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许轻和傅予执离开了医院。
下午一点钟,还有股东大会要参加。
王姐肋骨受伤,却静不下心来休息,看着网络上彻底反转的评论,她欣慰一笑。
那条讲述真实的微博,终于被广大群众看到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王姐不会相信,有这么多人相信虚假的热搜,对她这个亲身经历者却充满质疑。
王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到是远在省外的女儿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最近钱不够了吗?”
“妈,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我刚才忽然收到了五十万的转账,对方叫做许轻。我记得你当保姆的那家,好像是姓苏还是姓许……”
王姐一下子愣住了。
许轻给她的女儿转过去了五十万?!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几周前她无意间和许轻提起的一件事。
女儿刚生了孩子,她只说了一句现在养孩子真贵,奶粉和尿布一个月就要花好多钱。
她本来想回去帮女儿带孩子,可赚钱要紧。王纷霏那边又请不下来假,女儿生孩子那天她都没赶回去。
王姐眼底一下子热了起来。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纷霏十万的封口费,只为了帮许轻伸张正义。
没想到,最后还是许轻帮她解了急。
王姐紧握着手机,对电话那边的女儿说道:“姑娘,妈已经辞掉了工作,过两天回家陪你,帮帮你的忙。”
女儿也开心起来,表示道。
“这太好了,妈,你都多少年没回家了。我不是早说了现在我工作稳定,你可以休息休息别那么拼了。回来吧,孩子有我照顾,你累了这么多年,快回来享福吧!”
十分钟后,许轻收到了王姐感谢的短信。
她轻笑了下,“王姐收到钱了。”
“收到就好。”
傅予执正在开车,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许轻一眼。
别看她情感冷淡,可做出来的事情却很温暖。
足以能证明,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姑娘。
不过平时许山没给她多少钱,估计拿出的五十万是她的全部积蓄了。
傅予执目视前方的道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递给许轻。
“里面有一张银色的卡,是我的工资卡,你帮我拿出来。”
许轻照他说的,拿出了那张工资卡。
“然后呢?”
傅予执微微一笑,“这卡你收下吧,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还没有上交工资卡。”
许轻指尖一弯,那张薄薄的卡片差点从她的指缝里掉下去。
“我要你的工资卡做什么?”
傅予执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我这卡里有几万块钱,再加上以后的工资,足够我们两个人日常生活的了。”
许轻没从他的话里挑出毛病。
刚结婚,上交工资卡也很正常,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分着花钱显得生疏。
于是她收起了傅予执的工资卡,并说道:“我也会把每个月的工资存进去的,不能只花你一个人的钱。”
她刚从裴砚南那边进账三百万,给王姐的五十万就是从里面拿的。
再加上这些年做任务攒下来的,许轻也算是个隐形小富婆。
傅予执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年,才攒出几万元,许轻可不舍得花他的钱。
没想到,傅予执眸光深沉,坚持道:“不用,你的工资自己留着买东西用吧。我最近接了点活儿,有额外的收入。”
“什么活儿?”
“就是一些临时的活儿。”
傅予执语气轻飘地带过。
车已经开到了吃饭的地方,时间所剩不多,就随便在公司附近找了家餐厅。
许轻没下车,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打量着傅予执。
他眼神微敛,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就在这时,只见许轻唇瓣轻弯了下,关心地说道。
“家里不缺钱的,你别太累。”
傅予执抬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前倾身子凑了过去,隐约间像是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知道了。”
他半垂眼帘,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嗓音微哑。
傅予执快速地亲了下她柔软的唇,笑道:“还是娶媳妇儿好,有人心疼。”
车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前面还有路人经过。
虽说刚才他动作飞快,没人注意到车里发生了什么。
许轻还是伸手在他腰间一拧。
“还在街上呢,别闹。”
她嗔怪地看他,神色间的清冷散去,露出少女的娇俏灵动。
傅予执捏了下她柔软的手心,没忘记有些紧迫的时间,和她一起下车吃饭去了。
简单吃了点,两人散步来了公司。
爱丽丝服装公司成立于三十多年前,由许轻的外公一手建立,短时间内便成长为业内知名服装公司。
最鼎盛的时候,绍平市每家购物商场里必有爱丽丝的服装店。
几乎每个绍平市的人,都穿过爱丽丝的衣服。
直到后来许多新兴潮流的品牌引入国内,以及各种国内新品牌井喷式出现,爱丽丝也因为经营不善,逐渐被市场淘汰。
如今,再提起爱丽丝,大家只记得是个老品牌,却根本不会再想买爱丽丝的衣服了。
许轻和傅予执走进公司的时候,还未来得及跟前台说话,旁边就有个貌美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表情带着傲气。
“两位,请来这边。”
许轻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凉,“你是谁?”
“我是许总的秘书,你们跟我过来就好。”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不仅显得十分不礼貌,更是没有总裁秘书应有的专业态度。
秘书说完后,就转身带路。
许轻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却落在了周围的办公区。
一路上,她看见了许多的员工,精气神都十分懈怠。
怪不得许山接手公司后,公司就一落千丈。
整个公司气氛都不太对劲,如同大家对爱丽丝这个品牌的印象一样,死气沉沉一点没有青春活力。
秘书走到会议室门口,打开了门。
在许轻进去后,她抬手将傅予执拦在了外面。
秘书不可一世地扬起了下巴,从上到下第打量着傅予执。
“总裁说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