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出关的消息曹操已经知晓,正当他准备邀请孟获前往铜雀台的时候,却忽然听闻国师府开始调兵遣将,十万大军皆都往西北而去。甚至孟获都没有在名义上请示献帝。
不过三天时间,孟获麾下武将、谋士、内臣几乎全都离开许都,往雍州、凉州方向而去。
“远征五胡?”听着属下报来的军情,曹操面露疑惑之色。
“早不征迟不征,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征,难道孟获真的能够未卜先知,知道吾要”曹操哑然,不由思绪良多。
“曹植!”曹操喝道。
不多时曹植觐见:“父亲大人。”
曹操道:“明日你去见国师,请国师十五日至铜雀台,吾要与之赏月观花同饮铜雀台。”
“是!”曹植答应道,退出寝宫。
第二日,曹植亲至国师府,见孟获言十五月圆之言,其父请孟获往铜雀台赏月观花同饮。
而孟获也欣然答应之。
曹植离开后,孟获看着留下的众人,将万物乾坤鼎取出,交给孙尚香,道:“将所有红水军收入其中,你也入内时刻布下红水阵,五日后可能要用!”
到此刻,众人也都知晓孟获要干什么了。
明知道这是曹操布下的阴谋,可孟获依旧答应了下来。
如今天下已呈三分之势,唯独北方名不副实,却是到了曹操和孟获争斗的最关键时刻,两人对立已经走到了最后关头。想要借助气运证道,唯有一统天下不可。而一统天下则必须割据一方,否则没有大后方的安全,焉能安然争霸,便是争霸有所成,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曹操、孟获皆都明白人,显然曹、孟最后的手段尽出,欲在铜雀台决出胜负。胜者一统北方,坚定功成名就的基业;负者推出争霸天下之局。甚至化作飞灰。
这是一场豪赌,不容有失。
接过孟获递过的乾坤万物鼎,孙尚香离去。
不多时孙尚香归来。将鼎交给孟获,她自己更是一个闪身进去鼎中。
孟获将目光转向貂蝉和蔡昭姬。
蔡昭姬摇头,道:“当初妾身见姐姐的时候,姐姐于我说要让夫君早日回南蛮。妾身不能食言。”
孟获微笑道:“如此文妃便留下吧,幻妃却不容有异。”
貂蝉点点头,道:“夫君,保”
不容貂蝉将话说完,孟获以乾坤万物鼎将其收入其中。
“奉孝。”孟获将目光转向郭嘉。
“主公欲赴宴。岂能无人相衬,主公可保文妃,想来亦能保得住属下才是。”郭嘉如是道。
孟获微笑道:“如此也好。如事发突然,奉孝只管放松身躯,孤立刻会将你召入鼎中。此鼎可破天虚空,带我等远遁万里。”
听孟获之言,郭典点头答应。
而文妃蔡昭姬则有些忐忑道:“夫君,还未交手你已经准备远遁。既然对此战无甚信心。不如便不迎战,我们离开便是。”
孟获摇头道:“孤到现在还不知,曹操所得铜雀究竟为何神物,不以身试法,便永远不知,此战不可避免。”
“可这也太过冒险啦!”蔡昭姬还是有些不放心。
孟获摇头道:“孤之鼎已成天地。属仙器之流,普天之下能破万物鼎之物想来不曾有。孤要走,曹操也留不下。”孟获倒是信心十足。
而事实却也如此。将佛国中的天地吸收,在万物鼎已经形成一片天地,可收千军万马山川河流,乾坤万物鼎乃当世重器,若不是还需渡劫,便是鼎身砸下,也必天崩地裂。
蔡昭姬还是有些担忧。
孟获报以安心的微笑,道:“且安心,只要你们不离孤太远,瞬间便可入鼎。”
如此,蔡昭姬只得答应下来。
五天时间转眼即过,这一日正是十五月圆时,一大早国师车驾便离许都,直往北而去。
却是因为铜雀台建在邺城,距许都也有千里之遥,孟获车驾非同寻常,可要抵达邺城也得一日功夫,如不出意外晚间恰好赶到。
国师出行,又能有何意外,当时圆月冬生时,孟获恰至铜雀台。
遥望铜雀台,只见一座登云台直上云霄,云霄之巅乃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铜雀台,另有左右各眼神一桥,桥挂云间,隐约间可在云遮雾绕间看到左龙右凤横空飞腾,端是神迹一般。便是孟获也不由感叹道:“好个铜雀台,左盘玉龙,右飞金凤。此台人生有得几次见,当浮一大白矣!”
