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菲儿说完,嘴就被艾力的嘴堵上了,他伸手要挡住摄像头,菲儿意乱情迷之中还没忘了对着摄像头最后比个“耶”的胜利手势。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当若男接到苏晓邀请她共进晚餐的电话时,还是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她们两个人应该还算不上能够一起单独共进晚餐的关系。
只是苏晓和她约的地方让她稍稍有些讶异,因为苏晓约她的地方正是赵宇成带她去过的——古香居。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也没什么可讶异的,毕竟赵宇成是苏晓的哥哥,他曾经也带苏晓去过那里更是不足为奇。
更何况那里环境清雅,她本身也很喜欢,于是两个人约好了见面。
若男到古香居的时候苏晓已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里了,她微微垂着头手捧着茶杯,热气正从杯中袅袅升起。
她走过去坐在了苏晓的对面。
现在再次面对苏晓她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当初两个人从针锋相对,到为了季默统一战线一起为季默想办法,再到现在一切已经彻底尘埃落定,她看着苏晓,已经觉得心里没有在激起当初的涟漪了。
看着她心事重重地样子,若男率先笑着开口,“怎么?突然请我吃饭难道是因为借了我男朋友陪你坐摩天轮,所以来补偿我一顿?”
苏晓放下茶杯,故作冷漠,“你以为我这就放弃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放弃了?”
“哦?原来那你还贼心不死呢?那这样的话,我奉陪到底咯。”若男也表现出一副完全不惧的样子,悠哉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只见苏晓摆出一副无聊的样子,“跟你说话真没劲,算了,不逗你了。”
说完,她又开始恢复了有些落寞的脸庞。
若男喝了一口茶,咽下去后笑了笑,“其实季默把那天你们说的话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彻底放下了。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在逗你。”
说着,她笑得更开怀了。
“我就知道他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交代了。果然,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坏。”苏晓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若男努了努鼻子,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听到这话若男第一时间就故意板着脸开始抗议了,“我坏?当初是谁借着撞车的名义故意接近我来着?亏得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人不错,咱们两个也算有缘还想跟你做朋友,结果弄了半天我是引狼入室了,害得我男朋友都丢了。”
说完,她还象征性地翻了个白眼。
本来以为说到这里苏晓也会跟着她一起斗嘴,可谁承想她却是有些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男朋友从来都没丢过,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季默虽然在尽心尽力照顾我,但我心里不是不清楚他只是想要弥补当初强加在他自己身上的过错而已,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而我,心里虽然都明白,但却始终都不愿意接受。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累了,也懂得了很多。感情不能强求,这样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也都不会幸福,那又何必互相折磨?”
看她一副伤感的样子,若男也跟着有些伤感了起来。
在一段三人的感情当中,总是会有一个人要受伤,要疗伤的。
“喂,你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放弃了,但我可不是认输了。”苏晓傲娇地停直脊背,一副郑重其事地模样。
若男笑了,“嗯,是是是。”
两个人对视,笑了。
这时服务生端着菜走了过来,到苏晓身边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朝着她笑了笑,而苏晓则也是回应了一个微笑。
菜已经上了桌,服务生也走开了。
若男看着苏晓,“你应该经常来这里吧,和这里的服务生好像非常熟悉。”
苏晓将碗筷摆好,“不亏是金牌经纪人,观察能力的确不俗。你尝尝这里的菜,是我最喜欢吃的。”
她说着,夹了一口菜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的确不错。”若男下意识地说道。
苏晓一怔,“你来过这里?这里很少有人知道。”
“是你哥,带我来过这里。”
此话一出,她更是愣了几秒,然后眼神有些闪躲地说道,“他带你来过这里?所以,他都跟你说过了?”
若男疑惑地皱了皱眉,“说什么?他只是说这是他一个朋友开的,说他朋友是个很不错的人。”
她的话音落地,苏晓刚刚有些紧张地脸色也有所缓解,她拨动着碗中的菜,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这家餐厅其实是我在法国的主治医生开的,他……也是我哥的朋友,他叫bonnot。”
“你在法国的主治医生是华人?这么看来他真的如赵宇成所说的一样厉害,能做医生又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私房菜,虽然现在不是本人下厨,但徒弟做的都能这么好吃,那证明师父更优秀。”
若男越来越觉得很佩服这个人了。
之前在赵宇成提起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非同一般,果然,还有一重重磅身份。
“其实,这家餐厅是在我回国的前段时间才开的,是他专门……为我开的。”苏晓说着,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若男惊了,本还咀嚼着菜的嘴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僵硬地咽了下去。
“专门为你开的?所以他,喜欢你?”
只见苏晓点了点头,“他是我在法国的主治医生,他一直对我很好,偶尔也会做中餐拿给我吃,我真的很喜欢他做的菜。而我也一直都知道他对我的心思,但那时候我一心只想找回季默,我的心里容不下另外一个人。我一意孤行的回国了,他在提前知道后连续请了好久的假偷偷回国开了这家餐厅,后来我回国的时候他才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为了我喜欢,怕我回国吃不到甚至都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心里很感谢也很感激,但他也知道,无论如何,在我没有放下季默之前是不会考虑他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逼迫过我,只说愿意等我。我在国内这段期间他始终都会给我发信息,但我很少回复,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我在痛苦的同时,你和他又何尝不是在痛苦呢?”
八壹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