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靳深有点工作上的事情,给傅予执打了电话后,就去了傅予执家里。
这段时间,曾经的工作狂人傅总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定点上下班。
虽然从来没迟到过,但这一规律的生活,可把公司其他人都吓坏了。
即使现在公司没什么事情,工作狂一般的傅总不也总是早出晚归的。
直到不知道有谁说,傅总有老婆,最近老婆还生病了。
傅予执的形象就在众人心中直线拔高。
从冷面无私的总裁变成了宠妻的好男人,特别是女性下属,对傅予执的印象更是有天翻地覆的转变。
甚至,扑上来的人更多了。
这一现象,让办公室里的男同胞们都分外不解。
这天,今天来找傅予执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傅予执还没从家离开。
靳深有傅予执家的新密码,自从上次阮绮英从家里离开后,傅予执就真的换了锁,也换了密码。
并把这份密码,给了工作以及生活上经常会来家里的几个人。
靳深就是其中之一。
结果,当他输入密码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好友穿着围裙,端着一盘生煎包往餐桌那边走的身影。
这一下,直接给靳深定到了原地。
惊悚,太惊悚了。
“来了?”
傅予执注意到门那边的动静,猜到是靳深,因为靳深来之前,和他打过招呼。
可随口一问,久久却没得到回应。
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了温和沉稳的靳律师,笑容凝固在嘴角,站在玄关处愣是一步都没敢迈进来。
傅予执:“......傻了?”
许轻也转身看到靳深了,看了看靳深目光的方向,猜出了什么。
“你做饭,吓到他了。”
许轻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从一开始,靳深就是以保镖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
保护她,服务她,甚至有的时候晚了回家,家里没给她准备饭,傅予执也会下厨给她做点东西。
所以,即使后面傅予执的身份曝光,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
但许轻看着他做这些事情,仍然心如止水。
她早就习惯了。
可从唐筠、靳深的反应来看,傅予执的朋友们显然是不太适应他这一形象。
许轻看了傅予执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好像把靳律师吓坏了。”
傅予执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他没用。”
果然,对于男人来说,这句话像是刻进基因里了一样。
靳深顿时反唇相讥,“说谁没用。”
傅予执瞥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
“没准备你的饭。”
靳深走到了餐桌旁,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
“签字。”
听到这两个字,许轻奇怪地打量着靳深和傅予执。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文件上的内容。
但觉得挺稀奇的。
究竟是什么文件,竟然重要的让靳深亲自过来送给傅予执?
靳深又不是刚入行的小律师,作为律所合伙人之一的他,已经很少有他需要亲自跑一趟的情况了。
看着傅予执在那份将名下财产全部转给桌子对面许轻的文件上,飞速地签名。
即使是见惯了世面的靳深,也忍不住眉心一跳。
真狠。
对自己真狠。
随着社会发展,现在结婚越来越难以坦诚相待,将自己的家底都交给对方。
甚至有的人为了婚后不分给另一半财产,愣是拖了十几年都不结婚。
像傅予执这样的,少之又少。
他名下的股权、存款、投资、房产......估价千亿的资产经由今天的手续,全都成了许轻的财产。
许轻不知道这些,她咬了一口生煎包,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棋谱。
让傅予执签完了字,靳深收好文件,正要走的时候,还是许轻出言挽留。
“靳律师,这么早,吃个饭再走吧。”
傅予执说没准备他的饭只是想让他赶紧走,实际上她刚才进厨房的时候,还听说傅予执是往多了做的。
靳深给他打过电话,傅予执就准备了他的饭。
许轻再三邀请,靳深还是留下了。
不过,傅予执是不可能给他端饭,也不可能让许轻给他端饭,靳深是自己进厨房,将饭端出来的。
无所谓。
主要是靳深刚才在傅予执签字的时候,就看出了傅予执的手艺绝对很好。
通常,生煎包一类的小吃,都是在超市里买好冷冻的,想吃的时候煎一锅就好。
可当靳深吃到的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一盘小笼包,是傅予执亲自包的。
“傅总,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
靳深没忍住,问了他一句。
傅予执看都没看他,注意到许轻面前的碗空了,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我不想喝了。”
许轻吃的很饱,虽然说汤不占地方,但她还是喝不下去了。
“多喝点,四神汤,补脾的。”
傅予执哄着她喝,说是汤,煮出来和茶水一样。
许轻不想驳他的面子,一边看着棋谱,一边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靳深听到傅予执的话,筷子一顿。
“最近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搞中医这一套。”
傅予执看了他一眼,“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这回,轮到靳深不说话了。
那天晚上送唐筠回家后,她下车的时候明明说了再联系。
可都过去好几天了,她还没联系他。