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是刘玄德也自觉自家三弟孟浪,赶紧上前赔罪道:“征胡将军勿怪,我这三弟性子粗鲁,不善言辞,却真性情人也。”
孟获对看了张飞一眼,尤其是那桃花意念,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怪不怪,似翼德这般人物,本将麾下也有一人。便是这曹操了。”
孟获提到曹操,曹操也终于有了讲话的机会,上前一步嚷道:“我脸有他这般黑吗?再说我是你的手下吗?”
孟获转身看着曹操微笑道:“本将欲往冀州巨鹿围剿贼首张角,曹将军是想留在此地打扫战场,还是欲随本将王巨鹿杀敌呢?”
在场众人皆都一惊,如果曹操言语之上胆敢再次造次,必定会被孟获留在此地清理战场。众人看着孟获心中不由暗忖:好个笑里藏刀的征胡将军。
曹操也是聪明人,虽然他离开帝都后也算颇为军功,可和在场其他人比可就差远了,如果上不得主战场,只怕真就丧失了立功的好机会,如此就算是他朝中有人,怕也不会好做官。所以曹操只得诺诺道:“属…属下,愿随将军杀敌。”
“你说什么?本将没甚听明白。”孟获故意道。
“属下愿随将军杀敌!”曹操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昂首挺胸高声吼道。却是想要吓孟获一跳。
对于曹操这一声吼,其他人都是一惊,唯独孟获无动于衷,对于这位汉末第一人,孟获早有准备,不论曹操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孟获都承受的住。
只见孟获不惊反笑道:“好,这才有领兵打仗的样子吗!随本将杀敌,让你打头阵!”
“小将军打头阵焉能少了俺们兄弟三人!”张飞也觉痛快,大声嚷道。
孟获点头,继而看向刘备道:“玄德现居何职?”
刘备赶紧答道:“玄德应诏起兵,暂为军中校尉,只不曾报备朝廷。”
在孟获身后的曹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与刘备过不去,冷哼一声道:“白身耳!”
刘备脸面一红,都快赶得上一直眯眼不曾言语关羽的脸色了,只得道:“是白身。”
孟获心底暗笑,这刘备也是妙人,他可知因为他的一句‘白身’差点让猛张飞将董卓砍翻。
“白身,白身好啊!”孟获大笑道,“如玄德不弃,为吾军中车都尉,随吾前往巨鹿破敌!”
刘备赶紧拜谢,连称愿意。
之后孟获向皇甫嵩、朱儁请愿前往巨鹿剿灭张角一部。
经过皇甫嵩和朱儁商议,决定由朱儁留守后方上报朝廷战绩,由皇甫嵩率军北上。
如此众军北上,行十天,至半途。忽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乃卢植也。
卢植,与皇甫嵩、朱儁同为大将军何进麾下中郎将,如今沦为囚徒,众人皆惊。曾在卢植麾下效力,亦是卢植弟子刘备更是急忙上前探视。
最终由皇甫嵩出面,才算让卢植下了槛车,由军士护送回京。并且皇甫嵩名言上书为卢植开罪。
同时,众人也知,张角、张宝、张梁果然已经回合一处,正在巨鹿百里外广宗和取代卢植的董卓鏖战不休。
如此众军加快速度前行,欲灭黄巾首领,诸将也都精神抖擞,恨不得与敌大杀一场。
唯独孟获一人闷闷不乐,也不知作何想,且总是口中念念有词。
“主公,心有疑虑?”在孟获身边的郭嘉开口问道。
“将军有疑虑?曹某人为你解答!”难得孟获心有疑虑,曹操不甘落后,想借机落孟获皮面。
孟获苦思不得究竟,虽然他知道因为他自己的存在,三国已经不再按照历史和演义那般发展,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故开口道:“卢将军乃是天下出名的大儒,儒将一时半刻拿不下张角等人自然能说的过去,可董卓不该破不了黄巾军啊!”
“哼!”曹操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神态道:“料那董卓不过一莽夫,甚至不如卢植将军,焉能破黄巾军!”
孟获摇头,他讲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根据他的情报,董卓乃绝世强者,疑似合丹。故孟获道:“千万不可小觑董卓,此人乃除了天下三仙之外最强者,麾下兵强马壮,万不该拿不下张角!”
“天下三仙?”曹操疑惑道。
孟获这才为众人解释道:“天下三仙,第一便是我那便宜恩师相命师酆公玖;第二个便是我那便宜师叔,也就是黄巾贼首师父南华老仙;最后一个便是北方五胡共尊,欲杀吾后快的大萨满。此三人修为通天,已然为仙。除却此三人,我辈修行之人,最多不过真气境。可董卓此人不同,定突破真气境,至少合丹境,甚至修为更高!”
