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菁菁听着宋磊的话,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宋磊的肩膀,拿好自己的东西,把这里的五十多人也交给了宋磊和龙旭绵。
“宋磊、旭绵,告诉你们的江大哥,这里的五十多人的“黑月家族”让他想办法照顾好,以后也许是一只不可或缺的力量,毕竟,这些人和我们一起共同经历了生死,患难与共,算是我们自己人。”
“嗯,明白,嫂子,我把这事和江大哥说一下,让他最好找个人接手这里。”
“嗯,我看你和旭绵就可以,好了,记得把孩子照看好。”
官菁菁骑在“黑月”身上向后面的两人挥手告别。
等于是孤身上路的官菁菁,身边没有留一个人,就骑着獒精走了,去哪,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北风很硬,大风卷着白雪形成了雪雾,官菁菁骑着獒精就像是一叶孤舟渡着白色的冥河。
晚上她抬头望着星夜的美景,还在反思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固执,非要离开,可是不亲自寻求答案的话她始终无法安心,以前是自己太懦弱,现在经历了一些事,也适应了生存法则,何况还现在身边还有江城月送给自己的獒精陪着着自己,去哪都不怕的。
官菁菁身后背着那把长剑,骑着“黑月”撒欢的不管白天晚上,只要獒精能跑的动,她就跑着,这一天差不多天快黑下来了,想着找了个避风的房子,应该是废弃不久,设施还算完好,看看外面没有绿雾的迹象,这才卸下了“黑月”身上的包裹,还有鞍子,她在屋子的空地上支起一把平底锅,这锅还是当时和江城月初次相遇的时候,在土洞里给自己煮牛肉罐头时候用的那个。
想一想也挺好笑,江城月让自己保管着的两个包裹,简直就是给自己准备的,里面有一切野外生存所需的东西,包括指南针,压缩饼干,和一些肉罐头。
她从胸口处掏出两个獒崽放在“黑月”身下吃奶,又给她把肉罐头煮了一罐,补充些体力,也许是跑累了,吃了点东西,又被点燃的篝火烘烤的暖暖的,“黑月”睡意来袭,依在一块地垫上就睡了。
官菁菁睡不着,想着刚分开的孩子,心里不舒服,有些酸楚,可是她又必须这么做。
守着“黑月”心里多少踏实一些,拿出之前画的地图仔细的看着,嗯,再赶几天路就快到了,但愿路上一切顺利吧。
这一路上都没见着一个活人,偶尔会看到绿雾的杰作---“死人藤”三三两两横卧在荒凉的路上,有的在车里,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该死的绿雾出现,但愿没有吧。
又从江城月的包里拿出那三张素描的人像画看着,多美的女人啊,还有可爱的孩子,可怜的江城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他对自己是认真的么?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想的太多了,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赶路,官菁菁拢了一下柴火,烧的更旺一些,靠着“黑月”的身上睡着。
这一觉睡的好踏实,感觉就像当初依靠在江城月身边似的,睡的香甜的很,看来,獒精比江城月董事,看看天有微亮,仔细看看是否有“绿雾”,还好,一切正常。
很快天亮透了,她将鞍子重新给“黑月”披挂好,又紧了紧皮带扣,她拍了拍“黑月”的大肉脑袋亲了亲,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一辆卡车,官菁菁从獒精的背上跳下来,去查看,发现正好油箱里还有油,她让“黑月”蹿上卡车的后面,官菁菁钻进驾驶室,拧开钥匙打火,呀哈,电瓶还有电,能打着火,简直太惊喜了,轰隆一下,狠踩油门,蹿了出去,差点把后面的“黑月”给甩下去。
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追出来几个人,大声喊着什么,官菁菁做贼心虚,更不敢停,原来做坏事还这么刺激啊,喜欢!
油门轰到底赶紧跑,开了一段时间就觉得后面有动静,像是有节奏的敲击着车厢,抽空扭头往后面一看,官菁菁“哎呀”一声,吓她一跳,差点方向盘都打歪了。
官菁菁通过驾驶室的透明后车窗看到一个血淋淋的脸,扭曲着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张大嘴巴像是不敢出声的喊着什么。
赶紧把车刹住,翻上车,在“黑月”的粗尾巴后面有几个箱子,围着一个破被子,里面藏着一个人。
“谁在那,出来!”
“大姐,你让那畜生离我远点。”
“放心,我在,它不会伤你的。”
“大姐,你帮我看着点,你可看住它了啊。”
一个满脸血的男人露出了脑袋,紧张的盯着官菁菁身后的“黑月”不敢大声的说:
“大姐,那几个人都甩掉了吧?”
“大姐,我这车开的好好的,被那些人给劫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你箱子里装的什么?”官菁菁用脚踢了一下那些箱子。
“哎!别,别踢坏了!”男子紧张的喊着,眼睛谨慎的扫视着周围,见四处无人,又把眼神挪到官菁菁身上。
官菁菁掀开箱盖,看到里面有包装严密的白色盒子,里面有注射器和药水,包装上面没有文字说明,只画着一片绿色叶子的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是什么药?”官菁菁一边拿起药盒一边问着。
“大姐,你就一个人啊?你这是打算要去哪啊?”男人没接官菁菁的话茬,反而很是奇怪的问着官菁菁。
“我要去一个该去的地方,哎,你还没说这是什么呢。”
就在她背对着那个人的时候,满脸血污的男人突然从背后用胳膊夹住官菁菁的脖子,就在那人咬牙切齿要使劲的时候感觉肩膀一沉,感觉又神秘东西压着,侧脸一瞧,正好和獒精对了个眼,仿佛感觉遇到了对的人,咔嚓一口,“黑月”叼住了那人的脑袋,像是吃法国大餐似的“优雅舒缓”的慢慢咬合着下颚。
“啊-啊-啊救--。”
“嘎嘣!”那人一句话没喊完,颅骨碎裂,白色、红色的脑浆子像是豆腐脑似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