“哈哈哈”大笑声传来,就见云台之上缓缓飞出一人,正是曹操,“国师言之有理,当浮一大白,吾已备下美酒佳肴,当与国师痛饮也。”
话音落,曹操已至孟获身前。
“国师请吧。”曹操伸手示意孟获登台。
“请!”孟获也客气,言罢率先登台,竟领先曹操,便是郭嘉、蔡昭姬也跟在孟获身边,将曹操丢在后边。
见此一幕,曹操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可很快又恢复原样,却是心中暗道:和将死之人又有何争!
待孟获一行登上云端,却早有人相应,有满朝文武,亦有曹操麾下诸将。
首先见礼的乃满朝文武,见孟获过纷纷躬身施礼,道:“见过国师。”
“诸卿平身。”孟获微笑以对,其言语让文武大臣面露骇色。
“见过国师。”至于曹操麾下诸将见孟获却是神色颇为紧张,尤其以五子良将为最,却因近日他们可是主力。
“五子良将,不错。当为国效力!”孟获回应道。
“贤弟。”最后与孟获见礼之人正是孔融。时年孔融已经五十有五,巍巍老矣,可其言辞却是越来越犀利,屡次让曹操难堪,如今被请到铜雀台,只怕是祸非福。
“兄长。”孟获对孔融施礼,传音道:“兄长,今日乃曹操摆下的鸿门宴,主要针对乃我也。但有所变。兄长不可坚持,立刻借鲲鹏之能退走,我自有保命手段。”
“你不该来啊!”孔融也传音道。
“谨记我言。你若留下。我脱身更难矣!”孟获嘱托道,他可以带别人离去,却不能带走孔融。而且曹操未必就真的敢对孔融出手,只要他孟获不死。曹操便不敢妄动孔融。八壹中文網
孔融没有传音,只点点头。
“诸位公卿,请上座。”声音传来,却是曹操已至。
诸位公卿落座,孟获居铜雀大殿左侧。曹操列右侧,最上端不是献帝,而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铜雀。
“吾建此台,为娱吾老矣!亦为娱天下人老矣。”身为铜雀台之主,曹操开口,“如今满座或国之重臣,或修行强者,或绝代文豪。浮以大白之余。不若先做诗赋。以诵此台。国师、诸位以为如何?”
坐在曹操对面的孟获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孤素问丞相几子皆多才,今日若得闻,真幸事也!”
曹操大笑道:“如此,便让几个不孝子先作歌赋。抛砖引玉吧。”
于是乎,曹操几个儿子纷纷登台作赋。
到后来便是蔡昭姬也作了一篇赋文。歌铜雀台。其中更有孔融、王粲等人亦作赋。
可比较起来,却是曹植所作登台赋。最是佳作。
盖因曹植全文皆是对曹操的歌功颂德,迎合了曹操的心思。
待赞扬曹植一番,曹操将注意力转移到孟获身上,却是他已决心要在这铜雀台和孟获做个了结,以统北方,立大业之根基。
即使有此心,且已经开始了布置。
可在动手之前,曹操还是想要彻底击败孟获,不仅仅要在修为上击败孟获,更要在诗赋之上击败孟获,他要全面胜利,不给孟获一点胜的可能。
故曹操道:“吾闻国师矣多才,曾有‘花烛蟠龙,火里游龙水里去;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的壮志佳作,今日何不再吟一番,让吾等见识国师之风采。”
“是啊,国师来一赋。”闻曹操言,在场附和之人可众多。
孟获微微欠身,道:“孤乃修行之士,说起文采便是连孤之文妃也远远不如,怎又敢在诸位面前献丑。可不说却又说不过去,如此孤便以修行之士的见识,说说孤的陋见。”
不待众人说话,孟获便站立起来,伸手指点道:“中铜雀,左玉龙,右金凤。中自有祥瑞铜雀所镇,可左、右却无神物,以孤之见,普天之下若有二人入驻,便圆满矣!”
听孟获所言,曹操面露得意之色,却是他早知这些,而玉龙、金凤的人选也有定夺,正是身具气运真龙的孟获和金德之身的蔡昭姬。
“不知国师口中的二人乃谁人也?”终于有人发问。
孟获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有一言倒是可说说,之前世子赋中有两句倒是可以改改。”
只见孟获略作思考道:“便是将‘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改成‘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便完美矣。”
“二桥?”有人不解。
“二乔!”有人明悟。
曹操自然明白孟获言辞中的意思,心思道:孟获果然不怀好意,屡次以女人诱惑吾,吾岂能再上当乎!
可转而曹操便作另想:二乔,自古美人出江南,二乔被誉江南最美,哪得有多美啊!若是,真能
“孤为这铜雀批一命:若想铜雀春深锁二乔,那么东风就不能给周郎便宜!”孟获突然如斯道。
众人都有些惊诧地看着孟获,若孟获真是相命一脉,那这等若在显露天机,唯曹操一人不信,他深知孟获乃帝王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