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恶心人。”
衣娘厌恶地打断李军,“你敢说当初朱奉儒陷害我爹,你没有插手?”
“你没有帮朱奉儒伪造信件,,还将那些信放进我爹的书房里?”
衣娘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泣血的悲愤。
“这武仰山寨是我所建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所害,对你们恨之入骨!”
李军张了张嘴,“衣娘,我……”
“现在假惺惺给谁看?”衣娘一甩鞭子,“李军,今日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话落,衣娘直接冲了上去,手中的鞭子仿佛灵蛇,专往李军的死角和破绽处攻去。
衣娘太了解李军的武功路数了,相反,李军根本不知道,衣娘从何处学来这身武功。
没多久,李军就落入下风。
衣娘根本不和李军近身,利用长鞭拉开距离,灵活躲避李军的大刀。八壹中文網
李军拿衣娘半点办法都没有。
“衣娘!”
衣娘神情不变,招招朝李军命门攻击。
“嗖!”
长鞭一卷,避开李军的大刀,衣娘的红鞭直接卷住李军的脖子。
呼吸受阻,李军手中大刀掉落,双手死死扒着衣娘的红鞭,用力挣动。
李军毕竟是成年男子,又常年习武,力气惊人,衣娘死死攥住鞭子,手上甚至被鞭子勒出血痕。
“衣,衣……”
衣娘眼中露出恨意,“别叫我!”
她手上继续用力,任由李军如何挣扎,哪怕手再痛,也咬着牙齿不肯松手。
其余土匪帮忙拦住那些想要救人的士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军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脸色由涨红变成青紫。
良久,衣娘冷着脸,松开鞭子,李军直接软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却是已经没有气了。
“大人——”
有士兵蹲下来探了探李军的鼻息,惊得跌坐在地,“大人,大人死了。”
此话一出,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士兵更是慌乱无比,四下逃窜。
“老大,我们要不要追?”
衣娘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仇人,转身看了看那些急忙往寨外逃亡的士兵。
“不用,他们山下也还有人,逼得太紧,狗急了也会跳墙。”
此时山下。
“三当家,我们要怎么搞?”
三当家眯了眯小眼,“都带了弓箭吧?”
“放心,带了!”
“走,去那边,那边地势高,更有利。”二当家弯着腰往另一边走去。
郡守挑了一个石块坐下,手搭在大腿上。
“都小心点,注意了,别让那些盗匪跑了!”
话音刚落,“嗖!”
一支箭突兀朝郡守射来,直直插在他脚边。
“谁!”
郡守吓得猛地往后退,但是他坐的石块比较小,这么一退,直接从后面翻了下去。
“戒严!戒严!”
紧接着,大量的羽箭射出,士兵们慌乱作一团。
没有盾牌,遇到箭,基本上只能生扛着。
三当家带着人,时不时骚扰一下他们,将人搅得不得安宁。
偏偏三当家边打边退,滑溜得很,郡守等人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三当家看着那一群人跳脚,又无可奈何地样子,插着腰无声地笑。
突然,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周围的土匪也是神色各异。
“谁!”三当家被吓得,猛地一跳起。
灵活得和他的身形完全不像。
“你说我是谁?”那道声音又敲了一下三当家的脑袋。
三当家转过身一看,“老二!”
“嘘!小声点!”二当家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朱奉儒没有发现他们,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在这?”
二当家扫了一眼朱奉儒那群人,压低声音,“怎么回事?这王八蛋怎么在这?”
“他们派兵想要围剿我们,现在。”三当家没忍住笑了一声,“估计是瓮中抓王八呢!”
二当家闻言,咧嘴笑了起来,“干得好!”
“诶,你们怎么出来了?”
提起这个,二当家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脑袋,“是那个,把我们抓紧府衙的那小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被抓紧牢里了,然后今晚他越狱,走的时候,还把那个牢里的钥匙给了我们。”
“现在府衙乱成一团,我们就趁机跑出来了。”
“嘿!那这小子究竟是站在哪边?”
“谁知道,看样子和那郡守不是一伙的。”二当家摆了摆手,又问起,“那你们在这干什么?”
“老大让我们在这里骚扰他们。”
突然。
一阵嘈杂声从山上传来,越来越逼近他们。
朱奉儒心中一喜,“不管那些人了,将从山上逃窜下来的土匪,全部抓起来!”
然而过了一会,原先领命而去的副将又走了回来。
“大,大人……”副将的声音有些嗫嚅。
“怎么了?人都抓到了?”
副将往后瞥了一眼,咽了咽口水道:“不是土匪,是我们的人。”
“什么?”朱奉儒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从山上跑下来的是我们的人,他们,他们说,李大人被那些土匪杀死了。”
朱奉儒脸色一白,猛地攥住副将的衣领,“你说什么?!”
副将嘴唇动了动,没敢再出声。
朱奉儒两眼泛空,过了好一会,方道:“走,回去,快回去!”
话落,朱奉儒立刻转身就走,急急匆匆,生怕走慢一步,会有人追上来一般。
此时,二当家和三当家也看到从山上下来的人是谁。
“走!”三当家有些兴奋,“老大肯定将他们都收拾了。”
一行人避开朱奉儒他们,从另一条路悄悄回到武仰山寨。
衣娘正在让人清理山寨内的一团混乱。
“老大!老大!”二当家大老远就高声喊道。
衣娘刚刚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来,听见二当家的声音,心中一喜。
“老二?”衣娘快步走上前,“你逃出来了?”
“是啊!兄弟们都逃出来了!”二当家笑着将赵晋顺手把钥匙丢给他这件事告诉了衣娘。
衣娘心情复杂,好一会才道:“其实这次府衙那边围剿,也是他告诉我们,否则,现在是什么光景,难说。”
“啊?那这样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