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姜昂飞也连连点头,赞同孙长钟的夸赞。
“旅座,第二北进部队打出这么漂亮的战绩,我们第一西进部队也得加把劲,争取打出比第二北进部队更漂亮的战绩。”姜昂飞紧接着说道。
孙长钟放下手里的电报,神色逐渐严肃起来,“军座如此信任我孙长钟,自然不能让他失望,这一场仗,我们一定好好打!”
虽然陈锄禾没有直接任命他孙长钟为第一西进部队总指挥,但新1旅是主攻,而军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主攻部队可以指挥侧动部队。
也就是说,孙长钟是第一西进部队实际总指挥。
孙长钟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降将,寸功未立的情况下,军座陈锄禾能把三个旅交给自己指挥,这是对自己很大很大的信任。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蒙此上位信任,必倾力而为!
踏...踏...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传来,孙长钟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通讯员昂首挺胸迈步走进来。
“什么事?”孙长钟问道。
通讯员先是举手敬礼,随后开口汇报道:“报告旅座,新1团侦察连回报,发现敌5师、6师、12师相继出城,在城外五里外的东郊列出军列,敌举动目的暂且不明。”
孙长钟轻轻挥手,示意通讯员退下。
待通讯员离开后,孙长钟眉头皱成一团,有些纳闷道:“李成栋他们在搞什么鬼?”
副旅长姜昂飞答不上来,也猜不出5师、6师、12师是什么路数。
“派人去查,查明敌目的所在,同时命令新1旅以及新2旅、新3旅,做好敌人夜袭的防御准备。”孙长钟迅速做出战术反应。
“是!”姜昂飞举手敬礼,就在他转身离开之时,又有一名通讯员跑了进来。
“报告师座,刚刚收到5师、6师、12师发来的电报,他们要向我部投降,请旅座前去兴安城东郊接受他们的投降。”通讯员快速说道。
孙长钟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满脸诧异道:“他们投降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唐光路等部队会投降,但没有想过投降的这么快,仗还没有打就投了。
“不会有诈吧?”姜昂飞神色谨慎的说道。
孙长钟沉思片刻,方才沉咛道:“这样吧,调新1团先行前往兴安城东郊,收缴敌5师、6师、12师的武器,其余部队绕后包围,要是敌人敢耍诈,就把他们围歼在兴安城东郊。”
出于谨慎原则,孙长钟不敢把整个旅拉上去接受敌人三个师的投降。
“是!”姜昂飞转身离开指挥室,前去下达命令。
时至下午五点,新1旅新1团离开军营,浩浩荡荡向兴安城东郊奔赴,新2团、新3团和新2旅、新3旅6个团则是绕道前往兴安城东郊左右两翼和后翼。
兴安城东郊距离赛家庄只有15里,15里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新1团走走歇歇用了一个小时抵达兴安城东郊。
“13师受降部队来了!”
“5师听令,把武器全部扔在前面!”
“6师听令,把武器丢到前面!”
“12....”
5师师长唐光路、6师师长贾无仁、12师3个旅长在看到前方出现身穿黑色军服的士兵,立马下令士兵将武器丢到军列前面。
等新1团近两千号人靠近,5师、6师、12师的军列前面就已经堆起了一座由大量步枪、轻机枪、重机枪、弹药堆成的小山。
三个正编师,全部缴械!
新1团团长看到这一幕后,立马把这里的情况传给孙长钟。
孙长钟得知此事,便基本确定5师、6师、12师是真的投降,不是诈降,于是命令新1团接受三个正编师的投降。
就这样,兴安战役的战火未燃起就结束了。
第一西进部队不费一兵一卒,俘虏了5师、6师、12师2.8万人,缴获5000支勒贝尔m1886步枪、1.2万支1888式委员会步枪、385挺轻机枪、89挺重机枪、5门克虏伯75毫米山炮、70门红衣大炮、8毫米子弹36万发、7.92毫米子弹150万发、75毫米炮弹70发!
5师、6师、12师投降的好消息很快传到商州城13师师部。
13师师部!
指挥室!
“堡垒已经回电了,汽车部队今天晚上七点就会抵达商州城。”
“军备库和预备部队也已经准备好了物资和兵员,随时登车前往同州,补充第二北进部队。”
指挥室内,陈锄禾、陈当午、陈禾下三兄弟正在吃晚饭,一边吃陈当午和陈禾下一边说事。
自从发动一统秦西战争,三兄弟的日常生活以及睡觉都在指挥室进行,每个人的平均休闲时间不足五个小时,吃饭的时候都在谈事情。
“第一西进部队有什么消息?”陈锄禾喝了一口地瓜烧,问起第一西进部队的情况。
陈禾下放下碗筷,侃侃而谈道:“第一西进部队还没有传来消息,不过算算时间,他们明天应该就会发起攻打兴安城的战斗。”
“说实话,我为孙长钟捏一把汗,兴安城的城防系统虽然比不上蓝田,但作为府都的它,城防系统也是非常强硬的,而第一西进部队并未配备火炮,这种情况下,要想打下兴安城,需要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
“嗝!”陈当午打了一个响嗝,一边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说道:“李善绍发了一封明码通报,命令李成栋等部放下武器,接受我13师的改编。”
“大哥,禾下,你们说李善绍这么帮我们,就不怕我们威胁到他吗?”
陈禾下淡淡笑道:“他当然怕,但南国府北伐在即,他需要我们南下出兵抗南,所以我们越早平定秦西行省,对他越好,因此自然愿意帮助我们。”
陈当午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转头看向正在吃菜的陈锄禾,“大哥,你真要南下抗南?”
陈锄禾看了一眼陈当午,等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便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