孟获的话让众人惊异连连,刘备三人若有所思,曹操一副诡异模样看着孟获,却对孟获身份好奇,他着实好奇孟获究竟如何得此绝密。
“将军,继承酆公玖衣钵了吗?”曹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孟获微笑问道。
曹操摇头表示不知,却道:“好像相命师多是瞎子吧。”
孟获不作答,转而看向郭嘉,道:“奉孝,你与我分析分析,董卓为何示敌以弱,对黄巾军围而不攻呢?”
郭嘉面露难色。
倒是曹操站出来道:“这还不简单!”
“怎么说?”孟获看向曹操。
“董卓这是要待价而沽,想要朝廷也册封他为一地州牧呗。”曹操给出答案。
“董卓不已经是刺史吗?”猛张飞在一边大声问道。
也只有猛张飞能问出这样的话,不知州牧和刺史之间的区别。
曹操摇摇头道:“刺史还受朝廷辖制,但是州牧不会。如今朝廷已经分封了一批州牧,可他们都是汉室宗亲和忠臣重臣。他们为州牧却是拥护汉室。但是董卓不同,他显然是想要自立为王,怀有不臣之心啊!”
孟获脸色早已经大变,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黄巾起义已经爆发多时,甚至朝廷也已经分封世袭州牧,而大汉气运却没有流失,皆是因为这些州牧还心向汉室。可董卓不会心向汉室,显然是要分割大汉国运。
“该死,他竟然想要分割大汉国运!”孟获顿时惊怒道,早知道大汉国运会流失,却不想竟然是董卓一手促成。要知道大汉国运流失,大萨满就会进入中原,而他也自会性命不保。这等事情孟获知道不是一人阻挡,可万万不能就这么快上演。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应对大萨满的策略。
当孟获说到董卓之谋的时候,曹操和刘备齐齐变色。
两人不约而同站出来道:“将军,我等怎办?”
纵然曹操、刘备也是帝王道修士,可他们却不愿看到汉室国运就此流失,皆都想要阻挡。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和孟获截然不同,此刻孟获顾及的是性命,而曹操、刘备在意的则是国运本身。在他们想来自家一个贵为皇叔,一个为天生枭雄,那大汉气运却本该属于他们才是。
“决不能容他成事,全军加速!一定要赶在他分封州牧之前,破灭黄巾贼首!”孟获大声喝道。
“是!”曹操、刘备齐声应答道。
郭嘉赶紧上前一步道:“主公,全军加速绝对不可实现,兵贵神速。如今大军举动,辎重众多,如此尾大不掉,怕是赶到广宗也需要十日,届时一切晚矣。”
孟获点头称是,继而喝道:“曹操、刘备听令,即刻领兵一万,齐备战马,不必顾及辎重、粮草,全速赶往广宗!”
“是!”曹操、刘备领命调兵。
而孟获也向皇甫嵩说明原因,得皇甫嵩支持后,全速往广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包围广宗的董卓正召集军中将领议事。
只见军帐主位之上,盘坐一人:身高七尺,体型魁梧,须发张扬,锦衣玉带,正是那凉州刺史,贿赂十常侍而取代卢植的董卓。
“李傕,奏章可已送走?”只听董卓开口问道。
那被叫道的人,站立起道:“回岳父大人的话,小婿已经责令十五人骑快马五十匹,带足了干粮饮水,日夜兼程已过三日,想来已经抵达洛阳。”
“好,很好!”董卓大喜,站立起来,“吾为州牧,尔等皆有封赏!”一旦成为州牧,且不说世代继承,亦另有自由任命官员,组建军队的权力,俨然自成朝府,成为土皇帝。
“谢州牧大人!”众人皆都恭喜道。
洛阳,皇宫后院;十人,常侍。随着董卓上书的奏章,还有大批财物也都一起送到他们手中。
“咱家是否让董卓做个州牧呢?”其中一位常侍开口道,却已经将他应得的那一份财物收入衣袖中,明着询问,其实已经做出选择。
其他八人也都纷纷将财物收起,最后一堆最多的财物却堆在张让身前,张让衣袖自然是收不起,而他也没有打算隐晦收起来,他已经大张旗鼓收受惯了,用他的话来说,这便是为他的皇儿充实国库。好个张让,竟然将国库视为私人宝库。
最终张让道:“既如此,你们拟旨一份,不必经咱皇儿,直接送达冀州便是。哦,别忘了,将征胡将军支持的皇甫嵩也一并册封了,董卓为凉州州牧,皇甫嵩为冀州州牧好了。”
其他常侍得了命令,立刻去办。
于是乎,权倾天下的十常侍捏造皇帝诏书,封董卓、皇甫嵩为州牧。
那诏书始一出司隶之地,云都为之变幻开来。
眼看距离广宗越来越近的孟获,陡然间发现一直被他放在胸口处的脊兽螭吻一阵颤动,裂纹弥补,险些崩裂。
“该死啊!”孟获顿时仰天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