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
达里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那盖着毯子的白色浴缸,好半天才问出这一句话。
江城月长叹一声,遗憾的说:
“喝醉了酒,跳舞时滑倒,摔在烤肉的叉子上,经多方抢救无效,于昨晚凌晨12时30分死亡。”
江城月说完还交家用的擦着眼泪,本想再哽咽抽泣一声,结果没弄好,弄出来个打鼾似的动静,把自己吓一跳。
“哼,人就是他杀的,和我们城寨没关系,他和托尼为了争抢康斯莉,在洞内决斗,然后他就杀了托尼。”
旁边站着的戴维突然大声喊着。
“杀了我的儿子,你还敢来我这里,来人,把他抓起来,等我举行婚礼后再给托尼办葬礼,到时候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儿子。”
达里尔瞪着鹰隼一样的眼睛怒视着江城月。
有人过去架着江城月要往地下拖,江城月把怀里抱着的孩子递给斯达利亚。冲着达里尔大喊着:
“好了,我不装了,我坦白了。起来!别趴着了,你爹着急要把你埋了结婚去,你是自己挖坑入土还是给你这亲爹当花童,你自己看着办。”
江城月甩开两个抓他的人,用脚咣咣的踢了两下浴缸“棺材”,除了斯达利亚之外,所有人都神情一变。
达里尔看着浴缸上面盖着的破毯子从里面被人掀掉了,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来,几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哼,你就那么等不及的要结婚?还要在你婚礼后才能给我送葬,我这个该死的私生子的命运就是这样么?嗯,父亲?”
达里尔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红,一张老脸像调色板似的精彩,转头对江城月问着:
“怎么回事?你们在耍我玩么,我的儿子没死。”
“父亲,那你这话的意思,我到底是该死还是活?你给个准话。”
浴缸里的托尼被江城月慢慢扶着坐了起来。
“快点,你们快点把托尼扶起来。”达里尔吩咐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托尼从浴缸里扶出来。
这个时候达里尔眼珠转了一下,看着戴维,戴维也看着他,几步走了下来,几乎是顶到了戴维的头上。
“戴维,你应该给我个明白的解释,否则,你就哪也别去了,这个浴缸做的棺材可不能空着啊。”
“达里尔,我们好像都被那个江城月给耍了,你现在应该找的人是他吧。”
“戴维,听我说,你以为带几个人混进来就能把我们都给杀绝了么?当我们是什么,羊圈里的小绵羊么。”
达里尔说完往上面一招手,从房子上面的窗户上扔出几颗人头,咕噜噜的带着一道道的血沫子滚到他脚边。
“把戴维带来的几个护卫都绑起来,明天我的婚礼上,要他们给我当花童。”达里尔来到江城月这里,展开双臂环抱住他,结结实实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今天,你就是我达里尔家族的人了,带你的人进来吃肉喝酒,明天参加我的婚礼!”达里尔笑着拉着江城月走进寨子。
“哎!爹,你不管我了!我还没死呢。”托尼在两人搀扶下撒娇似的和达里尔喊着。
“没死就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滚进来。”
江城月随着他们进来,突然想到了自己带出来的那几十人怎么办啊,就有点担心的问达里尔;
“达里尔先生,我带来的那些人能给他们安排个地方休息么?”八壹中文網
“咱们下面宽敞的很,都一起来吧,婚礼么,就是要人多,热闹才好。”
那些被带出来的因为不被圈在笼子里,突然获得了自由,感觉兴奋异常,虽然雪天走了一公里,精神反而很好。
等江城月随着达里尔和托尼他们下去才惊讶的发现,这里面宽敞的很啊,应该是以前的一个地下超市改造成的避难所,打造了很多个小隔间,有点像群居房的感觉,他们把中间留出一块大的空地,大概几十平米的地方,摆放着几张桌子。
“孩子,这里有很多空的房间,带你的人先休息,我去看看托尼那小子。”达里尔很是大方的说完,带着托尼去另一个大一些的屋子,其实就是大一点的隔断间而已。
江城月招呼着自己带出来的那些“木笼难民”挑选着屋子,每个隔断都有张简易的床铺,或者是弹簧床、野营帐篷,总是比那昏暗潮湿的地道木笼要舒服,也不用被打针当试验品了。
有几个白人男子和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拦住了江城月,先是几个女人上来抱住江城月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然后是男人们再来一波拥抱,也是说着同样的话,江城月开始是以为把他们从那个地道木笼子里给弄出来感谢自己的,后来发现这几个小孩很眼熟,再仔细看那几个大人,突然想起来了,曾经在“学校”避难所的时候,康斯莉抓的那些白人,就有这些人,有两个孩子是自己保护起来的,放到了龙三的马背上的。
“你们好好休息,等会我给你们弄些吃的,好好睡一觉,别再担心了。”
江城月说完找龙三和斯达利亚,去看那个小女孩去了。
小女孩有吃有喝的就很乖的到处去跑,找另外的“木笼难民”的小孩去玩了,龙三像是若有所思的在发呆,斯达利亚拿着兜里的镜子看着脸上的伤。
“三哥,想啥呢。”江城月拍了一下龙三的肩膀。
“哦,兄弟,你看这个达里尔也好,康斯莉她爹也罢,大老远从欧洲、美洲的跑来咱们华夏的地盘上避难,像他妈住自个家里是的,最气人的是还祸害咱的人,我这心里咋就像吃了玻璃碴子是的呢。”
“嗯,确实,应该给他们立个规矩,逃难可以,但是要守规矩,不但不能伤害我们的人,就算是别的地方逃难来的人也不能随意伤害,这是咱们的家,咱们要做主。”两人聊了一会,各自靠旁边打着盹。
在另一边的托尼趴在床上,和自己的父亲达里尔把自己受伤害的遭遇讲了一遍,包括江城月给他输血的事,达里尔不停的点着头,一双阴戾的眼睛闪着光,望向江城月活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