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突然一把拉住季默的领带,然后非常厚脸皮的嘟起嘴,冲着季默就要“啵啵”。季默有些紧张,用力的向后撤着身体,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还是被她直接吻了上去,季默想推开她,没想到被她拉得更紧,最后,季默终于被这个女人温柔的嘴唇俘获,渐渐投入进去……
回忆到这里,若男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难道季默说的都是真的?他是被她强迫的?并且做了不该做的事?
一定是她单身太久,太饥渴了。啊,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羞耻的事啊——
若男将布偶盖在头上,十分懊恼的用力蹬腿。
她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这边,从家里出来,季默便驱车来到了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角落里,是季默略显落寞的背影,他修长的手指在酒杯的边缘缓缓的描绘着,琥珀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在他脸上倒影出斑斓的色彩。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尽数饮下。
身后,一位路过的客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季默,那人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然而季默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目光空洞的望着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阴郁和空落。
他不知道,房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他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苏晓。
如果苏晓肯回来,他一定会将房子当作礼物送给她。
“你的酒都喝完了,还要续吗?”这时,面前响起调酒师的声音。
经他这么一提醒,季默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都已经喝完了呀,季默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再续一瓶,越烈越好。”
唯有浓烈的酒精,才能盖过此刻的心痛。
季默本就高大帅气,气质矜贵,他的出现,自然会吸引女人们的纷纷侧目,此时,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扭着水蛇腰靠了过来,她在不远处盯了季默很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女人微微将领口扯下,然后媚笑着在季默身旁坐下,“帅哥,一个人啊?”
季默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依旧冷漠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看这女人一眼。
女人不甘心,咬咬唇,刚想凑近一些,就听到季默冷厉的开口,“走开。”
他的声音里仿佛夹着碎冰,令那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后吃瘪的离开。
季默叹了口气,神情漠然的干了一口酒,他的那双眼睛陷在灯光的阴影之中,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无法消逝的伤感。
将最后一口酒饮下后,他便出了酒吧。
凌晨2点的街道,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和吵杂,安静的如同沉睡了的孩子。
季默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如同失去了方向一般,下一站不知该去往哪里,这时,几个女孩嬉笑着走过季默身边,其中一个女孩与季默擦肩而过。
夜晚的风吹着,扬起女孩垂在脸颊两侧的发丝,恍惚间,那说笑的女孩就变成了苏晓的脸。
季默一怔,几秒钟后,他转身追上,一把拽住女孩,“苏晓——”
是她,真的是她!
女孩闻声转过身,季默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脸上的欣喜瞬间荡然无存。
他怅然的皱起眉头。
原来是看错了,那不是他的苏晓!
是的,他太想念她了!
回过神,季默在女孩们的异样眼光中踉跄着离开,路边的灯光幽暗,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渐渐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马路上连车都没有。
季默就这么漫无目的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特别的孤独,唯有那清脆的脚步声与他为伴……
季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戒指,他幽深的目光一瞬一瞬的盯着,仿佛那里有他一直等待的人。
他相信,苏晓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清晨。
一道阳光射入屋内,季默皱着眉睁开眼。
昨晚他在地上睡了一夜,而戒指依旧被握在他的掌心中,没有松开过一刻,他慢慢地爬起身,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收拾好心情,他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刷牙,洗脸,剃须,一系列的流程娴熟而细致,等他再次出来时,与昨晚的萎靡状态截然相反,此刻的他显得十分利落,精神饱满。
打开衣柜,一排衬衫和西装整齐地挂着,分颜色类别排列好,季默从中拿出一件白衬衫,并配上黑色手表与黑皮带,帅气逼人,尊贵冷艳。
临出门前,他小心翼翼地将桌子上的戒指放入玻璃盒中,然后又将盒子收到抽屉里,十分的珍贵,然后精神抖擞的走出房间。
与季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上的若男,这会,若男正抱着娃娃,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
她的床上是一堆散乱的杂物,电脑,杂志,甚至还有昨晚未吃完的零食和水果,横七竖八的在床上躺着,整个一杂货市场。
从卧室出来,她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地走入浴室洗漱。
可当她打完哈欠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的水管正在不断地喷射出水花,若男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所措,刚刚还存在的困意瞬间荡然无存。
她手忙脚乱地拿抹布去堵漏水口,刚蹲下身就已经被水呲了一身。
而且因为水流过大,她刚堵住的抹布不一会儿便被浸湿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一大早起来准备上班之前家里竟然要发大水了。
不行,这样坐以待毙的话水只会越流越多,等一下恐怕要淹到楼下季默那里了。
对了,楼下不是还有一个季默吗,她可以找季默帮忙的啊!
想着,若男慌慌张张地走出浴室随意找了一根绳子,随后将抹布用绳子固定在漏水的位置后,赶忙从家中冲了出去。
下了楼到门口她就开始疯狂地按门铃,按了一会儿没看里面还是没动静就开始直接敲门。
此时的季默刚整理好自己准备拿起东西出门,可刚从房间踏出去便听到了一阵急促地门铃和敲门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八点的时间,谁会这么早来敲门,听起来还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