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以后,我跟苹果一起离开学校,她老死缠着我不放,老是让我多陪陪她。
我说:“你不舍得我?”
苹果:“再陪陪我。”
我说:“该再见了。”
苹果:“我害怕。”
我说:“你又不是凶手,怕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一个真正的原因,苹果住在华桥新村,她跟领导的儿子也是一路人,按照常理来说,她大多等待一辆黑色轿车便可以回家,可是,却偏偏在那几天,她骑上了一辆自行车,让我纳闷不已。
我说:“你不是坐轿车回去吗?”八壹中文網
苹果:“这几天没来。”
我说:“为什么?你家人不知道学校死人了?”
苹果:“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我说:“他们不担心你?”
苹果:“我家那一边,每一天都在闹鬼呢。”
我说:“何以见得?”
苹果:“你不知道?”
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接着,她对我开了一个玩笑,原来,在那一段区域在过去也是很邪门的,许多归国的华桥都说不干净,怎么说呢?每逢到了夜深,她从来不敢独自往外走出一步,风凉阴森,一年四季亦是如此,有时候还会听到一些火车的鸣笛,特别在凌晨的时候,说着说着,腿也软了。
我说:“不就是火车声吗?有什么好害怕?”
苹果:“好荒凉......”
我说:“你住多久了?”
苹果:“十几年了。”
我说:“看过啥了?”
苹果:“梦见过骨灰......”
我说:“小学的时候,你没去过黄花岗?”
苹果:“请假了。”
我说:“为什么?”
苹果:“这一个,你就别问了。”
我说:“你再不走的话,天也快黑了,不怕吗?”
苹果:“这一个时候,那一边很塞车。”
我说:“可是,我害怕。”
过了一会儿,我看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抛下她一个人在路边,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她是不是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上学?
我说:“你这一台自行车,多少钱?”
苹果:“不贵,才二百元。”
我说:“在哪儿买?挺好看。”
苹果:“在学校附近。”
我说:“你知道假若在路边爆胎的话,怎么办?”
苹果:“也没法子,将车子拖走回家呗。”
我说:“在学校后门,有一个修车的大叔,补胎一元钱,他还会修伞。”
苹果:“是吗?”
我说:“你可能从来不须要这一个,不过,那一个死掉的男生经常会去那里。”
苹果:“你怎么知道?”
我说:“领导的儿子,他的自行车经常会爆胎。”
说到这里,苹果对我眯上一个眼色,马上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了。
我说:“你去哪儿?”
苹果:“修车。”
我说:“你不是将它拖回去吗?”
苹果:“闭嘴。”
我说:“你知道维修一个车胎须要多久?”
还没等到将话说完,她已经过了对面的马路,背着这一个急匆匆的影子,天也好似快下雨了,我抬头望见城市的上空一片黑云压顶,闪过一道白光,心里想着,是不是只有在雨中才会爆胎?那一段日子,学校的男生特别流行唱一首歌曲《分手总要在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