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抬眼看到镜头的那一瞬间,还是立刻整理了思绪,表现出了从容不迫。
沈千纱挤过人群,也搂住思达的胳膊。
“合影不能少了我啊,我可是思达的金牌助理!”她开玩笑的说着。
若男也不由得笑了,“是啊,你也是大功臣。”
说着,她看向人群中正在为自己鼓掌的季默,面对镜头,笑得既自信又甜蜜。
三人笑得灿烂,闪光灯闪成一片。
此时,思达的视线追随着若男,而千纱则是痴痴望着思达。
季默看着远处的若男为她鼓掌,手机却突然震动,他拿起查看。
屏幕显示苏晓的消息——“季默,我在酒店泳池这儿,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可以过来吗?”
季默冷着一张脸看完,直接关掉了屏幕。
可就在此时,手机再次响起——“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季默犹豫再三,看一眼远处的若男,这才匆匆离开。
剧组。
宋子豪正坐在休息椅上,百无聊赖翻出手机,点开了沈千纱的朋友圈。
只见她刚刚发了一张三人的合影,并配文“金牌经纪人,金牌小助理,还有未来的超级巨星”。
他盯着屏幕,嘀咕,“去哪儿了这是?三个人还挺正式。”
说着,他放大图片看着,照片上三个都笑地开心灿烂。
宋子豪紧握手机,不由自主打开相册,翻到几年前和若男的合照。
照片中,他站在若男身边,两人笑的亲切和睦。
“这两个蠢女人,真是没眼光,明明我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看着合影上的若男,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苦涩。
这时,编剧拿着剧本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剧本递到子豪面前。
小编剧毕恭毕敬地说道,“子豪哥,这是按您的要求新改的剧本,您看一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宋子豪接过,认真阅读起来,却越读脸色越难看,越读越生气。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写戏啊?这都是什么台词什么情节,你自己看看!”
小编剧唯唯诺诺地说,“您那里不满意,我再回去改。”
宋子豪满是烦躁,“我看别改了,不用心怎么改都是一个样,一样烂!”
小编剧诚惶诚恐地捡起剧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周围的人全都看向子豪这边,议论纷纷,满脸不忿。
导演闻声赶来,看看害怕的编剧和愤怒的宋子豪,不由得也跟着生起了气。
“宋子豪,你别要求那么多,你收那么高的片酬,哪还有钱给你请好编剧?”
他瞪着导演,“那起码也请个正常的吧!”
说着,他拿过剧本快速翻,“你看,这一场,我刚出了车祸,让车给撞飞两米远,紧接着我就爬起来瘸着腿跑过来跟女主表白,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啊。然后下一场我还坐着轮椅跟男二打架?这算什么,身残志坚吗?!这种脑残剧情拍出来能不被骂吗?!”
导演助理立刻打圆场,“子豪哥,您看,现在观众就是喜欢这种痴情的霸总,这是市场需要,编剧也是没办法。”
宋子豪冷笑一声,“霸总你个头啊!你们以为现在观众都250啊?就这种水准,这戏还拍什么拍!”
说罢,他扔下剧本扬长而去。
只徒留下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随即脸上露出不满和厌烦之色。
若男被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不停闪烁,她却始终都在从容优雅的面对。
“现在业内都很关注您和翼时尚总裁季默先生的恋情,请问你们是因工作结缘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确认交往的呢?”
若男也不掩饰,大方的说道,“我想这并不是今天发布会的重点,不如我们把空间留给主创。”
她说着,看向思达,满是赞许,“大家可能不知道,思达走到今天,看起来顺风顺水,其实他在背后付出了常人几倍的汗水,他遇到过所有人的误解,也承受过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压力,我相信他关于这些,他有很多的感想想要和大家分享。”
若男自然后退,把思达推到闪光灯前。
她小声地对思达说,“现在是你的主场了,尽情发光吧,让这些镜头永远记住你。”
思达望向若男,充满信心,对镜头露出笑容。
若男不着痕迹地推出记者的包围圈,在人群中寻找着季默的身影。
可是找了一圈仍旧是没有找到。
她疑惑地站在原地,神色有些焦急。
此时,泳池边,苏晓独自一人站着。
突然,苏晓听见脚步,一脸欣喜地转过头去,“你来了。”
果然是季默站在她的面前,只是那张脸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态度坚决地说,“我来,是想要当面告诉你,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私下的见面,你也不要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出现了。”
苏晓唇角的笑容消失,声音飘然,“那如果是这样呢,有意义吗?”
她说着,转过身,伸手就已经拉开了礼服的侧拉链。
礼服应声掉落,季默满眼震惊,立刻闭上眼睛躲避。
半晌后,只听苏晓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之前说的对,我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苏晓是残缺的,不仅身体缺了一块,连心也缺了一块。”
她说着,一把拉过季默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季默的手一抖,立刻躲开。
“苏晓,别这样。”
苏晓苦涩地笑了,“你知道吗,曾经我想过就这么一死了之,让一切就这么结束,我不想再面对一个这样的自己。但是你的样子总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出现,让我舍不得死。对我来说,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之所以紧紧抓住你不放,是因为我觉得,如果失去了你,我好像就没有了活着的理由。我也很讨厌现在这样的我,但我只想让你看我一眼,让我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季默面色渐渐缓和,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会场内,若男正托着腮,兴致缺缺地坐在坐席上,四处观望着。
她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把空酒杯往旁边一推,看着始终没有回应的手机,有些不满。
“奇怪了,说好要看着我受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