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落一天天的恢复,宁浅羽十分的欣慰,其实让玉落休息是她的要求,这个小女孩,已经为她牺牲了很多。上一次的事情幸好是有惊无险,不然的话宁浅羽会十分自责。君墨璃远远的看着这里安宁的一切,如果永远都可以这样就好了。但是又怎么可能呢。丞相府里,金玉梅和宁申成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太医写的方子。宁雨柔中了风寒,宁申成很庆幸自己当时将宁雨柔带回了宁府,不然在那样的情况写,等待宁雨柔的只有死路一条。“雨柔,你就安心养病啊。”
金玉梅和宁申成等宁雨柔看完病就走了。但是两人的心里却不安宁。“都是因为宁浅羽,现在才害的雨柔这个样子。”
金玉梅没好气的说着,“老爷,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宁浅羽吗?”
宁申成早已是心烦意乱,“你这个妇人,懂什么!”
金玉梅知道宁申成的心情不好,也赶紧闭嘴。凭借着想要赶紧杀了宁浅羽的强大意志,宁雨柔十分积极的配合治疗,恢复的很好。宁申成和金玉梅都十分欣慰,只有云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上次她的小姐也是这样的积极,这样的配合。这不是什么对生活的积极面对,而是憋着更大的坏,云裳十分担心,她担心的是小姐的未来,也可以说是自己的未来。没过几日,宁雨柔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已经面色红润,可以下床去散散心了。连太医也十分惊讶她的恢复速度。宁申成和金玉梅再来看宁雨柔的时候,宁雨柔已经和之前那个健康的宁雨柔一样了。宁雨柔一见到宁申成便支走屋内的丫鬟,对着宁申成直接跪了下来。和上次一样,但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宁雨柔比上次更加的坚决。“雨柔,这是干嘛,快起来。”
宁申成和金玉梅忙上前去扶宁雨柔,但是此时的宁雨柔早已是泪流满面。“我要爹你为我的孩子报仇,如果爹不答应我,那我就不起来。”
宁雨柔一脸坚毅。答应什么,宁申成当然知道。他沉思了片刻,他自然会同意,但是他也知道这次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雨柔,你起来吧,这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宁雨柔一脸兴奋的起身。“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即使将军对宁浅羽保护的在好,也不能阻止宁浅羽回来为自己的亲爹贺寿……”宁申成说道。宁雨柔直接领会了话中的含义:“要下毒杀了宁浅羽……”很快,临近丞相寿宴,朝中大臣都在商议,丞相还真是廉洁,自己的寿宴也只是举办一个家庭聚会,并不打算大操大办,一时间宁申成成了大家学习廉洁的楷模,连皇帝都对他大家赞赏。所以,接宁浅羽回家为自己的爹贺寿,并且将君墨璃拒之门外就显得理所当然,即使是君墨璃本人也无力反驳。不过这多此一举的行为,在君墨璃的眼中简直是愚蠢之极,别说他君墨璃想出现在丞相府,就算是皇宫,又怎么能阻挡他。“这次就让卿酣陪我同去吧。”
宁浅羽没有犹豫的说道。玉落是伤势尚未痊愈,而君墨璃即使去了也只能是暗中,卿酣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君墨璃没有拒绝她的这个提议,反而相当的配合。宴会到也简单,卿酣一直都陪在宁浅羽身边格外留意宁浅羽身边的风吹草动。没有过多的寒暄,几人坐在了桌上,和上次不同,这次没有了云萧然在场,宁申成也卸下了伪装。“宁浅羽,你就没有什么要对雨柔说的吗?”
宁申成的语气不咸不淡。宁浅羽没有丝毫的兴趣。宁浅羽的态度成了导火索,宁雨柔把手里的酒杯摔倒地上,指着宁浅羽:“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着猛地抽出一把长剑,向宁浅羽刺去。但是没有任何武功的宁雨柔,拿着剑的手摇摇晃晃,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那速度对宁浅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慢的像蜗牛。宁浅羽没动身,卿酣也没动身,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剑是根本伤不到自己的主人。倒是在远处的房顶之上看着这一切的君墨璃拔腿就准备冲过去,但是突然宁浅羽只用手指头就夹住了剑身,让宁雨柔的剑动弹不得。看到这一幕,君墨璃暗自笑了笑,是他着急了,看到危险中的宁浅羽,他老是忘记其实宁浅羽是一个武功能够和他有一拼的高手。“你……宁浅羽……”宁雨柔手中的剑动弹不得,让她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宁浅羽将剑身一弯,随即放手,剑身的冲力把宁雨柔震的往后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够了!”
