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年的校庆比赛之前,苹果私下自荐参与,想不到却被班主任狠心的拒绝,理由很简单,虽没有说早已内定,可根据我的判断去说,也不过是担心破坏了内部的关系与和谐罢了。
怎么说呢?很简单,想必谁也不会想到,苹果是一个吉它的弹唱高手,假若独自在台上秀出那一段情深的表白,那么,三大“校花”也会因而大掉眼镜。大家也知道,若要比起“四大美人”那一般沉鱼落雁的娇柔,她将会大败于此,但是,她的声音在大哥的影响与调教之下,根本不会差到哪儿去。或许,那时连班长也根本不会猜到的是,苹果在台上所表演的曲目也是我写的词曲,在一个寒假之中,她也不知练习了多少遍,在楼顶上唱了多少回,从头到尾,我为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竟然连上台露一下小脸的机会也拿不下来,听到这一个结果,谁也会垂头丧气,不但丢失了表演的兴趣,再这到下去的话,连学习的兴致也提不起来。
在初中的时候,我与苹果的不同之处,在于她比较偏向喜欢看一些爱情小说,我则喜欢浪漫的散文作品,所以,提起笔来随便一写,一字一句都像是沈从文的味道,但是,苹果看了之后,却是十分地喜欢,爱不释手。
苹果:“这是你写的?”
我说:“嗯,喜不喜欢?”
苹果:“可不可以送给我?”
我说:“给你写上五线谱都行。”
苹果:“不许后悔。”
我说:“你要来干嘛?”
苹果:“你管我。”
我说:“在我家里还有一堆呢,这一些算啥。”
苹果:“你写来干嘛?”
我说:“练习作文呗......”
苹果:“怪不得中文老师经常传召你。”
我说:“她是曾经这么赞美过我,不过......”
苹果:“怎么了?”
我说:“你真想知道?”
苹果:“快说......”
我说:“她说,你的文采虽然不错,但是,毕业题目肯定不是以散文为多。”
苹果:“这是褒或是贬?”
我说:“意思就是,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不应该将太多的心意放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并不是夸......”
苹果:“不明白。”
我说:“也即是说,平时多练习一下议论文的意思。”
苹果:“所以呢?”
我说:“必须抓住论点,论据与结论。”
苹果:“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在文革的时候,国家并不缺乏写议论文的人才,但是,好像沈从文这一般的诗人,少见。”
那一次,苹果来到我家,一挑便拿起了一首随写小文,大赞喜欢。
苹果:“我要这一个。”
我说:“昨天写的。”
苹果:“给我写上五线谱,行不行?”
我说:“你想唱?”
苹果:“参加校庆比赛......”
我说:“你想干什么?”
苹果:“总不能让那一个夏娃占上风头吧?”
我说:“你能看得懂我写的东西?”
苹果:“什么意思?”
后来,不到一会儿,我将12345写在了那一段小文上,苹果一下子就唱了出来,于是,毫不客气地借走我的木吉它,中国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曲子就是这么完成了。
苹果:“为什么没有前奏?”
我说:“吉它独奏都是没有前奏。”
苹果:“为什么没了第二段的歌词?”
我说:“这叫solo......”
苹果:“这行不行?”
我说:“你的声音虽然不错,但是,你跑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不如将多一点心思放在弹奏上,这样子可以扬长避短,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