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洵低头,掩饰住眼底的郁色:“皇上,微臣没有欺辱皇后娘娘的意思。”
盛时凤什么时候这么难说话了,还是蠢到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朕还不瞎。”
慕封淮冷声,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转身道,“盛府老太太,殴打皇后,念其乃是皇后祖母,罚禁闭祠堂一月,为皇后诵经祈福,以求皇后凤体康健。”
“盛郎中欺压皇后,闭门思过一月,盛大人治家不严,同罚。”
盛时凤回来一趟,愣是把整个盛家整禁闭了。
除了盛时嫣和盛夫人。
躲在慕封淮怀里的盛时凤本来就没哭,只是演戏而已,如今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了。
阿淮真配合。
悄悄戳了戳对方的胸膛,往前走着的男人停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走回房里。
留下几个人脸色难看至极,也知道圣心不可违,只得愤愤离开。
将盛时凤放在床榻上,拿起盛泽屋里的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了起来。
盛泽进来坐在她旁边。
盛时凤只当他是想休息一下,也没打扰他,就和盛泽小声说着话。
大半个时辰过去,男人连头都不抬一下,还隐约有冷气散发。
盛时凤以为他是看着自己和哥哥说话不理会他闹脾气了,示意哥哥给她准备一点茶叶。
她亲手泡了端过去,笑着说:“阿淮,累了吧?喝茶。”
慕封淮没有抬头,淡声道:“放下吧。”
盛时凤瞅了他一眼,将杯子放在他旁边,转身回去,还是和哥哥继续说方才的事,眼睛往他那边看了几眼,他还是毫无动静。
盛泽也看出来他情绪不好,故意拉着妹妹说话,只当他不高兴妹妹没理他,现在一看,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耍脾气了。
妹妹在宫里也是真的被他莫名其妙欺负的?
这么难伺候,是他想岔了,其实他对妹妹不是那么好吧?
刚想责问,盛时凤制止了他:“哥哥。”
盛泽轻哼一声,瞥了一眼慕封淮,离开了房间。
留下两人,一人惬意的品茶,一人脸色愈发黑的假装看书。
她懒懒的勾唇,语调轻缓:“阿淮,你不渴吗?这可是我亲手给你泡的茶,你不喝的话,我就端去给别人喝了哦。”
男人睫毛动了一下,不语。
决心冷待她到底。
盛时凤笑容更深,幽幽把玩着茶杯,看了他片刻,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哐”的一个声音。
慕封淮终于舍得抬头,墨色的眸子凝视着她。
“阿淮是哪里对我不满,不如直接说出来,我还猜不到。”盛时凤微微一笑。
慕封淮淡声:“没有。”
“没有不满,那阿淮就是觉得我很烦,所以才这么冷漠。”
声音带着哭腔,倔强的想要一个明白。
慕封淮有点慌了,但是一想到她还不知道哪里错了,就气得不行。
顿了顿,他道:“不烦。”
盛时凤红着眼睛看他,眼泪咕噜咕噜的就往下掉,哭得打了个嗝,也沉默的不说话。
慕封淮叹了口气,放下根本没看进去的书,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颇有点咬牙切齿:“凤儿你不乖。”
知道她是故意哭给他看,他还是心疼的很。
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我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嗝~”
盛时凤委委屈屈。
“没做?要朕亲自告诉你?”慕封淮睨着她,“你知道朕说什么,别妄想蒙混过去。”
先前可能不知道,这会儿肯定明白过来了。
故意撒娇卖惨,就是为了让他不追究。
那不能,涉及到她的事,他可以没有原则,也可以很有原则。
盛时凤破罐子破摔了:“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他们伤害哥哥,我要替哥哥出气,哪里错了?”
“你替哥哥出气自然没错,可你故意受伤,这我不能忍。”
慕封淮冷着脸,“若是她拿着刀,你是不是也会为了让他们理亏,故意不躲?”
“我就是很气。”盛时凤冷声道。
“我知道我以前对哥哥不好,他们都觉得我不在意哥哥,可是,阿淮,哥哥在我心里,跟你是一样的,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也不希望哥哥受伤。”
“你要治他们,有的是办法,犯不上拿你自己来冒险,也亏得被姝儿挡了去,否则朕现在就不是让他们禁足这么简单了。”
提及那件事,声音还有些后怕的冷冽。
“凤儿你在意哥哥受伤,怎么不想想我在意你,看着你受伤也很难过?”低沉的声音,是浓烈的情意,一字一句落在耳畔。
盛时凤忽然就理解了:原来他气的是她故意让自己受伤。
她心里一直注意着盛老太太的拐杖,见她打过来,故意没躲。
也是看到盛老太太忽然想出来的最好帮哥哥出气的办法。
打到姝儿的头确实是她没控制住的,阿淮说的对,她拿的要是刀,姝儿有可能就没命了。
她低声认错:“对不起,阿淮,我下次不会了。”
“认错了?”慕封淮轻勾唇角,“朕要罚你,可认罚?”
“认,”盛时凤乖乖点头,又小声问,“阿淮,你要罚我什么呀?”
“朕这里受到了伤害,”他指着心口位置,“凤儿想想要怎么安抚才能好。”
盛时凤眨了眨眼,小声“啊”了一下,思索了片刻。
抬手挑开他的衣服,露出一片春色,低头,柔软湿润的唇覆了上去。
轻轻舐着。
墨色的眸底浮上情潮,揽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她的皇上,此刻眼角染上红色,眸子轻敛,薄唇微抿,被强迫一般的由她为所欲为样子,让她抽空看了一眼就差点流鼻血。
唇往下移了半寸,他身子一颤,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凤儿,够了。”
扶着她腰的手却是没有动静,不然也能推开她。
盛时凤想到她说“够了”的时候,男人反而更兴奋的场景,挑了挑眉,贝齿轻轻咬了咬。
“唔……”
闷哼一声,他受不住的将人拉起来,咬住了她沾染水色的唇瓣。
身体疼得快要爆炸,唯一一点理智只能想到这不是两人的寝宫。
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下去,又控制着不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