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温和的藤蔓,突然之间向他们发起攻击,这云朝歌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断,“快去!”
云泽熙看到这样的反应自然也有了猜想,但他更担心云朝歌的安危,“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些藤蔓耐我不何。”云朝歌一手握画笔,一手夹着符文,一套烈火阵瞬间将她和云游睢护在阵法之中。
藤蔓怕火,不敢轻易靠近。
云泽熙见此,二话不说剑芒快速一闪,突破了封闭窗户的藤网,飞出了院子。
在宴会的时候,因为玉佩的事情云夫人因为怀念故人,头疼胸闷,特意向皇帝请了假先行回府,那时大家的心思都在云朝歌的身上,自然会下意识忽视了她。
却没想到一朝翻天覆地,云府变成了这般模样。
云朝歌转身看向云游睢,目光之中不带任何一点情绪,收回冰冷的视线,她直接转身离开。
云游睢不停地留着眼泪,然而,藤蔓却随着她激动的情绪生长得越发茂盛,却怎么也逃不出符火阵。
当云朝歌赶到大院的时候,就看到被灵剑包裹的云泽熙被击退飞出去的画面。
云朝歌手中画笔一转,速度快得不行,好像片片莲花,连带着生出了风刃。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符文已经丢出,从空间袋中拿出了好几瓶当初缴上的酒往院子里一丢,一点元素之力击飞而去,将酒瓶一一击碎,院内好像下雨一般,酒水瞬间洒满了院子。
符文落地升起的火苗迅速窜起,瞬间将院子里来的藤蔓都烧了起来。
“啊——”
在遇到火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痛苦的喊叫声和哭嚎声,声声刺耳,叫得人心头发麻。
火焰虽然没有办法将他们都烧尽,但却逼得院子的藤蔓快速回缩,很快消失了踪影,院子里的植物全都奄奄一息,干枯死亡。
云泽熙扶着胸口退而复返。
“发生什么事情了?”云朝歌借机问道。
云泽熙脸色不佳,“我刚才听你的话立刻赶了过来,却发现……发现大伯和云夫人都死了,死像惨烈,全身都是树枝……”
云朝歌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你确定都死了?”
“我亲眼所见!只是想走进去看的时候,这树藤就突然攻击我。而且,这里的植物好像都有生命力一样,冷不丁地也会冒出来攻击我!简直就像是被灵树侵占了一眼!”
云朝歌眼睛微眯,不顾云泽熙的阻拦,抬脚就向里面走去。
火焰为她驱使,他们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这一次,她只看到一具男尸靠在榻上,全身被树藤缠绕而死,眼球鼓起好像要脱离眼眶蹦出来,死相确实让人心里发寒。
但云朝歌也注意到了他发黑的嘴唇,这是中毒的迹象,和当初在大殿上看到他吐出的血时一模一样。
云朝歌却走过去一把将另一旁云夫人的衣服掀开,冷笑一声,“这分明是赵氏的尸骨。”
“怎么会!”云泽熙惊叹道。
“赵氏体态要比云夫人丰腴的多,这外面的衣裳才会看起来有些不得体,还有这具尸骨也要粗壮,府中唯有二房夫人赵氏才有的可能。至于云夫人,当然是没有死了。如果她死了,这满府的树藤,怎么还会这么有活力呢?”
说着,云朝歌转头看向了屏风的方向,“我说得对吗,云夫人?”
云泽熙依旧一脸懵懂,“啊?云夫人在哪?”
云朝歌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捂住嘴巴闭上了嘴巴,云朝歌却趁机往他手机塞了好几张符文,然后继续说道,“今晚,和楚煌合作的人,就是你吧。”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还能听到院子里被火烧树木噼里啪啦的声音。
“楚煌虽然和我父母有所联系,但是像贴身玉佩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楚煌的手上的,但是你身为母亲的丫鬟,却很有可能。”
“而且,今天明明是新生入选庆功宴会,你却以受伤的借口将云游睢留下,至于云泽钦,早就被你用了什么办法藏起来了吧。在此之前,你更是直接让人控制住二伯一家人。”
云泽熙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晚上他一直没有看到云泽钦的呻吟。
“你猜的没错。”屏风之后,一道沙哑如同磨砂粒一般的声音传来,云泽熙亲眼看到那一条条藤蔓向上攀爬,最后扭曲妖娆地拼凑出一个人形,如果不是嘴巴自觉地捂住,他差点就惊叫出声。
她的脑袋一转,视线是看向他们的,“你很聪明,和小姐一样聪明。”
这样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这让云泽熙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当然是因为我恨他们,我要毁掉整个云府!”
云夫人突然笑出了声,从一开始的一两声浅笑,到后来的仰着头哈哈大笑,“是的,我恨你,我恨云志,我恨云府所有人!”
她撕心裂肺大吼出声,往日的温和不再,只剩下宛若癫狂的风言风语,“云府每一个人都该死啊。当年,我与一名少年情投意合,但云志却强迫于我,逼迫我们分开,还答应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他转头就宠幸了一个婢女,还生下了云卿卿。”
“还有你的母亲,最是虚伪得很,表面做着为我好救我的旗号,缺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入深渊!当初我本想一死百了,是你母亲救下了我,还逼迫云志给我抬升了位份,将我牢牢困在这云府之内。”
“赵氏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处处给我穿小鞋辱我骂我,我为何不能恨他们!”
云泽熙,“可云游睢毕竟是你的女儿,你为何也这样对她!”
“我的女儿?哈哈哈哈!”云夫人在屏风之后舞动起双手,“那是云志的女儿,我真嫌脏啊。但是利用她来杀云志,在适合不过了。”
“如今,云府全部人都死光了,唯一的例外就是你,云朝歌。你为什么没有死在皇宫里!”
云夫人厉声质问,那声音尖锐刺耳,云泽熙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云朝歌却面色如常,清冷的嗓音响起。“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