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终是没能如愿,他还是没能留住孟获,更别提斩杀孟获了。吕布走了,趁着他和孟获缠斗的时候,吕布离去。没了为袁绍挡孟获业火之人,袁绍也不敢近身和孟获缠斗,只得以他修炼的法相和孟获缠斗,可仅一个金甲法相想要拿下孟获却没甚可能,金甲法相甚至都不能破开孟获的万物鼎。
而能和孟获一拼之人,也只剩下文丑和颜良,可一旦此二人与孟获拼命必定会死在业火佛莲之下。而袁绍却不想失去此两员悍将,故只能看着孟获且战且退,退回到兖州地界。
虽然也斩了孟获麾下一些普通军士,可袁绍军士同样也死伤,此一战双方皆都没有讨到好处,却结下不解之仇。
而孟获归兖州,自有曹操援军接着,袁绍则退回冀州。
曹操接孟获残破军士归兖州,宽慰道:“帝师不必懊恼,吕布、袁绍皆宵小也。当务之急则在朝中,如今天子已经于吾密诏,诏吾入朝除李傕、郭汜等人。只是这等勤王之事非一德高望重之人不可,故非帝师不可。”
孟获不想曹操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摇头道:“天子不与吾诏,贸然与孟德相去,怕是勤王不成,还会落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吾新败欲会河内,而河内距洛阳不过一箭之地,吾期天子东归之日,届时定入驻洛阳,护天子周全。”
“帝师大志,我祝帝师如愿。”曹操道。
随后孟获告别曹操,带着夏牟、高顺、典韦、许褚往河内而去。
孟获才离开不久,便召集诸将,问道:“难道帝师真无野心,甘居庙堂之外?”
夏侯惇道:“许是真的。”
荀彧则摇摇头道:“帝师似有相命一脉未卜先知之能,如真像他说的那样,天子归洛阳,则他便真有成大事之机!”
“决不能让天子归洛阳!”曹操却已经下了决心。
荀彧再道:“明公可找风水师堪舆一番,找一兴龙之地。即使天子真归洛阳,明公亦有借口让帝师交出天子。”
曹操大喜,一边调兵遣将往长安方向缓进,一边开始派手下两个半拉子风水师堪舆所谓兴龙之地。
而在长安,李傕和郭汜之间混战正酣。
李傕劫持天子,郭汜劫持公卿。日日缠斗,长安臣民苦不堪言,群臣也是手足无措。
而经过侍中杨琦密奏,司马懿得以见天子。
天子祈求司马懿相救,司马懿道:“臣早有算计,如今李傕、郭汜缠斗正酣,终一日两败俱伤,待臣安排一番,便带陛下归东都,河内有威震天下的帝师孟获,山东亦有实力强劲的曹操,诏此二人入东都护卫,则天下诸侯无一敢异动!”
天子闻此言大喜,却是让司马懿便宜行事。
司马懿离去,便找到皇甫郦。司马懿以孟获口令知会皇甫郦,皇甫郦果然依计行事。
结果皇甫郦散布谣言:“李傕谋反,从之者皆为贼党,后患不浅!”不是皇甫郦有多厉害,而是皇甫郦身后之人可怕。在北地时皇甫嵩曾为孟获麾下都尉,也不知杀了多少胡人。便是因为孟获的嗜杀,让五胡胆颤,最终选择归降中原。而李傕之军大半是西凉羌人,听此言皆都害怕。却是怕真的随着李傕谋反,让他们成为贼党,被孟获所斩!于是军心涣散,为李傕出力者甚少。
后,天子依照司马懿所言,不久便封李傕为大司马,李傕大喜,却不觉得是手下功劳,而归功于他弄的一个劳什子女巫。结果惹得手下谋反,虽不成,可李傕却军势渐衰。
自此司马懿种种布置终见成效,不久飞熊将另一首领张济前来,劝李傕、郭汜和解。
而李傕、郭汜无心再战,同意和解,也纷纷将天子和公卿放回,而张济则骗过李傕、郭汜带着天子往弘农而去。
知郭汜、李傕未必肯放任天子和公卿离去,故而司马懿早有布置,早有知会诸人,沿途有杨奉携徐晃来救,亦有董承、韩暹、李乐、胡才等人相救。
如此月余,终于过弘农,至洛阳。
归至洛阳,司马懿却不见所踪。
两日后,司马懿出现在河内怀城,而孟获也归来月余。
“义父。”司马懿见孟获施礼问候。
孟获对司马懿点点头道:“大事可成?”
“成矣,我已经学来完整飞熊阵!”司马懿兴奋道。
“好!”孟获也甚至高兴,终得飞熊战阵,有得一分实力。
“则你即刻招兵买马,组建飞熊军,本座封你为飞熊将军,如夏牟、庞德、高顺、许褚、孟伶一般!”
“谢义父!”司马懿兴奋答应道,转而又道,“义父,如今天子归洛阳,正饥寒交迫。义父不归洛阳吗?”
“只不曾受到天子诏令,不可贸然行事。”孟获却还是顾忌名声。
“义父,名声就像是雏鸟的翎羽,不经历风霜打磨,不仅仅不能腾飞,还有折翼危险。”司马懿谏言道,言外之意却明确不过,便是希望孟获派兵入洛阳,想来也是做下那挟天子令诸侯之事。
孟获还是摇头。
倒是郭嘉开口道:“主公不想败坏名声,落个劫驾的恶名。既如此,主公何不单身往洛阳一行。以主公手段接济天子,加上主公威名,则天子必定要主公入朝勤王。”
郭嘉和司马懿的意思不尽相同,可不论是手段,还是过程都温和许多,不仅仅不会惊驾,也能保全孟获名声,而都能达到挟天子令诸侯的功效。
看着麾下将领、谋士、内臣一个个皆都希夷地看着自己,孟获便知道此行已成必然。
“典韦!”
“主公。”典韦赶紧上前应道。
“随吾往洛阳一行。”
却说献帝归洛阳,却已经非他儿时记忆中的那个洛阳了。六年时间发生很多变故。看着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宫院颓墙坏壁,献帝只能临时盖了一座小土坯房住下。
百官朝贺,也只能站在荆棘杂草当中。
见此一幕,献帝不由潸然。
正应验那首诗:
天子懦弱奸邪起,气色凋零贼盗狂。看到两京遭难处,铁人无泪也凄惶。
且时下洛阳一带大旱,百姓无粮,便是公卿也得出城樵采,可想国运之衰,堂堂公卿,竟如小儿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