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干什么?耽误你的好事,再说,我凭什么要和你去。”
还在生江城月的气,官菁菁白了他一眼。
这时候跑来几个人,问着龙三爷:
“三爷,操场上的那些‘死人藤’怎么处理,谁也不敢动啊,要不直接烧了?”
“这玩意能烧么,要不试试,哎,兄弟,你说呢?”龙三问着江城月。
“给每个地下避难室里发配下去,当柴火烧吧,还能取个暖。另外,龙三大哥稍后陪我一起去一趟那个康斯莉的地窖,有很多事要和他们问。”
江城月邀请龙三爷一起去是有原因的,首先耳朵被康斯莉的手下给割掉了,不能当啥事都没发生过,怎么着也要给龙三哥一个说法,否则两人的临时联盟会有嫌隙,他不想这样。
龙三用手轻轻的摸着左边已经光秃秃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他咬着牙点了点头,没说话。
今天“学校”里的一切权力都已被江城月和龙三接管了,那个负责每天给人送饭的厨子姜凯带着龙三爷和宋磊他们在检查这里的物资,宋磊拿着纸笔在记录着,龙三带着妹子龙旭绵在前面查看着。
姜凯走到旁边的角门停住了,回头犹豫着问:
“几位,刚才看到的都是些平常的储存食物,越吃越少,嗯--,这个门打开之后,您几位心里要有个准备,有点不雅。”
宋磊眉头一挑,“食品储藏间有什么不雅?怎么个不雅,脱光了的一堆大美妞躺在面包里?我先进,我开个眼!”宋磊说完被龙旭绵狠狠的瞪了一眼。
“切,真是没见过世面。”
宋磊侧身走过龙三和龙旭绵,打开门就进到了里面。
龙三和妹子随后也跟了进去,眼前一排铁钩,密密麻麻的挂着肉块,初看以为是一坨坨的牛羊肉,可是定睛一看才发现,都是人体的残骸,有的还是新鲜的尸块,龙旭绵看到一个钩子上挂着一具完整的尸体,“啊”的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冰冷的铁钩上挂着的正是几天前和龙旭绵商量脱逃未果的“前男友”,尸体已经呈黑紫色,旁边的一个堆满刀具的木桌上肉渣残骨还未清理。
赶紧把江城月叫来,身后其他人也都闻讯赶来,大家瞪大眼睛看着,都不敢相信这一幕就真的发生在眼前。
也不是谁在后面说了一句:“我们这些日子吃的菜里的那些肉--难道都是---都是------。”这一句话,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的找地方吐着。
“都出去吐,看着恶心。”龙三大声喊着。
“龙三哥,把那几个陈帝章的手下带到校长室的地下避难所。”江城月说完自己走了,神情平常,和众人反差很大。
现在陈帝章的地下避难所,已经成为江城月的专属办公和休息的地方了。曾经以为那个陈帝章罪不至死,可是看到仓库后面的肉食间让他觉得这个陈帝章真该杀啊。
龙三爷派出几个兄弟把陈帝章的几个幸存下来的手下带到江城月这里,坐在藤椅上的江城月看着对面站着的三人问道:
“我问你们,那仓库里的铁钩子上吊着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中间的一个人看了下左右没人接茬,干脆自己先说吧,长叹了口气答着:
“哎--,吃的早就不够了,那些生病的,或者看着不顺眼的,不听话的就都成了肉饼啊,肉糜啊,熬到粥里,味道么--嗯-还行。”
周围听的人直皱眉头,忍不住的反胃酸。
“你们不用恶心,这些肉食不是供给你们的,都是他陈帝章管理层才能吃到,在这里,肉食是配给制,一般人还真没资格吃。”
“那这个陈帝章为什么要改造这个学校,建这个地下室的目的是什么?”江城月继续问道。
“我要说陈帝章宅心仁厚您也不信啊,这么说吧,他有点变态,大劫难之时老婆孩子死在眼前,活活变成“死人藤”,他把娘俩打造成了藤椅和茶台,哦,你坐着的那藤椅就是他老婆,还有你手上摸着的茶台是她闺女,他就和我们说是给无处可去的流浪的难民找个安置地方,说的很伟大,做的很猥琐,说好了,我就是个打杂的,不管我们的事啊。”这几个人为自己紧张的解脱着。
“大哥,我们把陈帝章带来了,听说他本想跑,被康斯莉的人给截住了。”龙三的妹妹龙旭绵对陈帝章是憎恨之极的,手掐着陈帝章的后脖颈给按到江城月面前。
“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是我一手建造的,你们说抢就抢了,还要我怎么着?笑脸相迎?夸你们抢的好,抢的呱呱叫?”陈帝章被摘掉了头套,手还是反绑着,显得很是愤怒。
“哎呀,能把绑架、杀人、贩卖人口说的这么正义凛然我也是服了你,给我跪下说话!”龙三学着之前戴维对付他的那一套,踢陈帝章的腿弯,陈帝章噗通跪在地上,因为桌子太高,他跪着的话,就看不到江城月,江城月也看不到他。
“哎,别让他跪着,我看不着他了,给他一把椅子,那什么,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江城月把大家都请到外面去,他想和陈帝章不受干扰的好好聊聊。
“你想聊什么啊,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不但抢了我的‘学校’还抢了我的生意,这年头,什么道理都没有用,天上有绿雾,地上有你们这些人祸,夹在中间苟且偷生的人能活着就是万幸了,你们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陈帝章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显然心里很是憋屈。
“你比我年长,我叫你老陈吧,我叫江城月,我想先听你告诉我,那仓库后面的肉食间里是怎么回事?”江城月直直的看着陈帝章的眼睛,等着他回话。
“哦,你都发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把人弄到我这,过了几天再带走,等送回来没几天人就不行了,我也不问她们,反正给我好处,那我就拿着呗,有的时候她们急需要人,说是帮着她们建房子,要我帮着找劳力,外面那些逃难的人,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帮着他们找有吃住的地方,我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呵呵。”
陈帝章说的有点口干,起身习惯性的把桌子上他常用的水杯拿起来要喝水。
江城月一把夺过水杯,握在自己手里。
“老陈,我也口渴,咱先都忍忍,你说的她们是谁啊?要建什么房子,为什么人去了回来就死了,还被你肢解给做肉馅了,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