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在空荡荡的校门外,没有一个人站岗,除了一个古板的校主任以外,也别无他人了。她长着一头齐短发,挺胸笔直叉开双臂,身穿一对黑色的高跟鞋,戴着一幅黑框眼镜,让人看不到一丝眼皮底下的皱纹,嘴巴闭得很紧,大概也有五十多岁,不过,身材却是一流,黑色的修身短裙与白色衬衫,从侧脸的角度上看像极是一个大明星了。她对我顶了一下镜眶,阴森微笑地对我说。
“同学,你去哪儿?”
“上课。”
“哪一个班?”
“高一一。”
“跟我来。”
上帝保佑,在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了,也不知道这一个校主任是啥来头?我不敢出声,跟她一路去到二栋三楼,当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了。我很尴尬地进入课堂,敲了几下门,只见大家齐坐在室内,一起同时从90度转向45度......
“你是若有心吗?”
“是的。”
“下一次早一点。”
“哦,我知道了。”
“去最后那一排。”
那一次,乃是开学的第二天。严格地来说,谁都不认识,为什么我会在第二天才到学校报导呢?很简单,因为我记错了上学的日子,当正放暑假的时候,一口吃着一个很大的冰淇淋,却看见满大街全是开学的人,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了。自从去到了另一所新的环境,过去的旧同学都各奔东西,很少在一条大街上相遇与同路。所以,连上学也少了一个伴,更不会有人提醒你什么时候开课,一起调换一下衣服之类。
回家翻开一下日历,结果糟糕了,已经很久没有在日历上打起一个圈圈。当时,亲人经常加班,早出晚归,恰好遇上了一场企业的经济危机时期,大家都是战战兢兢不知道何时会被炒掉鱿鱼,关于我的开学时间也没人提醒。后来,我对班主任编了一个故事,说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来不及请假。终于,被蒙骗过关了。
说起来,这一个班主任从外表上看,让人感觉不太难相处,个性比较温和与通融,从医学角度上看,应该不是更年期。在初中的时候,但凡遇上一个很难缠的校主任,大家都会一致认为离她远一点为妙,因为,这是三好学生生存的法则之一。
坐下来以后,我感到空气不怎好,一个大热的九月份令人心烦不已。于是,我悄悄地打开窗户,才察觉一个天上人间的秘密。原来,从这一个角度望下去,邻校的风景尽收眼底,只不过差一条小巷子罢了,而且,距离十分地贴近,也不到十米左右而已。那时,心情才稍为地平复下来,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找到一个满意的座位。然后,我放下窗帘,挡住了外面的紫外线,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肯定会变成一个黑炭。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白凡从前桌往后扔来一张小纸条,让我大吃一惊,她一眼也不敢回头看,表情非常地冷冰,的确令人可怕。
“你呢?”
“白凡。”
“whatcanidoforyou?”
“若有心......”
糟糕了,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