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只觉得自己很热,非常热,整个身体都快要烧起来了。
车子疾驰在马路之上,傅云简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可那股不安的躁动还是在身体的深处涌起。
她迫切的想要什么冰凉的东西,让自己的温度降下来一些。
迷迷瞪瞪之间,似乎摸到了什么,抓起来一看竟是傅云简的外套。
上好的西装外套,入手很滑,上面还带着一丝丝凉意,让时慕感到了久违的凉快。
衣服上还有傅云简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忍不住将整个身体都扑在了上面,到了后来,似乎觉得不够,将衣服拿起来,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蜷缩在傅云简宽大的西装外套之中。
后座的时慕备受折磨,前面开车的傅云简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座时不时传来时慕呼吸的粗重之声,还有偶尔的一两声低吟,他几乎不敢从后车镜去看时慕的样子。
他怕自己看到之后连车都开不了。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开回了家里。
等到傅云简终于停稳了车,把后座的门打开,看到后座的情形,血液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时慕的衣服已经被自己弄得凌乱不堪,她如同一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小兽一般,蜷缩在自己的西装外套里,似乎那件西装外套,能给她暂时的安抚。
爱人朦胧迷恋神情,和那神情之间透露出的偶尔的一丝眷恋,都让他热血沸腾。
傅云简烧的声音都哑了,“到家了。”
他伸出手把时慕抱在自己怀里,时慕只觉得抱他的人身上凉凉的,很舒服,让她忍不住和他贴得更近。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傅云简全身都要僵了,他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当了这么久的柳下惠,今天恐怕是要破戒了……
他在心中默念大悲咒,抱着时慕,目光直视前方,一点都不敢去看怀里的人。
偏偏怀里的人就要和他作对,炙热的脸颊埋在他的颈侧,还小幅度的摩梭着,时不时发出几阵轻喘,偶尔嘴唇划过皮肤,让傅云简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栗起来。
等到终于打开了房门,傅云简几乎是狼狈不堪的抱着人回了房间,转身就要离开。
他必须先冷静一下。
他根本无法面对现在的时慕。
只是他刚一转身,手臂就被炙热小巧的掌心握住了。
“你……你要去哪里?”时慕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傅云简回头一看,时慕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拉着他的手腕,眼睛烧得有些发红,泪光盈盈的,见他要走,眼底还升起一些委屈,“你不陪着我吗?你要去哪里?”
傅云简深吸一口气,心说这他妈的真是要了命了!
且不说四年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别扭多过融洽,哪怕是在床上,时慕也只是默默的配合自己,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
更别说回国之后,时慕表现出了绝对的强势和独立,虽然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可她从未透露过脆弱和依赖。
这样极端的反差,让他作为男人卑劣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个人,这个他最爱的人,她需要他,她依赖他,她渴望他……
在那一刻,内心的占有欲膨胀到了极点,几乎要把傅云简的理智都烧光。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你被人算计了,现在脑子不清楚,我待会儿送你去浴室洗个冷水澡……”
时慕泪眼朦胧,但却执拗地看着他,轻轻摇头:“唔……你不要走。”
傅云简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满是挣扎,“乖,听话,我马上就过来。”
时慕还是拉着他的手腕:“不,我不要你走。”
傅云简能感觉到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快要断了,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时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算了,你现在已经被药烧糊涂了,等你醒来你会后悔的。”
回答他的,是时慕半撑起来的身子,还有印在他裸露结实肌肉上的轻盈的吻。
时慕在吻他的手臂。
“我知道,但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谁。”
“啪”一声,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完全全断裂。
欲火在傅云简的眼底升腾,他眸子暗的不像话,任由时慕握着他的手臂,只是身体微微弯下腰,凑近时慕,和她的面庞达到了一个极近的,呼吸交融的地步。
“你确定吗?确定要这样做吗?如果你不拒绝,那我以后都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回答他的,是时慕轻轻的挑唇一笑。
那个笑容,在脆弱之中充满了诱惑,时慕唇齿轻启,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傅云简,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不,我是在邀请你。”
她灵巧的唇舌,扫过傅云简得耳廓,男人的目光中已经被触目惊心的欲望占据,但她犹觉得不够,略带挑衅的问道,“还是说……你不敢?”
接下来的一切完全失控了。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升高,时慕只觉得自己被重重地按到了床上,下一刻天旋地转,视线所及的地方都被男人精壮的身体覆盖,让她再也说不出挑衅的话来。
时隔四年的亲密,犹如一滴冷水落入了油锅,激起了两个人沸腾的欲望。
她从来不知道,傅云简有如此强势的一面,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男人在床榻之间疯到癫狂,烧到炙热,渴求到失去理智,强势到无法拒绝……
也让她沉沦到难以自拔。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一开始时慕还能迷迷糊糊的想到,还好今天双胞胎没有在家,不然她待会肯定没脸见人了;
可到了后面,她已经完全分不出心神去想其他的事情,只能被迫的在傅云简炙热而疯狂的爱意中,不断沉沦。
慢慢的,她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无暇去想除了傅云简以外的任何人,只能在他带来的快乐之中,一次一次的,忘却一切……
等到时慕体内那股要将人烧死的炙热平息下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
时慕只觉得浑身酸疼,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她的声音完全哑了,后背紧贴着傅云简结实的胸膛,男人以一种极度占有欲的姿势,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搂着她的那条手臂紧了紧,炽热的鼻息,喷在时慕的后颈上,带来微微的痒意。
“为什么要洗澡?”
“浑身都是汗,难受。”
身后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是慵懒的餍足。
抱着她的手臂,从敏感的腰腹缓缓往上移,“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
“刚刚招惹我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嗯?说我不敢?你不会以为饿了我四年,一下午就能喂饱吧?”
……
时慕终于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