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许多人都离开十八层,仅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办公室,还有一盏灯。中央空调也没关,越坐越冷。到了六点,我有一点内急。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大悟,玫瑰好像也走了。来了一天,没有人给我任何的工作证与东西,仅是一张空空的桌子,资料也是乱七八糟。我翻遍所有的地方,还是找不到一条钥匙,想起打一个电话给玫瑰,结果又是关机。我怎么这么背......
迈克仍在外面没回公司,可能跟曼硕出去了。也不知道跟哪一个客户谈什么,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再看一下时间,肚子饿了。心里没有一点底,不知该怎么办。到底是留?或是走呢?
记得在中午的时候,那一个快递过来收包裹的时候,也是从前台的桌上拿起一个东西,便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我再走到玫瑰的桌前,从上到下,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条钥匙,我猜应该是这一个吧?于是,我二话不说,便到了洗手间。楼梯很黑,摸着仍没有装修完毕的墙壁,一步一步地找到了洗手间。门口也是堆满了许多的石灰与油漆,一桶一桶地模七竖八。一个多月还没有将十八层重新装潢好,差一点被一个铁铲拌倒在地上。
我打开了门,灯也是坏掉的,也不知道是短路或是被老鼠咬断了线,一根电线从天花板突然“啪”的一声,掉落在脚跟,看到这一种情景之下,我更急了。马上冲入了马桶里,按一下开关,一滴水也没有,简直是让人活受罪。空调很大声,轰轰地响着,连外面的声音也掩盖了,满地都是水迹,又臭又脏,当我完事走出来以后,地上的脚印也没有了。
“铃......”前台的电话响了。
“应该是迈克吧?”
然后,我扭开水龙头,洗了一下赶紧冲入了办公室。
“喂?”
“奇怪,怎么都是水流的声音?”
为了确定对方是否还在,于是,我又再说了一遍。
“喂?”
“谁?”
大概十秒以后,电话被挂上了。
本来,迈克在早上打算带我出去见一个客户,晚上去应酬。所以,猜想着大概在中午之前,应该会出去一趟。结果,一直到了傍晚时份,通知也没有一个。跟他出去的人却是曼硕,两个人人间蒸发一样。究竟会不会发生了一些突发事件与意外?想到了这里,我还是决定留在了公司,直到他打来电话为止。
趁着没有人之际,我查看了一下仓库里的资料。当时,迈克也没有告诉我关于职位的问题,反正,每一个人都好似打杂一样,什么都得干,抹地倒茶,擦桌子与接电话,也不见一个保洁上班。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腿也累死了,脚跟也麻痹了,一步也走不动。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一种鞋尘的款式,将趾头也逼出了一个一个的泡子,疼得要命。我到处寻找一根针与酒精,打算将它戳穿了,否则,也很难再去唱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