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白凡,为什么她会喜欢看一些建筑构图的书藉?她说,每一个人好像是一栋房子一样,它代表一种人生的态度与价值观。
怎么说呢?
设计一栋房子,好似裁缝一件旗袍一样,空间与意志不可缺一。从电脑技术上说,倘若袖子设为一个对象,那么,从每一个零件组合起来,旗袍就是一个客体,它象征一种精神与文化。如果,当所有的元素搭配不合适,穿在身上不成人形的话,那么,也即是说话这一件衣服是有问题的,要么就是你胖了。也可以这么说,旗袍是一栋房子,它仅是象证一个人的存在空间而已......
说到这里,我越来越不明白,于是,托起下腮爬在餐桌上,一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说你也不懂......”
“这是谁告诉你的?表哥?”
细想一下,白凡所说的也并无道理,或许我不明白罢了。假若将一件旗袍比喻成一个房子的空间,那么,若是没人去穿上的话,是不是代表毫无意义了?
白凡与我有一个共同点,平时喜欢在家里画画,她多数对于一些罗马建筑比较感兴趣,一画就是一天,我呢?天生对几何缺乏理性的思考,喜欢将一块烂布披在身上,根据抽象去任意剪掉其中的一个客体。
虽说,我俩的英文水平都是差不多,从来不会翻阅外藉英文版去考剑桥,但是,对于从选色风格上,她多偏向灰暗的色调,而我更多于习惯于黑白对比。在这一个世界上,不是光明就是黑暗,倘若有一扇门为上帝敞开的话,你永远都是站在黑白之间,太光了,你会被刺伤了眼睛;太暗了,你会感觉不安。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当你站在一个灰色地带,那么,肯定不会由于活在一个阴暗的世界而失去看到光明的希望。
若白色代表一个天堂,那么,黑色则是一个地狱。灰色,或许以两个字来形容,“等待”。在这一个灰色的地方,要么,就是去重生;要么,就是倒数下一秒的死亡......
关于对比色系的哲学,我的确是这么理解的,也或许是这一个缘故,我与白凡在这一个理论上有一点相似,“同类相聚,异类相异离”。在黑白对比之下,只有灰色才会永久存活于光明与死亡之中。
从世界观上看,什么才是唯一?它是永恒不灭的光,在天体众多的恒星系统之中,又有多少星球是生存在一个黑暗?甚至连太阳也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所以,久而久之,这一些小星球的意义从外表上说,它好像是一个客体一般,有时候,它连一颗被碰撞的流星也不如,起码在瞬间灿烂过后,虽然也会消失无影了,却也曾经让人记住了来过的痕迹。
不知道,白凡是否明白这一点?
在她的房间里,从来都不会打开那一扇明亮的心门,老是将自己困在一处亮起灯的世界,其实,这又何尝不像是那一颗永远不会知道的恒星?
白凡与小樱比起来,倘若她是一道“桥的尽头”,可是,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你从来没有走下去,又怎么知道小桥下的红花与绿叶,究竟哪一个才是绽放在花丛之中呢?或许有一些秘密,并不被外人所揭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