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
若男看了白欣茹一眼,直接将季默拉到了厨房。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在哪的?”她瞪着一双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季默笑着抬起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当然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家地址,那是因为……我神通广大啊。”
若男看着他温柔地笑容,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她虽然没太确定季默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但现在事情已经如此那就已经不重要了。
若男朝着坐在餐桌旁的白欣茹扬了扬头,“我妈她没为难你吧?”
白欣茹一直以来对她都是极其不耐烦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不冷不热。
这是第一次她男朋友到家里来,她真的很怕白欣茹会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脸,不给季默一点好脸色看。
只见季默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刚到没多久,我和伯母还没说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若男探究似的望着他的眼睛,正在辨别他是否在说谎。
盯着看了半晌后,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刚才说帮我解决麻烦来的,你指的是……”
难道她家里的事情季默都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会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分明就没怎么跟他提起过家里的事情啊。
想着,她眸光一闪。
菲儿?一定是她。
他们家的事情最了解的也就只有菲儿了。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多嘴啊,这是她的家事,把季默牵扯进来算什么?
他们两个毕竟才刚确定关系,还没到见家长和参与家庭这一步吧?
若男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为难。
这时只见季默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没什么是过不去的,而且也没什么事情值得逃避。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还不如早点面对。”
说完,他笑着拉着若男的手走出了厨房。
“伯母,既然若男也已经回来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季默看着白欣茹,说的落落大方。
他也不是没眼力见,他看的出来其实白欣茹并没有那么欢迎他的到来。
再加之知道若男昨晚并没有在家住,和刚才白欣茹看到若男后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心下就已经了然。
菲儿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确有其事的。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这里惹人厌烦,倒不如直接切入正题后赶快带若男离开。
他的话音落地,这时却响起了开门声。
若男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颤。
始终握着她手的季默察觉到,侧头看了看她,眼神中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光芒。
“呦?若男回来了?快让爸看看。”
独孤山惊喜地声音由远至近,直到他走到了若男的身边。
“爸,您去哪了?怎么一大早才回来?”
若男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独孤山十分随意地将钥匙仍在了桌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
“这不是你张叔他们张罗着让打牌么,这一打就打了一宿。”他说着,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对于这个父亲,若男可以说是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和印象的。
她很小的时候独孤山就在外打工,所以她一两年也见不到他一次。
后来独孤山逐渐开始酗酒,更是经常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甚至有的时候夜不归宿。
再后来她和白欣茹闹得不愉快,于是便出去跟外婆住在了一起,更是很少见他们了。
如果说独孤山到底有什么让若男记忆犹新的事情,那肯定是年幼时候的那件事。
想着,她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你就知道找借口,什么打牌,你不定在外面又跟哪个女人鬼混了一夜,装什么啊你装!”
白欣茹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独孤山说着,眼神讪讪地看了若男一眼。
“诶?若男身边这位是谁?不给爸介绍一下吗?”他的眼神落在了季默的身上。
只见季默笑了笑,“伯父您好,我是若男的男朋友,我叫季默。”
“你好你好。哎,你快去买点菜做点好的。”独孤山说着,推了推一旁的白欣茹。
白欣茹冷哼了一声,故意瞪了若男一眼,“买什么买?做什么做?你有钱吗你就买菜做饭?”
若男看着她一副不屑的脸孔,心狠狠地一沉。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真是的。”独孤山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季默,“不好意思啊,你看让你看笑话了。不过若男啊,你也知道,你这几个月也没给我们打生活费,我们这手头的确紧了点。”
说完,他嘿嘿一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他拿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然后漫不经心地吸了起来。
若男的心头酸涩,就连鼻尖都开始跟着酸了起来。
她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季默狠狠地捏了捏手。
她疑惑地看向季默,可季默却并没有看她。
反而只是礼貌性地笑着,“伯父回来的正好,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要跟您和伯母说,正好您也回来了,那我就直说了。”
他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
独孤山面无表情地吸着烟,而白欣茹则是在一旁满眼冷漠地望着桌面。
季默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关于家里的事情我也已经略知一二了,我很感谢您二位对若男的生养之恩,感谢您二位把若男培养的这么优秀,让我遇到这么完美的一个她。”
他说着,侧头含情脉脉地看了若男一眼。
若男听得出,季默这话虽然说的诚恳,但其中的含义却是太深层次了。
生养之恩暂且不提,但“培养”这两个字白欣茹和独孤山绝对担当不起。
但也因此让季默的好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暗嘲讽。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想结婚了是吗?”
白欣茹抬头看着季默,严声厉色地说道。
若男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清楚她接下来会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敲诈”季默好大一笔彩礼罢了。
她自己的父母她又何尝不了解呢?
至于自家的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不会幸福,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