
“是啊!”张子楗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雪,说道:“京城都这般严寒,更不要说北疆。陈青能当机立断关闭互市,已经很好了!”
他拍着傅百闻的肩膀说道。
这边,傅百闻正在思索这世界的剧情,原主那一世,应该就是在这次大战中被人陷害,最后导致整个镇北王府的覆灭......
“喂?”一边的张子楗看着木木的站在窗前的傅百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说道:“想什么呐?”
傅百闻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在想我们的黑市会不会出问题,毕竟是没过过明面的。万一匈奴那边有细作潜进辽成府......”
张子楗听了,也有些担忧,他想了一会儿才安慰道:“放心吧,你能想到的,你父亲也定能想到,提前有所准备。”
“但愿如此!”傅百闻转过身来,说道:“子楗兄,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看傅百闻如此正式的样子,张子楗也直起身子,打起精神来了。
“北疆严寒,今年的光景又不好,我爹那边的粮草怕是备的不够,还得......”
“还得怎样?别磨磨唧唧的,快说吧!”
傅百闻顿了顿,这才说道:“还得借一下张少爷您的势,我听说张尚书和在玉门关驻守的卫家关系匪浅......”
没等傅百闻说完,张子楗便明白他想干点什么。
可这......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背着他插手军务,定会气死父亲,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家门”。
傅百闻也知道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卫家和镇北王府皆为武将,镇北王府的手里的军权,不仅仅只有宫里那位眼红。
看张子楗的脸色难看起来,傅百闻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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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顾无言,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傅百闻才再度出声,打破书房里的宁静。
“我知道,这确实是个不情之请,可......”
“可是,子楗兄,一旦匈奴的人马突破了北疆的封锁线,进了关,那便不仅仅是镇北王府的事情了,整个大兴国怕......怕都要遭殃啊!”
“有些年轻的将士们尚且还不敌那些个匈奴人,更别说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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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百闻又说了好些,张子楗还是半信半疑,毕竟虽然匈奴人常年侵扰北疆,但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毕竟从大兴朝建国至今,关内的人也不曾见过那些匈奴人。
他现在只觉得傅百闻有些太过紧张了。
毕竟,如今生活在繁华京城的人们,多年不曾见过狼烟,不曾见过战争的残忍......
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看着傅百闻,张子楗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这桩差事。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试上一试,并不能成!”张子楗说道。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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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张子楗,傅百闻看着他的背影,直觉的这场战事怕是不容易结束。
他回到书房,疾笔手书一封,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允子。
“派人送到陈青那里,让他不用回京了,直接前去苏州等地,收寻粮草。”
“是!”
小允子看他如此心急,便也小跑着出去了。
看着窗外还没有停歇的大雪,傅百闻暗暗下定决心,胜负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