宁申成突然怒吼一声。宁雨柔狠狠的丢下剑回到座位,而自始至终,宁浅羽和卿酣都纹丝未动。高下立见,宁浅羽加上卿酣,别说是他宁申成,就算是此时云萧然在也不一定是这两人的对手。宁申成在心里盘算着,看来用明招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宁雨柔也十分清楚这点,两人十分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今天是我的生辰,不是你们算恩怨的时候。”
宁申成说着,动了筷。金玉梅忙在一旁接道:“就是,不管怎么说,父亲永远都是父亲,还轮不到你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这话明显就是对着宁浅羽。宁浅羽在心中冷笑。一旁的卿酣却看的恼火,但是没有宁浅羽的指示他也并没有出手。宁浅羽没有说什么,也动了筷,无所谓的吃喝起来。既然硬的不行,那也别怪我来阴的。但是这一次的宁申成却十分冷静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急不可耐,而是脸色稍稍缓和,开始讲起自己生辰的事情。宁雨柔笑着拍拍手,一队戏班走到戏台上,开始唱起来。“这是女儿为爹准备的贺礼,祝爹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雨柔到宁申成前行了一个大礼,甜甜的说道。宁申成十分开心:“还是雨柔最孝顺。”
眼神却漂着宁浅羽。宁浅羽好像没有看见这两人一般,面无表情的坐着。“宁浅羽,这就是你对待你父亲的态度吗?”
宁申成突然扔下筷子对着宁浅羽大吼起来,“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妹妹。”
这句话像是一个导火索,突然,无数的过往像走马花灯一样在宁浅羽的眼前闪过,从小时候开始宁雨柔都比宁浅羽嘴更甜更聪明更会讨好父母。现在的宁浅羽对于那些过往只是有感觉,知道这个嫡女还没有庶女受宠,但是直到现在在她脑海中飘过的那些细节,宁浅羽才真正感受到了前世那个灵魂的无助和心酸,这样的感同身受让现在的宁浅羽不由心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而保护她不就是保护自己!宁浅羽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旁的卿酣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当宁家把我送上去将军府的花轿的那天起,我早已和宁家没有了关系。”
宁浅羽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在说一件十分平淡的事情。这样的态度让宁申成更为恼火。没有等宁申成有机会开口,她接着说道:“我没有见过哪个父亲会找各种机会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宁浅羽,宁申成你记住,还想像以前那样摆布我,最好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宁浅羽说的话。宁申成自然无法理解,在他眼中那不过是宁浅羽有了将军撑腰之后的傲慢。此时的宁申成已经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不能让宁浅羽活着走出丞相府。如果说以前还有什么顾虑的话,那是考虑到君墨璃的大将军地位,可是现在他发现宁浅羽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即使是得罪君墨璃他也不在乎了。“宁浅羽你别忘了,你还是宁家的人,宁家世代贤良怎么就有了你这个不孝的子。”
宁申成指着宁浅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还真是王婆卖瓜了,竟然还说自己贤良,别说她已经不是宁浅羽了,即使是原来的那个宁浅羽被他们那样利用,也早已不欠他们什么了。宁浅羽冷笑一声,“处处想置我于死地,这样说来自相残害也是你们宁家的规矩了。”
“你……你……”宁申成已经气的双手发颤,“宁浅羽,我今天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我们宁家没有你这个孽障。”
这正是宁浅羽求之不得的,如果没有宁家的这个束缚,她早就天高任鸟飞了。“好,宁申成希望你能记住刚才你说是话,别到时候不认账。”
宁浅羽一拍桌子竟然有点喜形于色了。宁申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旁的金玉梅看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没想到宁浅羽竟然会和宁申成这样明的对着干,生怕宁申成会把对宁浅羽的气发到自己的头上,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宁浅羽还有宁浅羽身边的那个随从的,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